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是你在幫我嗎？”
毛利蘭緊張地看著對面的人。
藍川沒有回覆。
“鳥山前輩，就是指導我降落的那個駕駛員告訴我，直升機在沒有人操作的情況不可能保持平衡。”
“當時上面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和你落在飛機上後，大樓正在那個時候倒塌。”
毛利蘭和鳥山飛羽保持著聯絡，告訴她直升機上的事時也知道了關於直升機的許多知識。
“那個時候只有你可以幫忙。如果我猜錯了藍川小姐也可以否認的，畢竟也太過奇怪了。”
藍川發現她很小心翼翼，說到後面都在低著頭，就像在等她的批評。
“有些時候，我覺得你很膽大。有些時候，你又十分怯弱。”
毛利蘭抬頭詫然地看著她。
“你為什麼不能直接問我呢？能不能給你答案是我的考量，你不必如此在意別人。”
毛利蘭呼吸一滯。
藍川貼近她，盯著她，就像在飛機上的距離，連呼吸都能體會到。
那雙無論是什麼都會被反射的眼睛映出毛利蘭帶淚的臉。
“不要哭，沒必要的。”
她的手搭上女孩的肩膀，感受到女孩的頭靠過來，恰如飛機上兩個人的位置交換。
藍川慢慢地拍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摸著椅子下的小紐扣，輕輕一搓。
門被敲響的時候，兩個人站在窗前看著花園。
“如果我有時間，我也想在花園裡種點植物，那裡太過單調了。”
“我可以幫你照顧。”
“不用。你有你的事情要做。”
“我沒有什麼事情要做。”
“那你就去找些事情做。”
毛利蘭和藍川對視，一個倔強，一個無奈。
直到門被開啟，兩人一同望向來人，才結束這場對話。
“藍川小姐，我是竹內回舟。上次我們見過面的。”
黑色短髮的女人對她們微微抿起笑。
其實藍川不記得她，直到她比出了一個推動的手勢。
藍川想起來那個意圖冒犯她反被自己蠢到摔到地上的男公安。
“竹內小姐，這次你一個人來嗎？”
對面的女人笑意擴大，她看向藍川旁邊的毛利蘭。
眼神很明顯，她們要談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
“我先離開了。”
毛利蘭對藍川說道，朝竹內笑了下，走出來房間。
房門關閉，兩個女人面對面坐著。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的同伴有點事情，我先來看望你。”
“看望？”藍川嘴角的弧度略有幾分嘲諷，“禮物和人不應該一起到嗎？怎麼分開過來？”
藍川扔了一樣東西在她的腳邊。
竹內低頭看了一眼，心中暗罵蠢貨。她的新同伴又在自作聰明，竟然給病房裡安了個竊聽器。她真的不想和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共事。
算了，今日過去，上司估計也會給她換個新同事。對待藍川，任何程度的小心都不為過。
她揚起臉，臉上的笑意真誠，“藍川小姐，這個是我的失誤，請原諒。”
藍川嘴角笑意上揚一分，她是在說不是她的主導，也確實有幾分責任。
“你想要什麼？”
上次的印象還不錯，藍川不喜歡遮遮掩掩，直接發問。
果然還是上次的作風。
竹內回舟慶幸自己總是聽從上司的提醒，不做多餘的事，她的態度就不會改變。一個公安所能做的事，幾乎不會有好的進展，保持原樣最好。
“大樓中被毒死的那個男人，他身上有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是我們一直在追查的。”
藍川想起來那個男人脖子上的亮閃閃的東西，就是為了那個自己才不慎中了香菸中的迷藥。雖然有幾分是她身體虛弱的原因。
“東西我有，但是，你們在查什麼？”
竹內閉了嘴。
“看來是不能洩露。沒關係，我不在意那個東西，只要幫我查到一樣東西，我可以給你們。”
“什麼？”
“我在現場被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迷暈了，我要知道它的資訊。”
藍川說完這句話，等待著竹內的一口答應。轉而見她震驚一下，遲疑地問道。
“藍川小姐怎麼知道我們在查違禁藥品？”
竹內回舟離開病房的時候還有點恍惚。上司說的果然沒錯，藍川時羽非常神秘，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她不僅告訴了給了自己藏著重要訊息的物品，還告知了一個訊息。
回到車旁，她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做公安要謹慎，任務為先。我想這是上崗前的第一課。”
男人嗚嗚咽咽地說話，大致意思是說，一個女人不值得那個地步。
嗯嗯，所以你沒有隱藏好自己的蔑視結果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打了一頓也是活該。
竹內臉上不顯，打定主意回去讓上司換個聰明人過來。
藍川在窗戶前看著她們離開，心中對即將迎來公安拜訪的天野元說了聲抱歉，誰讓你在地道里對我灑迷藥呢？
清水繁天的辦公室裡。
上田梨奈在和清水唸叨著她和藍川的過去。
無錯書吧“歐洲的時候，我打定主意要做一個快樂輕鬆的女孩。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剛十九歲，想著騎著我的摩托車馳騁天涯，走遍天涯海角，從此天高海闊任我飛翔。”
上田梨奈說著嘆了口氣，“藍川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所有事情都是虛妄了。”
清水敷衍地點點頭。
“後來發生什麼了？”
後面的聲音如此體貼，上田梨奈高興地回頭看，毛利蘭在好奇地盯著她。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她警鈴大作。
“後面我們就成為了極好的朋友了。”
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老闆，藍川小姐沒有過來。”
上田中季幽幽地在外面說。
“唉，不早說。”
上田梨奈沒形狀地倒在清水的椅子上。
毛利蘭忍不住笑了一下。
“咳，毛利小姐你來了啊。”
上田梨奈整理下衣服，變成了上田集團的繼承人。
“有人來找藍川小姐，我就出來了。”
“哦，那是誰？”
上田梨奈從毛利蘭望向清水。
毛利蘭搖了搖頭，清水在看檔案。
“好吧。”上田轉過頭問毛利蘭。“你們在房間裡談了什麼？”
毛利蘭想起來房間裡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