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毛利蘭撲倒了井上星,一顆子彈嵌在她們的頭頂上的地板。
“戒備!”
警方亂作一團,地上的兩人滾動躲藏好。等待了好一會,外面的人好像離開了,沒有什麼反應。眾人坐車去往警視廳。
另一邊,藍川也聽到了聲音。
“什麼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又是她們。”藍川手握方向盤打了個轉,開進一條小道。
“誰?”
“組織的人。”
女人震驚地看向藍川,藍川面色不改,隱隱有幾分焦急和氣憤。
剛開出小道,女人透過車窗看見,旁邊車道里,她母親坐在一輛紅色的車裡。
“太巧了,坐好。”
藍川踩下了油門,後面的紅車,也不遜色,速度極快,兩車並排車道。
“怎麼回事?難道她現在要被押去警視廳嗎?”
“恐怕不是。”
兩車挨近並行,女人搖下車窗,朝裡面的人說話。
“媽媽。”
坐著的井上星聽到呼喚,轉過頭來,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
“藍川小姐!”一個聲音傳來,藍川皺了眉頭。車裡的毛利蘭也在看著兩人。
藍川加快了速度,同時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
“毛利小姐,是我,藍川時羽。”
“藍川小姐?剛才井上女士被人狙擊了,我們現在正準備去警視廳。你們去哪了?”
“媽媽,你還好嗎?”
女人奪過來電話,焦急地問。
“我還好,小米。你怎麼樣?”
“我們也在被人追殺。”
藍川扔給她一隻藍芽耳機,繼續對裡面的人說道,“也許為了相同的目的而來,我們會引開他們,你們趁機去往警視廳。”
“那很危險,你們不要亂來。”
對面另一個女人出聲。
“來不及了,”一顆子彈飛來,打到藍川的側窗玻璃上。
“該死。”井上米暗罵一聲,他拿著u盤,挑釁地向子彈來的方向甩著。
“砰!”
又是一顆子彈。
“我們先走,你們注意安全。”
車輛如龍蛇飛舞一樣移動,躲避著遠而來的子彈,儘可能地不讓它打在同一處。
警視廳已經在攔截車輛,空中直升機觀察。追擊的力度小了點,藍川和井上米駕駛過一條車道時,下了車。
“東西給你,說了要保你的命的。”
隨身碟被甩到了藍川的手裡,又被反甩回來。
走過一條小道,轉彎又轉彎,停在一棟關著的店鋪前,藍川敲了幾下,門被開啟了,一棟修理鋪。
藍川走進去,在角落裡拿出一個頭盔。她戴在頭上,看不見容貌。
“你待在裡面,自己聯絡能拿優盤的人。”
“你去哪?”
“打人。”
藍川離開了店鋪,幾秒後,空中傳來轟鳴聲。井上米拿著優盤,走到電話處,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打出來了電話。
幾個黑衣人停在藍川的車前。裡面已經沒有人,她們往前在巷子裡穿梭。
“人去哪了?”
一個黑衣人自言自語,突然,後方一陣涼意,他還沒轉過來,人倒在地上。
“一。”
另一邊的黑衣人靠在拐角四處觀察,忽地倒在了地上。
“二。”
“五。”
各處的黑衣人在警方攔截下消失離開,跟隨她們而來的人數量不少。
看來井上米拿到的東西絕不簡單。藍川心裡想著,望向天台,琴酒都出動了。
藍川走上樓梯,盤算著誰在這裡。代號酒兩瓶,其餘若干。把琴酒搞定,這次任務就算她們失敗了。
“咯吱。”
天台門被開啟了。
一個高個男人拿著望遠鏡,站在天台邊。
男人的眼光轉過來,槍支已經拿在手中,面前什麼都沒有。
很危險。
肩膀上傳來一陣熱量,他轉身攻打,子彈發出,人滑動至遠處。面前什麼都沒有。
他拿著槍,神經緊繃,四處觀看。
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
藍川早已經離開了,手裡還拿著個望遠鏡。
“組織還是這麼大方。”
望遠鏡被檢視了幾番,藍川微微挑眉,還挺貴的。她反手扔在了琴酒的老頭車上,至於車旁的伏特加轉身看見什麼反應,她就不猜了。
再走回原路,那些倒地的黑衣人不在了。藍川一想,再看見店鋪裡的人,她明白了。
臉色太嚴肅了,四處亂看,手腳也不放鬆。他就是這麼做公安的?
