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傢伙再露頭,自己把剩下的彈藥打光了沒壓制住,那就該輪到自己倒黴了。
道風聞聲,用搭在楚屈肩膀上的左手順勢提醒楚屈,讓他移到身後,在他轉身繞到自己身後的過程中,停下步伐據槍警戒。
而楚屈背靠道風,迅速更換下槍上的彈匣,再把手搭在楚屈身上,以身體訊號告訴道風他換好彈匣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觀眾席是驚歎不已。
歐陽正清也是死死盯著這支隊伍,顯然道風這支頗為專業的隊伍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過硬的槍械素養,良好的戰術意識,默契的配合和專業的火力搭配,呵呵,這群小傢伙還真是不簡單吶……吉主任,你教了幾個好徒弟啊~”
“特別是這個隊長,不僅素養高,怕是還會點其他本領呢!”
“是嗎!哈哈。”
“呵呵,校長,戰鬥還沒結束,現在誇獎還為時尚早了啊”
吉龍緊繃的臉色終於是緩和了一點,剛準備回校長的話,就聽見謝華陰陽怪氣的聲音,剛準備發作,又被預設一眼瞪了回去
歐陽正清也不管這兩人什麼反應,繼續關注起道風的羚羊戰隊。
至於蘇錦一他正黑著臉,看著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要不是傳軍他們還沒到!我鐵定把你這傢伙祖墳挖了!出氣。”
……
換好彈匣後,楚屈和道風也順便完成了警戒和支援的換位,現在是道風移動警戒,楚屈搭肩隨時支援
“繼續推進!”
長時間高度集中精神,再加上這一身的裝備,道風的汗水已經流到了眉角,但她卻不敢去擦汗,生怕因為這一兩秒的放鬆,出現致命的失誤!
剛走了沒幾步,坑裡再次冒出了一個腦袋。
“開火!”
還沒等眾人舉槍射擊,泥坑裡又鑽出來一個腦袋?!
“瑪德,被扶起來了!”
……
小佑知道自己已經身陷絕境,絕沒有可能再頂著四個人的火力衝過50米長的開闊地去救起被擊倒的隊友,唯一的希望,就是扶起眼前的安子。
其實早在第一次探頭出來之前就已經把他扶起來了,為了給安子爭取恢復的時間,許良也是冒險露頭吸引了一波火力。
預計的反抗火力突然翻倍,也是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張芊芊甚至被其中一人壓制得匍匐在地動彈不得,十幾公分高的草地讓他丟失了大部分視野,沒有辦法進行臥姿射擊。
站著輸出的道風也是被突然冒出來的第二個人擾亂了心態,沒有第一時間壓制住對方的火力,大腿部結結實實捱了一槍,只能忍著劇痛以半跪姿勢繼續射擊,楚屈則站在道風背後進行著掩護射擊。
小佑吶喊著扣動扳機,不甘心地將一發又一發子彈射出去,危急關頭的拼死一搏竟然讓原本勝負已分的局面出現了一絲轉機。
AK47巨大的後坐力震得他肩膀生疼,可他卻顧不上這些。現在許良只想把開局以來的憋屈狠狠發洩出來,打空一個彈匣,換!再打完,再換!
砰!
打得正嗨的小佑只聽到聽到噗~的一聲,隨即脖子傳來一陣刺痛,脆弱的喉管已經被尖銳的762毫米彈頭貫穿,鮮血,正從兩個對稱的孔洞裡噴湧而出。
金潔等待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最合適的時機,把紅色十字套在那道宛如瘋魔的身影上,果斷扣動了扳機,透過瞄準鏡看到目標身影一頓,摸了摸自己脖子,隨後如同一攤爛泥軟了下去。
“衝過去!火力壓制!”
道風屬實沒想到這樣一支邊緣戰隊能把自己逼得如此狼狽,現在狙擊手已經解決一名敵人了,只剩下最後一個,遲則生變,必須速戰速決!
想到這,也是來不及下命令,道風轉向目標,徑直衝了過去!
“瑪德,隊長在幹嘛?!站我火線上了操!”金潔眼看著道風沒按計劃行動,直接衝向了對方,還進入了自己的射界,罵罵咧咧的掀起槍身上的草圈端起槍趕緊找第二射擊位
反觀道風這邊,十數步就已經衝到了安子的臉上,等他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剛把槍口調轉過來,一隻43碼的作戰靴底在眼前瞬間放大,狠狠踏在了他的臉上。
安子只覺腦袋一蒙,耳朵裡嗡嗡作響,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孔流出,鼻腔又酸又辣,痛得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道風掏出腰間的七星刀,順勢跳下淺坑,右手反握刀柄,左手頂住刀柄尾部,以最大的力量刺進了對方的小腹
整個刀刃沒入安子的小腹,但道風沒打算就此罷手,開始瘋狂轉動刀柄,刀刃刀尖霎時將他的內臟攪成了一堆碎塊。
內臟破碎的劇痛使他的身體弓成了蝦米,手中的步槍也不管不顧的扔到了地上。
“擊殺玩家程六安,獎勵金幣5000,華夏幣866,自由經驗65”
聽到這熟悉的男聲,道風才終於鬆開了緊握的匕首,癱坐在兩具屍體旁大口喘著粗氣……
木屋的戰鬥雖然起伏激烈,但終歸是讓羚羊戰隊控制住了局面,取得了戰鬥的勝利,導播也將鏡頭轉向了其他陸續爆發戰鬥的地方
場外的觀眾席上,嘆息聲、歡呼聲、議論聲混雜在一起,顯然還沉浸在剛才驚險刺激的戰鬥中無法自拔。飛濺的血肉,橫飛的彈雨,死亡的面龐,堪比戰爭紀錄片般的真實景象,甚至讓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學生四肢發抖,渾身無力
“好啊!雖然最後有些衝動!不過問題不大,我看啊這支羚羊戰隊,倒是頗有冠軍之姿啊!”
坐在歐陽正清旁,蘇錦一副校長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讚歎道!
“雕蟲小技罷了,比賽才剛開始呢。蘇副校長,聽聞你平日裡沉穩老道,怎麼今日被幾個黃毛小子搞得如此坐不住啊?”
蘇錦一像是沒有聽到謝華帶刺的疑問,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繼續觀賽。
吉龍意外地沒有再次被這三言兩語激怒,畢竟自己親傳徒弟的表現都被領導們看在眼裡,跟這謝狗呈口舌之利也失去了意義。倒是這新來的副校長和現任的心理系教導主任貌似並不怎麼融洽啊,之前不認識吧不會是因為職位的關係,所以話語間明裡暗裡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帶著疑惑看向一旁的預設,對方也是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