聽到殺人兩個字,徐俊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敢想象,任楚城文弱的外表下,居然能說出如此兇殘的話來。
原地呆愣了幾秒,直到任楚城再次從門內出來,手上拿了一把匕首。
“你家裡居然有匕首。”
任楚城舉起匕首打量了一番,笑道:“我媽喜歡拿匕首切菜,有意見?”
走到電梯門前,按下電梯。
“不是,你真去啊?”這才反應過來,徐俊傑急忙走上前拉住任楚城。
任楚城堅定的走進電梯,轉頭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徐俊傑,張口道:“你不去嗎?”
徐俊傑一咬牙,走進了電梯,“如果真要殺人,我幫你藏屍!”
“你開了車來嗎?”任楚城問道。
“開了。”
“坐你的車去董智家。”
來到停車場,看著徐俊傑把一輛電瓶車開出來,任楚城突然有一些話想問他。
“喂,”任楚城走上前,坐到後座上,“到時候殺了人,你準備怎麼藏屍?”
徐俊傑想都沒想就開口:“剁碎了餵豬吃。”
“……”任楚城仔細在徐俊傑的臉上打量了一番,好像看不出開玩笑的痕跡,“你家是幹啥的?”
“我家就是個打工人,別問了,不然你說為啥董智二十萬就能收買我?”徐俊傑嘆了口氣,“但是我家養了五頭豬,到時候可以餵給它們吃。”
“……夠狠。”
本以為自己要殺人就夠狠了,徐俊傑這廝連全屍都不留?
車子開動,駛出了小區。
董智家就住在奶奶家附近,要殺掉董智的話,就要避開很多鄰居,然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殺掉他,最後餵了豬,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然而,這樣的計劃,真的能完美實施嗎?
任楚城把一切意外因素都考慮在內,最後得出了一個最優方案。
殺了人後就自首。
不就是坐幾年牢嗎,我不怕。
不久後,車子開進一個小巷,兩人下了車,走進一棟房子。
“董智就住在這裡。”
“我……我去藏起來,你埋伏在這!”徐俊傑支支吾吾的說,第一次當幫兇,徐俊傑還是很慌的。
任楚城點點頭,和徐俊傑各自埋伏在了一個地方。
不久後,一個高狀的眼鏡仔從上坡走了下來。
董智吹著口哨,心情愉悅。
任楚城若無其事的從死角走了出來,向董智身邊走去。
“你好!!”董智一腳竄過去,突然衝著任楚城大叫一聲。
任楚城猛地掏出匕首,衝著董智一刀封喉!
眼睛底下的目光無比銳利,在瞬間就捕獲到了任楚城刺過來的刀,他敏捷的躲開,臉上的驚訝無以言表:“叫花子,你想幹嘛?!”
任楚城一刀落空,很快擺正姿勢,朝董智突刺過去,怒吼道:“為什麼又是你?!董智!!”
董智一腳踹過去,將任楚城踢得遠遠地,猛地俯衝向任楚城,癲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叫花子,你敢殺我?你敢殺我?!”
“噗!”
任楚城臉上捱了一拳,一個趔趄摔在地上,鼻子流出鮮血。
董智不依不撓的想撲倒任楚城的身上,任楚城雙腳猛地一蹬,朝董智的身體踹去。
董智一把抓住任楚城的腳,轉大風車一般掄起任楚城旋轉。
“咻——”
耳朵傳來勁風聲,任楚城想把腳抽出來,但下一秒,董智猛地放開手,任楚城被丟了出來。
“噗!”
任楚城狠狠的摔到地上,在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離,雙手護住臉,防止臉被劃破。
“拿刀啊!你怎麼不敢拿刀刺我了!”董智戲謔的看著他,走了過來。
任楚城露出詭異的笑容,彷彿地獄上來的惡魔,狠狠的看著他,戲謔的笑道:
“老子不準備給你個痛快了,老子要把你抽筋拔骨,讓你最痛苦的死去。”
董智渾身一顫,眼神控制不住的收縮,
他害怕了,他害怕任楚城那恐怖的眼神。
“你他媽快死!”董智大叫一聲,朝著任楚城撲去。
“桄榔——”
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董智一愣,驚恐的回過頭。
徐俊傑手上拿著半截破碎的酒瓶,憤怒的看著他。
“你他媽……”董智摸到自己的頭上瘋狂流血,剛要說話,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幹得漂亮。”任楚城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對徐俊傑發出讚歎。
“他……我們該怎麼辦?”徐俊傑問道。
任楚城邪惡的笑了,道:“找個地方把他剁成肉泥,然後送給豬吃。”
……
一潑冷水澆到臉上,董智暈厥的腦袋頓時清醒,他驚訝的看著周圍,一片模糊,拼命的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一個凳子上。
任楚城戲謔的看著他,手上握著一把匕首,彷彿撫摸愛貓一般,撫摸著匕首。
“你們他媽想幹嘛?!”董智冷汗直流,虛張聲勢的大喊道,“你他媽敢動我,我讓你在學校沒有立足之地!”
“叫啊,繼續叫。”任楚城詭異的笑著。
徐俊傑站在一邊,流了滿臉冷汗。
他怎麼也沒想到,任楚城已經殘忍到這種地步,不禁為董智即將的遭遇感到同情。
“這裡是哪?!”董智聲嘶力竭的大喊,抬頭四處看,感到一陣後怕,“這是……”
“沒錯,這是我們家附近的廢墟。”
這個廢墟就在董智家附近,一棟老舊鬧鬼的樓,從來沒人敢經過。
據說這棟樓死了六個人,每天晚上都有人在這棟樓裡哭泣,還有小孩唱歌的聲音。
“快放我走!”董智瘋了一般掙扎,但凳子卻像固定在了地板上。
“你知道嗎,”任楚城撫摸著愛刀,緩緩開口,“日本切腹自盡,有三種方法,第一種,在腹部上橫著切一刀。”
他伸出匕首,在董智的腹部筆畫了一下,假裝要刺進去,董智害怕的雙腿直顫,聲音已經有了哭聲。
“第二中方法,十字切,在腹部橫切一刀,然後豎著切一刀,但是這種方法太痛苦了,現代幾乎是第一種方法……”
任楚城在董智的腹部,猛地刺去!
“別!爸爸!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董智褲子猛地溼了,死死的閉上眼睛,哭天喊地。
誰知,任楚城的匕首隻是蜻蜓點水一般略過了董智的腹部,就收回來,任楚城又說道:
“第三種方法,”任楚城詭異的笑了,“在腹部上切三刀。”
“cua!”任楚城突然湊過去,使得董智驚叫出聲。
“第三種方法,日本從古至今,只有一個人完成,你說……”任楚城詭異的看著董智,道,“三刀留在身體上,忍受三小時不死,你做的到嗎?”
“爸爸!”董智聲音顫抖,要不是被綁住,他真的會跪下來。
“呵呵……如果再加上一個條件呢?”任楚城再次開口,撫摸著愛刀,突然伸手抓起董智的右手,“十指連心你都聽過吧?如果……再把你的十根手指頭切掉,你說,你忍受的住嗎?”
任楚城鬼魅般探出手,朝著董智的大拇指剁下。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
尖叫。
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