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攻擊不停,眼神卻已瞟向一旁的那些六品,敵人的數量太多,是讓貪狼感到危機的關鍵,只要能斬殺這些六品,僅剩三個五品的話,就算不敵,他也有信心帶陸痕逃離這裡。烈焰和鐵男的靈魂正在消散,可是貪狼卻不敢打他們的主意,要不然陸痕會第一個發生暴動。
貪狼凝聚全力,兇猛的一刀將黃崖暫時逼退,腳步連退,快速來到李老實的身邊。
“三個五品交給你,給我兩分鐘的時間。”
“好。”
李老實狀若瘋狂,雖然不知道陸痕的用意,他也懶得猜測,既然他們都不想逃,那就死戰。
黃崖再次衝上前,卻被李老實拉入了戰圈,三名五品圍成一圈,對李老實發起兇猛的攻擊,雖然李老實的能力讓他擁有遠超普通五品的爆發力,可面對三人的圍攻,仍被打的節節敗退。身上出現了數道血痕,嘴角更是掛著血跡,可李老實就是不退,死命的拖著三人。
另一邊的寒槍被六名六品圍攻,早已岌岌可危,本就受傷不輕的他根本難以在眾多攻擊中支撐下來。寒槍自知凶多吉少,眼神中透著恨意,他竟然放棄了防守,面對眾人的攻擊也不再躲避,手中銀槍光華閃爍,沖天的殺氣更是讓被他盯著的傢伙臉色大變。
“殺。”
瞬間數道攻擊擊打在寒槍身上,右臂齊肩而斷,掉落在地,胸口處更是多了個指頭粗的血洞,腰間再添兩道傷痕,更有一道厲芒從他額頭斜劈而下,將他左眼覆蓋,從臉頰處劃開,洶湧的血水奔湧而出。這一切都沒讓寒槍出現絲毫的動容,僅存的右臂探出,長槍化作一道電芒,直刺對方心口,就算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
“救我。”
面對寒槍的拼死一擊,博通高聲尖叫,手中的寬背朴刀擋在身前,只要擋下這一擊,他就安全了。
“休想。”
身邊眾人紛紛怒吼,六人圍攻一人,如果再被對方換掉一個,那他們真是丟人到家了。數道攻擊不再打向銀槍,而是紛紛擊打在長槍之上,原本急速刺出的長槍在眾多攻擊中逐漸慢了下來。
博通臉上露出了猙獰,原本膽寒的他瞬間怒火中燒,大刀高舉,不退反進,他要將這個讓他出醜的傢伙一劈兩半。
看著緩慢接近的長槍,博通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嘲諷,右腳站定,身體向右傾斜。高舉大刀的雙手青筋暴起,對準了跟在長槍之後的寒槍。
嗡。
陸痕的身影出現在博通身側,透明的波動透體而出,讓準備躲避的博通僵在那裡。博通的雙眼中滿是驚恐,眼前的長槍非常緩慢,一點一點的刺入了他的心口。
噗。
長槍透體而過,憑著恨意的寒槍停下了腳步,他的眼中帶著些許迷茫,更多的卻是死寂。
當看到眼前這個被他一槍刺穿的敵人正無助的向他伸手抓著什麼,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做到了。寒槍的雙眼緩緩閉上,身體向後仰去,至死他的臉上仍掛著笑容。
處在第一視角的陸痕瘋狂了,他眼神暴戾,歇斯底里。卻沒有一個人能聽到。
博通的靈魂被貪狼一口吞下,洶湧的魂力在體內激盪。
“殺。”
剩下的五名六品眼神冰冷,他們不在乎同伴的死亡,只是感到顏面喪盡。他們要洗刷恥辱,那就要把罪魁禍首斬於刀下。至於僱主的要求,早已被他們拋之腦後。他們是霍亂者,喜歡的是殺戮,而不是狗屁的殺手。
只是他們的攻擊並沒有擊打到實處,眼前的陸痕早已消失。
“血債血償。”
陰冷的低語聲中,貪狼已經出現在呂智的身後。對方是一名植物系魂師,在察覺到身後動靜時第一時間向前撲去,於此同時,身後的草木瘋長,向貪狼纏繞而去。
厲芒劃過,蕩起大片的草木殘葉,還有一道血箭伴隨而出。
呂智撲倒在地,再也沒了動靜,他的背後有著一道長長的裂口,從肩膀至腰下,傷口處皮肉翻卷,隱隱可看到深處的白骨。
“下一個。”
貪狼猩紅的雙眼看向了手持長劍的姜生。話音剛落,他已出現在姜生面前。
“啊。”
姜生驚駭欲絕,癲狂的大吼聲中,長劍怒劈而下,將眼前虛影一劈兩半。他的身體保持著下劈的動作僵在那裡,脖頸處,血紅的鐮刀懸於其上。
貪狼背對著姜生出現在身側,陰沉的臉上露出了獰笑。
噗。
血柱沖天,一顆頭顱滾落在地。
“下一個。”
貪狼猶如死神一般,將目光看向了同樣拿刀的韓嘯彭。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圍攻李老實的三人,黃崖雙劍揮舞,不停向李老實進攻,一邊怒吼道:“一群廢物,殺不了他,你們都要死。”
韓嘯彭被貪狼盯著臉色蒼白,瞳孔劇烈顫抖,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他是五品。”
噗。
厲芒從頸部劃過,韓嘯彭雙眼瞪大,手中的刀掉落在地,雙手死命的捂住噴血的脖子,軟倒在地。
“怎麼可能,剛才他明明是六品。難道是臨戰晉升?”
剩下的兩人靠在一起,膽戰心驚。喉結上下滾動,雙腿出現了微微的顫動。
五品?
黃崖心中一驚,連忙跳出戰圈向陸痕看去,臉上的驚容更甚,剛才他與陸痕交過手,對方明明是六品,可為什麼一轉眼就五品了?陸痕有提升實力的秘術他們知道,所以在陸痕展現出六品實力時眾人並沒有吃驚,可五品就是另一回事了。難道他還有一種更加高深的秘術?不管如何,黃崖都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李老實雖然已是強弩之末,可這老傢伙硬是憑著一口氣,讓他們三人很難短時間拿下。剩下的兩個六品根本不是陸痕的對手,他們已經喪膽,一但讓陸痕騰出手,今天的任務必定以失敗告終。一但如此,暗夜不會饒過他們的。想到暗夜對待失敗者的懲罰,兩人不禁肝膽俱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