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頭髮帶著眼鏡的男人在看她們。
“那個是住在隔壁的衝矢昴先生,上次你過來的時候見過面。”
藍川盯著他看了幾眼,男人走過來了。
他來到車旁,對副駕駛的宮野明美問道。
“你們好,過來玩嗎?”
“衝矢先生。”宮野明美笑著和他說話。
“滋——”
車窗緩緩上升。
車內車外的人疑惑地看向藍川。
“我們該走了。”
藍川看著前方,發動了汽車,很快地離開了阿笠博士宅邸。
“你不喜歡他嗎?”
宮野明美好奇地問道。
“一種感覺罷了。”
“什麼感覺?”
藍川笑了下,方向盤轉動。
“大概是一種正打算利用自己的優勢進行欺騙的感覺吧,我討厭欺騙和利用。”
阿笠博士宅前。
“博士,我們回去吧。”
灰原哀留下一句話直接走進屋裡,衝矢昴只能和阿笠博士聊天。
第二天藍川回到了醫院。
警視廳的人過來一趟,詢問了大樓裡的四人屍體。
藍川終於得到了清靜。
晚上小泉紅子偶爾過來讓她試一下新出的魔藥。
“這是人體實驗,魔女小姐。”
“我想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合適的實驗品。恢復能力和抗毒能力都很驚人,不用來為魔女的事業作出貢獻可惜了。”
藍川苦著張臉喝下了紅色的藥水。
“如果你能對它的口味進行改造就更好了。”
“我會盡力。”
小泉紅子收好藥瓶,臨走前又告訴藍川她運用占卜檢視到最近會有大事發生,也許世界更改就在最近。
“絕對時間嗎?”
小泉紅子不確定,她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會小心。對了,過幾天有樣東西給你。算是感謝你最近為我治療。”
“不有趣的東西,紅子大人是不會要的。”
“放心,足夠特別。”
藍川看她離開,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那個奇異植物,最近瞳告訴她裡面快要裝不下了。
魔女應該可以解決這種東西的吧?
在醫院過了幾天,折田說的那個特別的人終於來到。
“姥姥,你就先住在這裡,安心治療。家裡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藍川在隔壁病房門口看到了一個面容嚴肅的女性老人身邊圍繞著幾個人。從大到小都有,應該是一個家庭。
在溫柔勸導老人的女人年齡不大,身邊跟著的中年男人畏畏縮縮。
“處理?你們是不是想把我送進醫院立即把家裡的財產全部分割了?”
老人並不領情,她的話和表情一樣冰冷。
“媽,我們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啊。在醫院多方便啊,不然像上次一樣。”
一箇中年女人說道。
“在家裡怎麼了?就算是死,那也是我的家。我寧願待在那裡!”
老人說話聲音變大,說到後面竟然捂著胸口往後倒去。
“媽!”
“姥姥!”
“醫生!”
眾人亂作一團,醫生和護士圍過來,藍川進入病房給她們留出位置。
幾個小時之後,搶救成功的老太同意住院。
身邊圍著的人離開了病房,只留下一個染著奇怪頭髮的十幾歲女孩陪護。
藍川看著她得到的訊息。
折田發過來的訊息表明老人大森禾這就是個普通人。
她手上會有自己要找的東西嗎?
當時小泉紅子的水晶球占卜能源塊顯示的是一個繁複的徽章。
往下翻動,藍川看到了一張相片。
年輕的女人身上對鏡頭笑得開心,她的胸前佩戴著一個徽章。
“大森唯。大森禾的二女兒,三年前失蹤,留下的最後一張相片。”
東西在大森家嗎?可她難道要去找這個失蹤了三年的人嗎?
藍川揉了揉額頭。
“怎麼了?”
清水從病房裡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向她問道。
“又來給我做檢查?”
“嗯。剛才不舒服嗎?”
“沒有,在想事情。”
“需要我幫忙嗎?”
清水站在她面前溫柔地問道。
藍川抬頭看她。
“幫忙應該不屬於插手你的人生吧。”
“那就拜託了。”
讓醫生去問,比她這個陌生人上去打探容易和方便。
況且,自己應該和那種脾氣的人不太合得來。藍川可不會順著別人來。
藍川在隔壁病房都能知道大森禾嚴酷到什麼程度,男醫生無一例外被她冷面相對,語氣無情,乾淨利落得如同死神的鐮刀,沒一個能受得了的。女醫生則是被她話中帶刺對待,如冬天的冬雨,既冰又溼,和她講話全身僵硬。
除了清水。清水繁天能被稱為實習生最害怕的老師不是假的。她溫柔的笑臉和從不容情的話語讓人害怕,面對大森禾,她是唯一一個不會被刺激到的。
藍川聽過別人的描述。
大森禾看見新醫生進來,先照常諷刺先前的醫生沒本事。在新醫生詢問時回答一句再冷言一句,讓人心中卡得不上不下。即將結束再把人通體貶一遍。
“她可以這麼做嗎?”
藍川好奇地問說八卦的醫生。
這個醫生立馬瞪大了不大的眼睛,他臉肥胖,腦袋上幾根頭髮,一張大嘴讓藍川想到了某種動物。
“誰讓她是大森家的人。大森家是出名的武士世家。雖然家裡全是女人,但她的大女兒大森希正是本次內閣選舉最具潛力的議員。女兒生的女兒又是個商業新秀。誰敢惹她。”
男醫生說道後面無比痛恨,臉上都猙獰無比。
“那她是怎麼說你的?”
藍川表情好奇。
男人聽罷,突然眉毛一豎,磨牙吮齒,幾根頭髮隨風飄揚。
“啊啊啊,她!”
男人大喊,露出他黃黃的牙齒。
我還是走了吧。藍川腳步一退,眼神和旁邊的女醫生對上眼,兩人心領神會,悄悄地躲遠。
“你沒被他嚇到吧?”
女醫生朝藍川安慰道。
“還好。大森禾說了什麼,他那麼生氣?”
無錯書吧“說他像是古老神話的某樣東西。”
她朝藍川眨眨眼,藍川明白了。
“我大概能夠猜到。那她有說你什麼嗎?”
女醫生神情變得低落。
“沒什麼。她其實人還蠻好的,大概是做一個大家長習慣了,對年輕人忍不住說些什麼。只是你明白,忠言總是逆耳的。”
藍川點了點頭,以那個老人的脾氣,逆耳的還有她的語氣吧。
“她對清水醫生怎麼樣?”
女醫生愣了下,隨即笑得開心。
“啊,清水醫生。你來告訴她吧。”
藍川轉過頭,和清水和旁邊的大森禾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