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回到座位上，周遭打量的眼神更甚。
要不是那麼多人搶，秦棉都懷疑梁寶珠是不是故意扔給她的了。
小插曲過後，梁寶珠已經換好了敬酒服，重新換了一個妝容和傅時予一同出來敬酒。
正好敬到秦棉這一桌，趁著傅時予與其他人說話的功夫，擠到了秦棉的身邊。
“我就這麼一甩，我腦子裡都沒有人選，結果直接砸到霍總身上了，這算不算天意？”梁寶珠衝著她擠眉弄眼。
秦棉微囧，“這就是機率性的問題，哪有什麼天意不天意的？”
說著，她又輕輕推了梁寶珠一把，微微抬了下下巴，“忙你的去吧。”
梁寶珠聳了聳肩，端著高腳杯往下一桌去了。
婚禮都是按照梁寶珠的要求來辦的，在儀式結束之後，還有一個音樂晚宴。
秦棉倒是沒這個精力去看什麼音樂會了，在婚禮結束後就離開了。
大概是喝了一點酒，她整個人的反應都有些慢了，回程的路上吹了一路的涼風。
霍凜在出電梯之前，將一個東西放進秦棉的掌心。
秦棉攤開手掌一看，是一顆喜糖，不明所以地看了眼霍凜，只見他不知道又從哪裡翻出一顆糖，撕開包裝紙喂進了嘴裡。
“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秦棉看了看手裡的糖，又看看霍凜。
電梯正好在39樓停下，霍凜走出電梯，轉身看向秦棉，垂頭笑了一下。
“大概是想沾沾喜氣。”
？
沾梁寶珠和傅時予結婚的喜氣嗎？
回了房間，秦棉都還在看手裡的這顆喜糖。
明明沒有溫度，卻讓人覺得有幾分燙手。
*
第二天，本來打算在家裡躺屍，一通電話把秦棉叫到了霍公館。
自從離婚後，秦棉其實很少來霍公館，除了偶爾的探望，一般都是爺爺奶奶叫她，她才會過去。
“我跟你爺爺早幾天都想著叫你們回來吃飯的，這不，正好是假期，也不會打亂你們平常的工作計劃。”老太太面目和藹，拿著一個水壺給花房裡的花澆水。
“正好來蹭蹭飯。”秦棉笑著接話。
花房裡的花很多秦棉都叫不住名字，除去爺爺奶奶不在家的時候，基本都是他們自已打理的。
“昨天和阿凜一起去參加傅梁兩家的婚禮了？”
澆完花，老太太把水壺放到一旁，拉著秦棉在花房邊上的一個小石墩上坐下。
秦棉乖巧地點點頭。
“和阿凜有沒有復婚的打算？”老太太突然問道。
“啊？”
“你們那點事，還以為爺爺奶奶不知道？”老太太笑了笑。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和爺爺。”秦棉小聲嘟囔。
復婚的事情，她還沒想過，畢竟她很滿意自已現在的狀態。
想了好一會兒，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太太。
“我要是你，我也糾結。”老太太突然感嘆一聲，“你看，你現在也不差錢，拿一本結婚證，反倒成了束縛，不如單身來得自由。”
秦棉本以為老太太是來催婚的，沒想到老太太會這麼說，難掩面上的驚訝。
“奶奶……”
“女人嘛，總要為自已打算。”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如果以後真的要復婚，可不要像以前那麼傻了，霍家這麼有錢，多要點錢，天底下可沒有多少靠得住的男人，最靠得住的，是錢。”
老太太又拉著她說了幾句，直到陳姨過來說飯好了，兩人才起身往屋裡去。
剛在位置上坐下，便聽到坐在她身旁的霍凜輕聲問她。
“在外面這麼久，和奶奶說什麼呢？”
說什麼，當然是說怎麼多弄點財產到自已手上咯。
當然，這話秦棉可不會當著霍凜說，她也是沒想到， 爺爺名下就沒有什麼財產，基本都在奶奶的名下。
奶奶還說，男人的錢在哪兒，愛就在哪兒。
她挑了挑眉，小聲說了兩個字，“秘密”。
吃過飯之後，按照慣例，飯後陪著爺爺奶奶散步消食，不過老年人到底比不得年輕人的精力好，走了一圈之後便覺得累了。
把兩位老人送上樓之後，兩人才驅車回家。
房間裡。
老爺子站在窗戶邊看著車子離去，才回過頭來問妻子。
“剛剛在花房裡和棉棉說什麼呢？”
老太太正在給自已做護膚，聞言瞥了丈夫一眼，徐徐道：“我能和棉棉說什麼，就聊聊她最近的生活咯。”
提起這個，老爺子有了幾分興趣，一屁股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你說，他們倆什麼時候才能復婚，我這想重孫都要想瘋了。”老爺子嘆了口氣，又道：“前兩天和老孫那小子見了一面，他帶著他重孫女過來的，三歲的小丫頭，一口一個太爺爺，給我心都甜化了！”
“你想想就行了，結婚生子都是他們倆自已的事，可別去棉棉面前說，別到時候你孫子連個媳婦都討不上，更別妄想什麼重孫子重孫女了。”
“我就說一說嘛。”老爺子委屈道。
他這一天就是這轉轉，那轉轉，又不用上班，也不用掙錢，一天就光在朋友圈看老友們曬自已的小輩，別提他多羨慕了。
坐了一會兒，便躺上了床。
現實沒有，夢裡總有吧？
*
返程的路上。
兩人本來是在說關於秦棉工作室擴建的事情，說著說著，霍凜又明裡暗裡打聽起先前秦棉和老太太說的什麼了。
他和爺爺從書房出來之後，沒在客廳裡看到秦棉和奶奶，問過之後才知道秦棉陪著奶奶去花房裡澆花了。
他過去的時候，兩人正坐著在說些什麼，他也就沒有上前打擾了。
後來在吃飯的時候，他就隨口問了一嘴，本以為秦棉會三言兩語說一下的，結果從秦棉嘴裡只得到了“秘密”兩個字。
“哎，我發現你還是有點八卦潛質在身上的。”秦棉側過頭來看他，眼神上下掃了他一圈。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他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面上沒有絲毫尷尬。
秦棉哼了一聲，將車窗降下一半來，整個人靠在座椅上，看著倒退的風景。
好半晌。
無錯書吧“就問問我們有沒有復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