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止是為了你十年未見的朋友吧?”
桑折家出事,她立馬到了大阪,以藍川對她的瞭解,除非她換了個靈魂,否則不可能為了長久不見的人來到東京。
客廳中陷入了沉默,毛利蘭主動去到廚房裡泡茶。
野凌泉從後門出去,上田梨奈也接著過去,兩個人在花園裡欣賞藍川的花園。
“這裡景色不錯吧。”
“全是草。”
“也還行了。”
上田梨奈對面前的草坪和大樹發表了幾百字的誇獎。
野凌泉想轉身去廚房了。
藍川和折田不在客廳裡,兩人到了藍川的書房。
折田坐在她的沙發上,眼神看著窗外。
藍川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
“你來東京有自己的打算嗎?”
“我想這裡可以方便一點。”
“什麼方便一點?”
“藍川,”折田看著她問道,“你在做什麼?”
“沒有在地道里找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有事去忙。最多會像是三年之前消失,說不準哪天再度出現,拿著一個檔案袋過來讓我幫你查案。”
折田突然站起身朝她走過來,“但我看見了一樣東西,我開始擔心,甚至告訴了我一直不喜歡的上田。”
藍川疑惑地看著她。
“什麼東西?”
折田伸開手,在她的手心放著一個淚滴石。
“我在裡面看見了你暈倒時侯的畫面。”
這個東西就是藍川在地道里碰到的東西。沒想開被折田撿到了。
藍川拿過東西,握在手裡。
折田沒有動作,藍川沒有抬頭看她,也許折田還在錄影裡發現了別的東西。比如紅色絲線。
我該怎麼做?不是每個人都像是紅子和姥姥一樣能夠接受不一樣的力量體系,更何況,折田她太過聰明。
說得越多,折田從話語中得到的東西也越多。她不希望折田和她之間有嫌隙,也不能冒著洩露身份的危險。
小泉紅子能夠讓人失憶嗎?
“我看見你突然暈倒,一個女人出現把你帶走了。那個人你認識?”
正當藍川在思考著需不需要找小泉紅子幫忙時,折田的話讓她抬起了頭。
“那個人,是我以前的朋友。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之間決裂了。”
折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的傾向。藍川鬆了口氣。
“我來到東京,因為有人讓我來到這裡。她用桑折璇的名義讓我過來。我和桑折璇之間有個約定,來也是為了解決我們之間的交易吧。”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桑折遙告訴我也有個人在暗中保護她,直到這次你們到來之後,再也沒有聯絡過她。可能是她的管家。”
管家?藍川回想,她和那個女人沒有直接的接觸,甚至都在避著她。
難道是組織的人?
不對,組織的人沒道理會避著她,她們又不知道她是誰。
難道是認識她的人?秦野嗎?還是紫華呢?
藍川想不出個所以然,晃了晃頭。現在她最重要的是去找到能源塊,其它的事情都放在後面。
“對了,我有個東西希望你能幫個忙。”
花園裡。
“唉,野凌,你說,為什麼有些人就是不會利落地解決會傷害自己的人?總要一次又一次地忍讓直到難以承受呢?”
上田坐在地上,手裡拿著個草葉子甩來甩去。
“也許是念舊。”
“念傷害自己的人的舊?”上田笑了一下,“回憶應該建立在過去的故事結束的基礎上。而不是自己現在的痛苦上。”
野凌泉靠著門框不說話,聽到廚房裡的聲響,她離開了。
這裡只有上田一個人。
“如果不是意外把那三個老頭給弄出上田集團,恐怕現在我還在他們鬥智鬥勇呢。”
上田往後倒在地上,望著天上的雲朵飄來飄去。
“我又何嘗不是呢,我和我的母親之間,常常是這樣的關係。”
她輕聲地念叨著,又不在意地笑笑,反正她七年前回到日本,就已經預料到了。
“在想什麼?”
藍川站在門框處問道。
“我?”上田手一撐,人從草地上起開,拍拍身上的草到藍川身邊,“當然是在想你的日子過的真愜意,大房子和院子,還有這麼好的陽光。可比我在市中心的幾百平的房子好多了。”
“別胡鬧,”藍川拍拍她搭上來的手,“我昨天沒有換衣服。”
“嘿,你不早說,洗手間在哪?”
上田縮回了手,朝著她指的方向跑過去。
回到客廳,毛利蘭和野凌泉準備離開,看見藍川十分焦急。
“藍川小姐,我們得先離開。媽媽那裡出事了。”
無錯書吧野凌泉沒有說話,徑直走向門口。
“彆著急,我送你們過去。”
“怎麼了?”上田和折田朝這裡聚集,“我們也一起去吧。藍川開車很快的。”
眾人坐上藍川的車,用如時間穿梭一般的速度來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蘭和眾人上去的時候,藍川在車裡觀察四周。
她有種感覺,有誰在盯著這裡。
往左邊一看,幾輛車遮遮掩掩地躲在樹後。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公安。再往右邊一看,陌生的車輛上坐著她見過一面的公安。
她從車裡拿出了自己的墨鏡,將車開到別處,登上了一座高樓的陽臺。
“狙擊手。”
她望著對面,看見了一個趴著的人,身前擺著一把狙擊槍,再一轉動,另一個角度,又是一個狙擊手。
“緒一設計的東西真好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看清楚。”
藍川轉動著墨鏡上細微的轉輪,看清了毛利偵探事務所裡發生的事情。
歹徒,人質,偵探,還有外面的警察。
很好,藍川覺得不用自己出手了。
據以往的報道來說,毛利小五郎不至於連個手無寸鐵的男人都無法制服。
可以,為什麼外面會有這麼多的人呢?公安,警察,還有狙擊手。
除非,裡面的東西沒有那麼簡單。
“滴。”
折田的郵件。
藍川開啟檢視,挑了挑眉毛。
這次的案子,有點特別呢。
不是一個人作為人質,不是一個人作為罪犯。
藍川覺得這個案子有點眼熟,讓她想起來家鄉。
最後老師是怎麼處理的?
藍川望著那個歹徒,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