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下的死亡產生了許多的連續反應。
藍川昏迷七天,讓灰原哀注意到她的身體不同尋常。
她需要藍川的細胞研究一些東西。
“不行。”
藍川從清水那裡學到的一項教訓,不要輕易地將自己的身體資料暴露,不然自由和生死都不會掌握在手中。
“我可以告訴你我用來做什麼。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灰原,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想說就說不出去的。就像我並沒有想過會被一個研究人員盯上不是嗎?”
藍川在笑著看她。
灰原哀從中看到了一絲談判的機會。
“你想要知道什麼?”
藍川在思考。
灰原哀也在思考。
在漫長的沉默過後,藍川望著她,認真地說,“我想知道,你真正想要研究的東西是什麼?”
灰原哀眨了眨眼。
這算是什麼問題?
她不應該問那個讓人變小的藥丸是什麼嗎?她不應該問她在組織裡研究的東西嗎?就算不是這個,她也應該想要知道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的關係,她不是一直在探尋這個嗎?
“別那麼看我。我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你想要研究什麼長生不老,逆轉時間和細胞修復的東西,那我的安全可能並不會得到什麼保障。畢竟,這種東西,不止一個勢力想要哦。那可說不準,哪天你就和誰合作了。”
比如什麼官方的臥底。
藍川沒有說後面的話,但她的眼神如此直白,直白到灰原哀氣憤不已。
“如果你沒有想好,那我們還是不要接觸太多。”
在灰原哀說話前,藍川伸出手送客。
她現在有點後悔回家了,不過誰知道家裡還有個狂熱的研究人員呢。至於她會不會被抓去進行人體實驗?
藍川肆意一笑,她又不是沒有摧毀過相關的地方,有什麼在意的呢。
組織某處酒吧。
在場的所有人面色或嚴肅或沉思。
沒有人想到,這個簡單的任務會幾乎摧毀了派出去的所有人。
幾乎。
琴酒看向坐在一旁的紫華京。
她在晃著酒杯,凝神地盯著泡泡。消散後又再度搖晃。
“紫華京,你為什麼沒有事情?”
發問的是組織裡的新人,一個短髮的女人。她引來所有人的注視。
“我覺得我不用向別人告訴我的好運氣的秘訣。你羨慕也沒有用的。”
紫華京沒有在意,繼續盯著手裡的杯子。
“可這次,所有人,包括貝爾摩德都受了重傷,只有你沒有事情,難道是因為運氣好?”
周圍的人沒有說話,眼神表達了同樣的意思。為什麼只有你沒事呢?是運氣還是你就是這場事故的幕後黑手呢?
“呵,”紫華放下酒杯,盯著那個新人看,“你懷疑我是臥底啊?那就是在懷疑琴酒嘍,在懷疑基安蒂嘍,在懷疑她,她,他?”
一根手指點了周圍的幾個人。
被點到的幾個人互相注視,又被另外的人注視。
這些人不是受了輕傷,就是沒有受傷。如果說有臥底,誰都有嫌疑。
那個新人卻不敢說這樣的話。
琴酒和基安蒂一個眼神盯著紫華京不動,一個抱著槍不說話。
“看來談不出結果,我就先走了。”
紫華京的身影如往常一樣飛快地消失在酒吧裡。
她走後,酒吧裡的人也慢慢散去。
琴酒坐上汽車離開了。
無錯書吧紫華京跟著他來到了一個診所。
琴酒沒有受傷,來到這裡只會為了那幾個受傷的人。組織不會在沒用的人身上多下力氣,那幾個人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
晚上,她來到裡面,在地下室裡找到了受傷的貝爾摩德。
原來光彩無限的大明星現在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沒有生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的保養品太多,她的面色比其她受傷的人都要好,眼睛和唇色都不錯。
紫華京放下扒拉眼皮的手,端詳了一番她的臉如此猜測。
看看周圍的人,面如土色,看起來就像熬了幾天夜,喪失了這個年紀本來該有的活力。
此時,一道細微的閃電從她的腦海裡閃過。
還沒等細想,她面前的貝爾摩德發出聲音,眼皮微動,似乎快醒過來了。
之後的時間,紫華京在百無聊奈中等待貝爾摩德的訊息。
再一次遇見貝爾摩德,她的面色不錯,不輸以前。
“貝爾摩德,你不是受傷了嗎?恢復得這麼快?”
紫華京躲在一邊看別人恭維她,從酒吧到獨自飲酒,貝爾摩德的狀態沒有什麼問題。
奇怪,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紫華京尚在猶豫,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個新人,她拿著手機情緒激動。
“她真的沒有事嗎?這麼久了還在治療。”
“我知道,我一定會完成任務,我只是想要知道她的訊息,和她見一面。”
“是。”
那個女人結束通話電話,抹了一把臉,轉身離開。
“是這次任務中受傷的人?”
“誰?”
女人驚懼轉頭,她剛才一直沒有察覺到什麼時候來的人。
“是我啊。”
紫華京抱著胸,靠在牆壁上,擺出一個笑看她。
“你!”
女人作出防禦姿勢,警惕地盯著她。
“我本來想查一下任務受傷的事情。這種樣子看來我是不能和你合作了。”
“你說的話誰會信?”
女人依舊保持原樣。
“我不用考慮那個,但你不需要考慮自己嗎?誰會信你呢?誰能讓你信任呢?”
紫華京和她對視著。
女人緩緩地放下了手。
東京中發生事件的速度很快。
小山登弟弟公司的事情和村尾下的死亡不過只能佔據一天的版面。
現在能夠被人關注的新一屆議員選舉會的結果。
大森希打敗了小山登等議員,而小山登似乎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跳樓自殺了。
“他倒是挺聰明,知道公安遲早會查到他身上,自殺來留存身後名聲。”
一處辦公室,幾個男人圍繞著電視討論。竹內回舟站在後面緊皺眉頭,小山登一死,線索便斷了。
“他怎麼知道公安會盯上他?你們去查一查。”
一個背後的聲音傳過來,讓人如被冷泉澆頭一激靈開始清醒。
圍著電視機討論的幾個男人慌亂起身,不敢回頭。他們連連答應,急忙離開,走得太急,還把周圍的人給絆住,頓時發出極大的聲音。
“嗯?”
聲音在發問。
辦公室裡走動的人連氣都不敢喘,在翻檔案的也壓下來聲音。
竹內回舟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後面的人問好。
“秦野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