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說前面那幾個傢伙在搞什麼鬼?”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路上,兩人小心翼翼跟在幾人後面,終於來到某個房間前停下。
看著前方用樹枝雜草堆砌成的房子,林長壽露出疑惑的目光。
這不就是戲班那些人,搭建的臨時住所麼?
他們跑這裡來幹嘛?
“走,跟上去看看。”
眼見人從視野中消失,林長壽招呼一聲,快步跑過去。
房間內。
悄悄摸進來的五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擔心被裡面的人發現,鬧出什麼動靜。
待他們走入臥室,發現正在酣睡的許佳時,臉上露出陰沉之色。
幾人對視一眼,齊齊靠攏過去。
黑暗中。
也不知是誰先伸出手,往許佳脖子上一掐,其餘的人見此縱身躍起,壓倒在他的身上,防止其掙扎。
“只要你死了,那戲班今後的臺柱就是我了!”
張貴這麼想著的時候,面露猙獰之色,咬牙切齒得狠狠用力掐著。
為了能一擊斃命,他幾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可預想之中的掙扎,卻一直沒有出現。
彷彿他掐著的就是個死人一般。
又過了一會,他幾乎感覺已經將對方的脖子都給摁扁了,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張貴面色一變,小聲道:
“好像有點不對,他怎麼動都不動一下?”
“我剛剛也想說來著,感覺好像壓著的就是個死人,沒反應也就算了,還冰涼冰涼的!”
“你們別嚇我啊,白天他還活得好好的。”
“要不我們點燃燭火看看?”
......
場面一片死寂。
張貴只覺得手上黏糊糊的,他隨意在被子上擦拭了下,臉色難看的站起身道:
“我去點吧,不管怎麼樣,都要看到他死了才能放心。”
說完,他轉身去摸索桌子上的油燈。
沒一會功夫,房間內就變得明亮起來。
等眾人視線恢復,看到房間裡的場景時,幾乎將他們嚇得頭皮發炸。
只見許佳靜靜躺在床上,怒瞪的雙目中滿是血絲,幾乎要爆突出來!
脖子更是被人如捏泥土般,留下了兩個深深的掌印,隱約可見無數黑血在面板下沉澱。
而許佳脖子被大力按壓下,詭笑著的臉上,但凡有孔竅的地方,無不是流出了烏黑髮臭的血跡。
再加上之前被幾人在身上死死壓住,將許佳的屍體壓得屎尿齊崩!
這些無不證明著,許佳早就已經死了!
那他們白天見到的是誰?
空氣中那混雜起來的味道,將幾人燻得頭暈眼花。
怪誕詭異的事實,更是讓他們心頭狂顫,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鬼...鬼啊!”
“啊——!”
不知是誰崩潰的大喊了句,癲狂抓撓著頭髮,轉身就向屋外跑去。
受到這種恐慌情緒感染,其餘幾人也全都崩潰了。
他們大喊大叫著就要逃離此地。
就在這時。
聽到動靜的林長壽兩人趕忙衝了進去,剛進房間就撞上想要逃跑的幾人。
“裡面發生什麼事了?”林長壽將人攔下問道。
可那些人現在只想逃離此地。
看到有人攔路,瘦子直接就上手去推,也不管會不會將人推出個好歹。
見此情景,他臉色冷了下來。
這幾人本就形跡可疑,現在居然還敢先動手,真當他是泥巴捏的麼?
林長壽冷哼道:
“秋生看好了,打人到底是怎麼打的!”
就在對方還要繼續推的時候,他瞬間出手了。
右手用力一撥,直接將對方雙手撥開,緊接著身體順勢前突,一記迅捷的頂心肘使出,直接將人打得倒飛去。
這還是他使用巧勁,沒有全力動手的情況下,否則這一招下去,便可直接將普通人打得胸骨斷裂。
被打的瘦子還沒落地,林長壽便疾跑兩步,身體扭轉騰空躍起。
如一個旋轉的陀螺往對方身體上踩去!
瘦子只覺肚子上,突然傳來一股扭曲般的疼痛感,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眼見就是一黑。
“哇!”
瘦子人在半空,苦膽汁就已經從嘴角流下,他手腳不由自主往前伸著,人則是如炮彈般往後飛去,連連撞倒好幾個人。
“這....這難道是老漢推車,加上毒龍鑽的聯合技?”
秋生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怎麼都沒想到這兩個還能一起用。
“剛剛第一招是頂心肘,招式要靈活運用,別死板硬套的。”
林長壽點點頭,繼續解釋道:
“要對敵人進行連續打擊,就一定要打得他重心不穩,然後撩陰腿、穿心龍爪手、雙龍戲珠,用什麼都行,就是要打得對方無法還手!”
“哦~那我明白了,之前我用迴旋踢的時候,就是因為沒有將師兄先打得重心不穩,所以才會輸得那麼快!”
秋生一擂拳,表情有些莫名的興奮,似乎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林長壽見此不由轉頭,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秋生。
這傢伙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
梁靜茹麼?
雖然兩人的資質可能相差不多,但對於修煉上的態度,卻是天差地別。
若沒有意外的話,他這輩子都有沒贏的希望!
就在這時,地上的幾個滾地葫蘆,哀嚎著站了起來,還不待他們說話,林長壽就喝問道:
“你們來這裡是想幹什麼,難道是想謀財害命?”
說完他語氣一轉:“秋生,你先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秋生點點頭就要往裡面走,但這群戲子卻開口了:
“別去,裡面有鬼,阿佳他身上全是發臭的黑血,都已經死好久了,咱們白天看到的肯定是鬼!”
“是真的,我們只是來想找他去吃飯,結果來的時候就發現變這樣了!”
喊人吃飯用得著鬼鬼祟祟的?
兩人眼中閃過不屑之色。
秋生直接掀開布簾走了進去,不過沒幾秒的功夫,就臉色蒼白的跑了出來。
“師兄,裡面的人死了,看樣子死了很長的時間,身上的血都開始發黑發臭。”
說著他忍不住扶著牆乾嘔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