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找各種角度,想把古風的婉約與靈動融合在自己的鏡頭中。
可任她費勁心思,總得不到那種唯美的感覺。
彥磊遞來一張紙巾,示意她擦擦額頭的因過於投入而沁出的汗珠。
隨著暑假的臨近,天氣也有些炎熱了。
“今天先找找感覺,古風還是與外景更相宜的。”眸底的一汪深藍將她的煩躁消退了些。
“嗯,我知道了,師兄。”歐小言收拾好自己的那一點失落。
“呀!”話音剛落便一個踉蹌往一側偏了去。手中的相機也隨著重心的偏移先一步狠狠摔到地上。
隨著腰間一席暖意。感覺到一副高大挺拔的身軀貼近了自己
。她一米七一的個頭,如今居然顯得小鳥依人。
額頭上隱隱噴來微熱的鼻息,帶著一絲炙熱,又有些原始的氣息。
男子低頭看著半擁在懷的柔軟身軀,那濃密似扇狀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幽深的眸子有一瞬驚慌後的呆萌。
男子只覺得自己臉頰發熱,莫名的紅了耳根,心裡瀰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男人英挺的羽玉眉微皺,身上原有的溫和親切陡然散去幾分。突然開口說道:“你這麼急匆匆的,撞到人連聲道歉都沒有嗎?”
“人家,唔~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嬌滴滴的女聲都快滴出水了。
“誰知道你站在這一動也不動嘛。”她的彥哥哥。怎能讓你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褻瀆了。
得!守株待兔裡,被兔子一頭上來撞死,樹子還要承擔一切後果囉。
“可惜了我的鏡頭,哎,又要節衣縮食大半年了。”看著地上破碎的鏡頭,可憐巴巴的小臉一副苦惱樣,好不讓人心疼。
“這可賴不得我,怪只怪你自己不好好拿穩你的東西。一副窮酸樣兒,都聞到你身上那股餿餿的味道了。”張嬌嬌趾高氣昂的模樣。平時日仗著自己家裡在蓉市有些權勢,時常一副大小姐的做派。
彥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彥磊與張嬌嬌是一個家屬大院的,也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
整個攝影社都知道,這出女追男的戲碼已經上演了一年。那層紗始終沒能突破,也是大家茶餘飯後的一味調劑了。
“算了吧,也是怪我這棵小樹苗倒黴,被一隻蠻橫的野山豬拱了。”說完,還刻意往那堅硬的胸膛裡靠了靠。她假意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好似一副暈乎乎的嬌弱模樣。
前一世自己活的全是稜角,直來直往。人前總是一副大女主模樣,卻又沒掂量自己有幾兩的實力。硬碰碰怎能不得一身傷。
都說女人要似水柔,白活了十年。現在明白應該還不晚吧。
“別難過了,我上週入了一個新的鏡頭,正好也適合拍人像。週末我回去拿了送你吧。”溫潤清雅的男聲沁人心脾。
“不行,彥哥哥。你平時對那些鏡頭那麼寶貝,讓給我看一眼都不行,你居然送她?!!!”明明一副挺好看的面孔如今因為憤怒變得猙獰了起來。
無錯書吧“雖然我覺得挺好的,可是師兄。我這樣算不算奪人所好啊?”歐小言心裡實在按耐不住想笑,還必須得強忍著。呵,原來白蓮花是這樣酸爽的感覺。
“沒關係,我相信在你手中,會好好珍惜和愛護它的。”男子的笑容好像是一捧星辰,閃耀在璀璨的星河中。怪不得,迷的小姑娘五迷三道的。
若不是自己前世傷了心,遇到這樣的溫柔貼心的暖男多半也會著迷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一定好好珍惜師兄的心頭好。”說罷,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望向這場事故的始作俑者。
對方已經憤然變形了的面容,脖子上的青筋突兀的冒起。
手指死死的捏在掌心,恨不得將她手撕成碎片。
嗯,鈍刀子割肉,原來是這樣的痛快。
站在一旁的張靜看得目瞪口呆,她打心眼裡覺得,雖然自己師兄不再是花魁了,這一場珠簾合壁的殺人誅心還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至此以後,歐小言的頭銜裡便莫名帶上一頂小三的帽子。
只見張嬌嬌臨走前還惡狠狠的放話給她:“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狐狸精,我一定讓你好看,哼!”
放完狠話後,便拉著一張黑醜的小臉跑了。
狐狸精?我挺喜歡這個新名字的。
她驟然發現,腰間的溫暖還在延續著,猛的跳出了這個溫柔的包圍圈。
怪不得人家都說紅顏禍水,今天這突來的橫禍便是身旁這八尺高的美男兒惹來的,那自己小小利用他作為攻擊的武器也不為過吧。
手中的柔軟消失了,害羞的大男孩微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剛剛失禮了,不好意思啊。”
“害,師兄客氣了,事出有因,還要感謝你出手相救呢。不然我肯定摔一個大跟斗。”
機敏如他,怎不知她是估計借他使壞,但奇怪的是自己就一旁看著任由她鬧,鬼使神差的給她打著配合。
“走了,走了,言言我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張靜在一旁挽住歐小言的手臂。
“嗯,那師兄我們就先走了。”說著便向臉上紅暈還未褪去的男孩揮手告別。
“你說,那個張嬌嬌平常在社團囂張跋扈的。這一次被你氣得臉都變成豬肝色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張靜手掌從纖細的手臂挽出來,拍拍掌以示鼓勵。
“只是碰巧拿捏了她的軟肋罷了。”想到自己重生前也是這般容易被感情左右,便覺得悲哀。
“所以我就說嘛,談戀愛耽誤事兒。”
“是.是.是,我們的小財迷不動情。賺錢才是頭等大事對吧。”
倆人說說笑笑的去食堂吃完飯就一路散步回寢室了。
“言言。”
“你怎麼來學校了?”歐小言望著站在寢室門口的丁凱。
好一段日子沒見了,只見他憔悴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歐小言心想。
張靜跟好友打了聲招呼,就先上樓了。
“言言,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他有些難以啟齒的依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