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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火海葬身

歐小言猩紅的雙眼,瞳孔早被這熊熊大火映成了一副走火入魔的可怖模樣。

屋角麻繩困起的一對男女, 澆抹上菜油和豬油混合物的身軀在燃燒著滋滋滋響,噼裡啪啦的節奏中扭曲、猙獰。

“他媽的,你這個賤人,歐小言,老子要弄死你!”被困住的人還在試圖掙扎著做最後絕望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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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在火光的對映下,她仰天大笑,笑的瘋魔癲狂,笑到眼角滑落了一滴剔透的珠光。

活烤生豬般的哀嚎不絕於耳。

就是這被烈火烤出焦糊肉味的那一具身軀,毀了她的人生,也毀了她的家人和一切。

被炙熱的溫度和跳躍的火焰模糊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晰可見。

一堆堆碼放整齊的建築材料旁,那硬化的水泥地上,爸爸躺在血泊中的身體試圖掙扎著緩緩撐起,不甘心,不捨得就這樣離至親而去。

病床旁的監護裝置從直線又恢復到那有節奏的波折。媽媽蒼白的病容望向她的女兒努力的想要擠出一絲微笑,迴光返照的一刻,想要做最後的告別。

那兩扇高大如山,禁錮著自由的鐵門緩緩開啟。平日裡最疼愛自己的親大哥在和煦的陽光下向著她的方向,奔跑而來。

歐小言再次揉了揉眼,莫非自己也體會了一把賣火柴的小姑娘兒臨終前的幻像?

“爸爸、媽媽、哥,我來陪你們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在火光中蔓延著。

絕望的目光,看著那兩堆扭動的肉坨坨漸漸消停了下來。火勢越演越烈。

她恨透了自己,恨透自己白痴、傻逼、戀愛腦。淪陷在所謂的愛情裡,搞得一顆心千瘡百孔不說。還連累了全家老小,最終家破人亡悲劇收場。

“溫總,您快回來,現在的情形太危險了!”聞聲望去,哪裡還見得到被呼喚之人的蹤影。

留下焦灼的男子在警戒線外忙亂的來回踱著腳,手中的電話一刻沒停歇。

“爸,媽,你們別走。別走......”“哥,你回來,言言求你們了,回來好不好?”

女子無力的倚靠著一旁的大理石桌臺。絕望的眼神裡再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希望的亮光。

拿起桌上一把利刃,“唔,這心臟在左邊還是右邊呢?”平時沒有留意,關鍵時候居然掉鏈子。思索片刻後,最終小手搭到胸前,摸尋到那跳動最強勁之處。

好似一個鯊人不眨眼的陰冷毒辣女魔頭,手起刀落。

小小的身體絲滑的緩緩落地。

“痛嗎?好像有一點兒。”

“累嗎?嗯,眼皮好重。”

“歐小言!我不許你死。聽到沒有,我不允許。”尖銳刺耳的嚎叫聲在耳邊響起。

強忍著倦意撐開那厚重的眼皮。眼前人的面容宛如精細雕琢過一般。輪廓清晰、線條俊逸的冷漠臉龐上。澄亮耀眼的黑瞳被這漫天的火光印出了同她之前一摸一樣的猩紅和怒氣。

“你不能死,歐小言,我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怒吼慢慢變成了哀求。

男子把自己摟入懷裡,力道隨著他的聲音慢慢收緊。

“嘶,疼。”歐小言吃痛輕呼了一聲。

“為什麼你就不願信我,不願再多等我哪怕幾分鐘。”他高大的身軀蜷縮在女子身側,懷中少女胸前的一片殷紅觸目驚心,猶如盛開的一簇簇紅色曼陀羅。

歐小言用迴光返照的最後一絲綿薄之力緩緩抬起手臂。

摸了摸對方被眼淚、鼻涕、口水糊花了的一張俊顏。看著這傷心欲絕的男人,心裡瞬間湧上一抹鈍痛,也不知是傷口的痛感還是來自心臟更深處......

那張擁有著完美輪廓的臉越靠越近,眼睜睜看著那些因悲哀.絕望所導致的分泌物越來越清晰。

得,死前還賜我一個絕世帥哥--愛的唾液鼻涕貼面禮。

“轟!”震天的巨響讓歐小言失去了意識。火光和烈焰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身邊滿是鮮血的雙手,隨著這一聲巨響像緊箍咒一樣,緊緊的鉗固住她單薄的身子。在這個有力量的懷抱裡,她的心終於感受到了片刻的寧靜。

就在那爆炸聲響後短短數小時,網路上,手機裡各大媒體紛紛彈出的訊息。

“夏國商業巨鱷-- 溫修遠,巔峰即隕滅。”

“夏國最大財團之首--溫氏集團。神話總裁的隕落。神龍無首,誰以繼位?”

“國民男神仙逝,一眾女子肝腸寸斷,近期天台與江畔的徘徊人數同比增長迅猛。”

“XX集團千金-汪姓女子,與公元2023年1月1日,懷抱雄壯大公雞與溫氏總裁喜結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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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紅,死寂的黑。

在廣闊無垠的宇宙中,有一個星系叫做星星系。星星系中有一顆美麗的藍色星球——月球。

藍色星球上日夜交替,植物茁壯成長,小傢伙們安居樂業,物產豐富,生靈們都過著安逸祥和的生活。

月亮公主用她的善良與愛默默守護這片藍色的家園,給每一個人帶來希望的光和溫暖。

“小哥哥別怕,我來保護你了!”

“月亮公主代表著正義和光明,消滅吧,小壞蛋們。”

兩隻小短腿踉蹌著跑來的‘月亮公主’閃亮登場,嚇得壞人們落荒而逃。

一身狼狽的俊俏小王子用充滿感激的眼神望向短腿小公主,大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言言,讓我做你身邊守護的星星,最閃亮的那一顆。”

“言言,求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定護你周全。”

“言言,不要趕我走,哪怕只是遠遠的守護你,我也甘願。”

一句句醇厚磁性的男聲顯得那麼卑微,那麼絕望,一聲聲在寂靜的黑暗裡迴盪著。

模糊的挺拔身影被黑暗籠上一層薄霧。

火場裡的男子,明明倆人交集不多,但望向她滿眼都是疼惜與寵溺。

明明倆人是沒有情感牽扯的陌生人,卻為何義無反顧的與她一起共赴鴻蒙。

她疑惑,也不解。

“言言,言言。”一聲聲關切的呼聲在耳畔響起。

床上人兒白皙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向嗅覺驚人的人兒感受到空氣中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侵入鼻腔,眨巴眨巴著睜開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望著床前幾人擔憂的臉龐。

爸爸,媽媽,大哥,妹妹。

她有一瞬間的懵逼。

自家小妹那奶呼呼的胖臉蛋兒望著她甜甜的笑著。

大哥入獄,母親患病,小妹便託付給了親戚家寄養。原本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常常獨自發神,滿臉與這個年紀不符的愁容。

“你說你這孩子,好好在家過一個週末,你睡懶覺它不香嗎?非得選這幾天特殊日子去晨跑!真是讓人不省心。”歐母佯裝怒意的責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