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說？
她和韓程帆還有什麼要說的？
難道韓家要破產了嗎？韓程帆這番過來是想找她把錢要回去的？
咬咬嘴唇，最後還是走到後座拉開了車門，正想坐上去的時候，又聽到前方的男人說話了。
“我是你司機？”
無錯書吧小葉搖頭。
“那你坐後面？”他哼了一聲，“坐副駕駛。”
無法，小葉只能關上後座的門，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上車的時候還掃了幾眼副駕駛。
“看什麼呢？”韓程帆皺著眉。
“我坐副駕駛，你的新女友不會生氣吧？”
小姑娘眨眨眼，眉宇微微蹙著，有些害怕的模樣。
要不是知道小葉不是那種小白蓮，韓程帆還真以為她在耍什麼心機。
“你住在我床底下的？”
男人的語氣有些惡劣。
小葉搖頭。
無縫銜接不是韓少常乾的事兒嗎？兩人都分開這麼長時間了，也早該銜接上了吧？
“那你又知道我找新的女人了？”他手捏著方向盤，太陽穴突突地跳，不知道自已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要找到一個小姑娘的學校裡來。
“哦。”她就一平頭百姓，哪裡敢惹這種豪門公子哥兒，只好乖乖地上車。
剛繫好安全帶，車子就發動起來。
“哎，不行，我等會兒還有課！”
“要不了你多少時間。”韓程帆睨她一眼，單手打方向盤。
車子並沒有開多遠，最後學校旁邊的一個公園的樹蔭下停下。
車子停下後，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小葉看了眼時間，才打破了沉默。
“韓少，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大概是見過她在自已懷裡撒嬌的模樣，現在疏離又禮貌的態度，莫名讓韓程帆心裡有些堵。
“你媽媽去世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對於韓程帆知道這件事情，小葉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畢竟人家就那個醫院的醫生。
至於為什麼不說。
小葉想，大概是因為兩人的關係只能用交易去定義，兩人的親近只在床上而已。
“因為沒有什麼必要。”她側頭看向他。
黑色的口罩遮住她大半張臉，一雙亮晶晶地黑眸露在外面。
認真又坦蕩。
瞬間讓韓程帆一腔的火氣熄滅。
“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甩。”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家裡有權有錢，走到哪兒都只有被捧著的份兒，追在身後的姑娘如過江之鯽。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很多說喜歡他的姑娘，並不單單只是喜歡他這個人，更多的是喜歡他身後的韓家。
“韓少，我沒有甩你，我們只是商量過後的和平分開。”她一字一句，“況且，我們並不是情侶。”
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自已主動一次，小姑娘應該會很高興，就算是矜持，那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種“不是情侶”的話。
“你什麼意思？”他皺起眉，“那那幾個月，算什麼？”
“韓少，您忘啦，您之前說的呀，我們之間，只談性，不談感情的。”
至於算什麼。
兩人見面不是在會所喝酒，就是在床上。
那當然是算床伴了。
韓程帆一時無言。
這話確實是他說的。
他很不喜歡去維持一段感情，也不願意自已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正好，看上他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在圖他的錢，而他圖的就是別人的身子。
之前遇到過一個姑娘，錢也要了人也要，趁著他睡著之後拍下了一些所謂的chuang照，以此來要挾他。
然後這個姑娘，往後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自此之後，每次認識新的姑娘，他都會告訴她們，要錢可以，但是，除了錢之外，其他的方面就不要再想了。
“韓少，有什麼事，我們微信上可以說，我現在要趕著去上課了，我看到訊息之後再回復您可以嗎？”
因為在老師的面前保證過，所以小葉不願再讓老師們失望。
小葉說著，便要下車。
“我送你，你走過去可能要遲到。”
臨下車之前，韓程帆突然問她。
“為什麼突然提結束。”
小葉回頭，“韓少，因為我知道我自已想要什麼。”
她也曾天真地以為自已會成為幸運的灰姑娘，但是她忘了，灰姑娘本來就有一個很好的身世。
她連灰姑娘都算不上。
一個人的貪慾是控制不了的，在一起越久，她想要的東西就會越多，所以在這之前，她要控制住自已。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
或許不應該叫結束，因為兩人從來都沒有開始過。
*
會所裡。
韓程帆縮在沙發的角落裡，一個人喝悶酒。
幾個狐朋狗友摟著姑娘耳語，時不時惹得佳人笑得花枝亂顫。
“韓少，又想什麼呢，一個人在這兒emo？”沈晚鬱對女伴使了個顏色後，便在韓程帆身旁坐了下來。
在沈晚鬱過來之前，韓程帆就已經灌了兩瓶酒了，見他坐過來，手搭到他的肩膀上，濃郁的酒氣撲到沈晚鬱的臉上，沈晚鬱嫌棄地推了一把，又坐遠了一點。
“沈哥，你說，一個女人到底想要什麼？”
因為女人？
沈晚鬱臉上帶了點驚訝，這還是第一次見韓程帆因為一個女人喝成這樣。
要知道，沈晚鬱經常被罵渣男，但是他一直覺得，自已比起韓程帆，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想了一下，“一般來說嘛，女人要的都是愛，但是如果把這事放在你身上的話，那女人應該是想多要點錢吧。”
韓程帆自已說的，如果錢解決不了一個女人，那就是給得太少了。
“是我給得不夠多嗎？”韓程帆躺在沙發上，喃喃道。
“你被人甩了？”沈晚鬱直接問，還不忘嘲笑，“喲，誰這麼大的膽子啊，敢甩我們韓少？”
“滾你的！”韓程帆罵了一句，撐起身子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知道內情的狐朋狗友立馬道：“就那個清清純純地小姑娘，還在上學那個，也不知道給韓哥下了什麼藥，都讓韓少空窗一個多月了。”
沈晚鬱有了點印象，那姑娘確實清清純純地，剛開始還是韓程帆給老霍準備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和這姑娘攪和到一起的。
“去你ma的，我累了不行嗎？我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了？”韓程帆不滿地反駁。
“行行行。”沈晚鬱無語，招手叫了個小網紅過來，“韓少喝醉了，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