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上田勇說出了這些,也不能直接確定兇手是上田強。
上田強震怒之後又恢復冷靜,“上田梨奈,就算那些東西是真的,今天過後,上田集團也不會屬於你。上田家不會讓一個身份有疑的人成為家主。”
“總不能會讓你一個三代還宗的人當家主。你又有什麼得意的呢?”
上田強臉又變猙獰了。
警察調查完畢,確定了上田強書房裡有杯子和毒藥,現在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但是如他所說,一切都是推測,無法直接定罪。
幾人吵架時,毛利小五郎在屋子裡找了一番,確定了真正的兇手,他指向了上田勇。
“兇手就是你,上田勇。”
上田勇臉色發白,上田強和上田梨奈卻毫不震驚。
毛利小五郎指出了作案手法和房子裡的其它證據,上田強還在做掙扎。
“這算什麼證據?”
“人證算嗎?”
驚天霹靂,所有人看向聲源。
素白色和服,高高盤起的頭髮,這分明就是已經死了的上田玉思。
“你!你不是!”上田勇連連後退,難以置信。
毛利蘭掃過在場的人,發現每個人都很詫異,上田梨奈嘴角有輕微的笑。
“我沒死。難以想象,你竟然敢殺人,也敢嫁禍給上田強。”
上田玉思向眾人講述上田勇的作案過程。
“上田玉思,你還是老樣子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當年你為了家主之位,敢設計自己車禍,現在自然也可以假死讓我們鷸蚌相爭。”
上田強強裝鎮定,身側的手都在發抖。如此心狠手辣,他真的可以和她鬥嗎?這十年,上田梨奈是故意讓他在集團裡斗的嗎?
“你想多了,我不會拿自己的命來賭。”
上田勇被警察帶走了,臨走前,一直沒說話的柯南問他,上田強聯絡的那個組織是什麼?為什麼那個組織既可以查到當年的事,也能有厲害的毒藥?
“我不知道,我偷偷見過一次,那些人穿著黑衣服,還說些代號,比如……”
“不要說!”上田強衝過來制止,就在那一刻,他腦袋一歪,人倒在地上。
“蹲下!”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所有人找隱蔽處躲著。中間,上田強的頭上血流了一地,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外面的警察得到訊息,四處搜查,在對面的大樓頂上找到了一架狙擊槍,槍中子彈和殺掉上田強的是同種型號。
上田家的宴會終於結束了。
這次宴會,上田玉思死而復生,上田勇故意殺人入獄,上田強被人狙擊而死。一時間議論紛紛。
事件主人也在談話。
醫院裡,上田玉思正在等待身體檢查,上田梨奈站著看她。
“想說什麼?”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梨奈,我是你的媽媽。這件事永遠不會變。”
“我知道了。”
另一邊,毛利蘭在妃英理的病房門口,上田中季也在,手裡拿著一串報告單。
“中季小姐什麼時候來的?”
“妃律師暈倒的時候,我和她們一起過來的。”
毛利蘭看她手中的報告,面露擔心,望著上田中季。
“妃律師已經沒事了。”
不如說,她從來就沒事。半路上她便恢復了在上田中季的堅持下才一路來到醫院,並做了個全身檢查。
後來毛利蘭和妃英理談話,提到宴會上的事情,她提到上田家的車禍。
妃英理不語。
“抱歉,用這種方法讓你離開現場。”
毛利蘭離開之後,黑暗的房間裡傳來一個聲音。
“她沒想到你會來。”
窗邊,風吹動窗簾,晃動之間,有個人影站在後面。
藉著窗邊的月光,妃英理認出了輪廓。
“你什麼時候到的?“
妃英理對著窗邊的人影說。
“故意殺人未遂,不會因為毒物被掉包就能避免起訴。”
“一定要這種方法?”
妃英理在動怒。
“你知道,上田玉思就是這樣的人。”
身影消失了。
無錯書吧妃英理長嘆一口氣,往日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英理,所有的知識你都學會了嗎,太聰明瞭。”
“英理,我要回去結婚了。”
“英理,看,我的孩子。”
“老師,這是你的小孩嗎?好可愛啊。”
“英理,我要回去。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女人蹲著把帶著眼鏡的女孩抱在懷裡,“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全地活著。
為了安全地活著。
從那以後,她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收到請柬的時候,她就明白宴會上會發生什麼。池田秋雁來找她時,一陣不詳的預感從心頭冒起。沒想到,藍川時羽也摻和進來。
她什麼時候到的?
黑夜,一處樹林裡,烏雲遮月,樹影重重。
一個男人倒在地上,四肢被繩子緊緊綁住。他竭力掙扎,想要擺脫身上的束縛。
“咯吱。”
什麼東西斷了。
他停住動作,面色驚恐,面前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他卻像看見了什麼,心神俱滅。
“你想要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
面前的黑暗一步一步逼近,男人膽顫心驚,眼淚和鼻涕到處亂流,連連往後退,直到碰到一棵樹。
黑暗向前,吞食了他。
“沒什麼研究價值,扔了吧。”
“亂扔掉可不好。”
“那也不能留著,佔用地方。”
“不要把人說得像廢物一樣。”
“廢物還能利用呢,這就是不可回收垃圾。”
“瞳!”
女人站在天台上,耳機裡兩個人又在吵架。藍川俯視樓下的幾個人,心上一計。
“我會解決。”
“怎麼做?”緒一和瞳問她。
“扔給公安。”
電話那頭被噎住了。
“這個可以嗎?”響亮的聲音在自言自語。
“放心,”一個年少清脆的聲音自信回覆,“我保證他不會記住什麼。”
“好。”藍川結束通話電話,撿起身邊昏迷的男人,隱沒在黑暗中。
公安的人剛和搜查一課交涉,帶走上田勇。下一刻,有個男人跑到了車前,要求抓他,嘴裡不停地說自己是組織的人,快帶走他。
“組織裡的新人,怎麼變成這樣?”
“先帶走,通知降谷先生,也許有什麼陰謀。”
公安帶著他離開了。
遠處,藍川望著車影,念著那個名字。
“降谷先生?”
她發出一封郵件。
“折田,幫我查個人。”
“不行。”
“加錢。”
“發過來。”
“公安降谷。”
“不能查。”
“加錢。”想著,她又加上兩個字,“翻倍。”
“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不用了。”
“藍川!你等著。”
等到第二天早上,藍川收到她的訊息。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