“這麼明顯,是要告訴別人你是公安嗎?”
立起眉毛的男人下意識摸向後腰。
“咔。”
藍川卸下了彈夾。
“這裡機械很多,小心走火。”
她遞給男人槍支,走進裡面。
男人呆滯地接過,摸了摸後腰,沒有槍支。他剛才好像沒有摸到槍?
“你回來了!”
井上米看見她,高興地站起來。藍川歪過頭,一個金色腦袋怒目而視。
“你能跟我見你媽媽嗎?”
“我想去,不過……”
“去警視廳而已。這也辦不到?”
藍川問向後面的人,金色腦袋點了點。
十幾分鍾後,幾人到達了警視廳。金色腦袋沒有在車上,藍川和井上米在公安的安排下見到了井上星。
母女見面的樣子極為讓人感動。
藍川沒有在場,她在窗邊回著訊息。
“井上星的女兒名叫井上米,是井上星的獨女。
七年前,兩人因為生活理念不同,井上米定居歐洲。五年前,井上米加入了一個新公司。公司外表是以跨國珠寶貿易為主營業務,暗地裡進行洗錢業務。井上米與其朋友察覺公司幕後交易,收集證據後欲交給警方。”
“後面呢?”
折田發來疑問。
藍川敲了下手機,感覺無奈。
“後來公司倒閉,井上米和其朋友也分開了。所含證據優盤一直在井上米手裡,為保朋友平安,她一直未上交。前幾日,聽聞朋友來到東京,她便回到東京。行蹤洩露,只得一直躲藏。”
“她有沒有和公安說朋友的事?”
“沒有。”
藍川又敲了下手機,捏了捏鼻樑。
“那個朋友不會是你吧?”
“不是。”
訊息回得極快。
“哦。”
訊息沒有再傳送,藍川把手機放回來口袋。
她皺著眉頭,望向窗外。
說好要保我的命嗎?誰和你說好了。
當年她和她母親鬧得很僵,藍川也對別人隱私不感興趣,一直不知道井上星是她的母親。否則怎麼會在追蹤時才發現是她呢?
“藍川小姐。”
毛利蘭走到她身邊。
“毛利小姐,”藍川回頭看她,剛放鬆一下,眉毛又皺起來,“怎麼受傷了?”
她的腿上纏著繃帶。
“沒事,只是擦傷。”毛利蘭笑笑不在意,反到擔心地問她,“藍川小姐身體怎麼樣?”
藍川看起來很好,她很疑惑,“為什麼這麼問?”
毛利蘭突然變得有點兇,“因為藍川小姐昨天才做了手術,今天又開車引走殺手。你不會累嗎?”
她在擔心。
藍川被嚇到了,這個想法對她來說太恐怖了。
“毛利小姐,”她後退一步,語氣冷硬,“這不是你該做的事。”
“為什麼不是?”
“因為我們不是同類人。”
“可是你幫我救我,關心你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藍川繞過她,看向跑過來的毛利小五郎。
“因為我們不是同類人。以往之事,不要在意。”
“小蘭!”
毛利小五郎滿臉焦急,看見毛利蘭的臉色,又擔心地將毛利蘭護在身後。
“藍川小姐,感謝你這次引人離開。”毛利小五郎誠懇地表達感謝,話風一轉,極為強硬,“但是我希望你能不再和我女兒扯上關係。”
“爸爸!”
藍川望向毛利小五郎,又看著毛利蘭,轉身離開。
“藍川小姐!”
“小蘭,你不要再靠近她了。聽爸爸的話,那個女人非常危險。她……她不是普通人。”
“但她是個好人。”
“小蘭……”
“我知道了,爸爸。”
藍川越走越遠,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弱,她離井上星也越來越近。
“藍川小姐。”
佐藤突然在旁邊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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