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招財又恢復了往日的生龍活虎,慵懶地趴在沙發上舔毛。
秦棉特意沒去上班,在家裡觀察了一下,發現只要不靠近貓別墅,招財那是一點事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日子十分地愜意。
看來醫生說的沒錯了,招財沒生病,只不過是單純地討厭被關在狹小的空間裡。
想了一會兒,秦棉對徐姨道:“徐姨,把次臥收拾一下吧。”
幾百平的大平層,真正利用起來的房間沒幾間,臥室秦棉都沒怎麼進去過,只是隔一段時間會有阿姨來全屋打掃一遍。
“要來客人嗎?”徐姨問了一句。
“給招財的房間。”她在招財的肚皮上擼了一把,“關進貓別墅裡就鬧脾氣,可能是活動空間太小了吧,換個大點的應該會好一點。”
看了看大胖貓,徐姨瞭然地點了點頭。
畢竟先生對貓毛過敏,要是有時候上來吃飯,貓毛漫天竄,估計是很難辦了。
不過還好的是,先生的過敏症狀還沒有這麼厲害,吃過敏藥還能壓一壓。
招財悠哉哉地翻著肚皮,對主人的撫摸表示十分滿意,全然不知道自已將從另一個小的“牢籠”換成另一個大的“牢籠”。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陰曆八月初六。
一大早,到工作室的時候,安娜還提醒了一回。
秦棉也怕自已忘記,特意還設了一個備忘錄。
中午午休的時候,突然被一陣鬧鈴吵醒,快速關掉後,在座位上愣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狀態列裡顯示有微信訊息未讀,點進去之後,才發現是霍凜發過來的微信。
霍凜:晚上有空一起吃晚飯嗎?
霍凜:我定了餐廳。
發微信的時間在四十多分鐘之前。
那個時候,她還在夢鄉中。
對著手機看了一會兒之後,秦棉才回了訊息。
不出一分鐘,霍凜的訊息又回了過來。
霍凜:好,我等會兒來接你。
*
無錯書吧夏季的寧城,黑的比較晚。
車子在餐廳前停下來時,秦棉還特意看了眼時間,剛好六點出頭。
電梯在17樓停下,出了電梯之後,便有侍者引著二人到預約好位置。
大概是為了營造氣氛,餐廳裡的燈並不如酒店那般明亮,配著輕緩地音樂,倒有幾分格調。
位置定在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街景,行人匆匆,自成一副畫卷。
在進來之後,秦棉就發現了,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但是餐廳裡除了工作人員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來用餐。
不用猜,應該是霍凜包下了整個餐廳。
菜早已經預定好,所以二人在位置上坐下之後,菜就陸陸續續地上齊了。
“要不要喝點?”霍凜看了眼放在插著玫瑰花的桶裡的紅酒。
秦棉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點了下頭。
侍者倒好紅酒之後,便退了下去,不去打擾這兩位客人。
“生日快樂。”她舉杯和霍凜輕輕碰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
“你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霍凜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
秦棉點頭,“一大早安娜就來提醒我了。”
原來是這樣。
霍凜掩下失望,微揚唇角,“謝謝。”
“禮物還沒給你就說謝謝嗎?”
還有禮物?
霍凜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了,看著秦棉放下了酒杯,側身從包裡翻出一個寶藍色引著大logo的盒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道送什麼,所以挑了一對袖釦。”
盒子開啟,一對藍寶石袖釦印入眼簾。
身為霍家的接班人,從小他見過的頂級寶石和奢侈品數都數不過來,但是看到這對袖釦時,他卻覺得他曾經所見的任何寶石都比不上眼前所見到的。
“謝謝,我很喜歡。”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捨得合上盒子,念念不捨地放到了一旁。
“今天不會霍公館嗎?”
“跟爺爺奶奶說過了,今天約你吃飯。”霍凜道。
老爺子老太太現在就巴不得兩人能夠原地復婚,所以一知道霍凜約了秦棉一起吃晚餐之後,立馬舉雙手雙腳贊成。
兩人吃得慢條斯理,一頓飯直接吃到了天黑。
破天荒地,秦棉喝了兩小杯紅酒。
一出餐廳,在等車的時候,被夜裡的涼風一吹,她便覺得舒服多了。
秦棉一向不勝酒力,雖然只是兩小杯紅酒,面上就飄起了紅雲,臉頰燙得不像話。
但是她還沒忘記一件事,“等會兒在小區外面的蛋糕店停一下。”
這是守得月開見月明瞭?
方舟暗暗想著。
車窗降了小半,吹近半個小時的涼風,臉頰上的熱度才漸漸褪去。
取完蛋糕之後,車子開到了c棟前,阿力和方舟當然不會這麼沒眼力見當電燈泡,開車立馬跑了。
車子跑得太快,一陣風似的,還捲起了秦棉一點點裙角。
“他們有什麼急事嗎?”秦棉奇怪道。
“可能吧。”霍凜若有所思地盯著手裡提著的蛋糕。
“去我家?”秦棉又問。
想了幾秒,霍凜接話道:“徐姨年紀大了,甜品還是少吃為好。”
說的也是,總不能她和霍凜吃的時候,徐姨站在邊上看著吧?
兩人就這麼商量著,最後刷卡上了39樓。
一進霍凜的家,便覺得自已好像突然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怎麼說呢,錦江都城就沒有差錢的人,這種毛坯風估計就霍凜一人了。
秦棉愣愣地站在餐桌前,盯著桌上的小蛋糕。
“喝杯水?”
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她意識漸漸清醒了一點,搖了搖頭,“家裡有打火機嗎?蛋糕都買了,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有。”霍凜折回客廳拿了打火機。
遞給秦棉之後,看著她拆開包裝盒,插上蠟燭,最後再點燃蠟燭。
上一次吃生日蛋糕是什麼時候?他想不起來了。
他並不愛吃甜品,所以爺爺奶奶不會給他準備這些,久而久之,這就成了習慣。
他正陷在回憶之中,眼前突然一黑,家裡的燈被關掉了。
“我就說怎麼……啊!”
腳下不知道絆到什麼東西,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就在她以為自已會與水泥地板來個親密接吻的時候,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撈了起來。
站定之後,她才拍著心口舒了口氣。
“嚇死我了。”感嘆一句後,她才發現自已和霍凜是面對面站著的。
應該說,她背靠在櫃子上,而霍凜高大的身影就在她身前。
燭火忽明忽暗,秦棉一時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下意識的,就覺得有些危險。
一隻大掌輕撫在她的面頰初,拇指輕輕碾過她的唇角,喑啞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可以嗎?”
燭火閃了一下,秦棉看清那雙眼,溫柔地似乎要將人溺進去。
“我……”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兩片柔軟的唇就直接壓了下來。
口腔裡還有淡淡地酒氣,秦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瘋了,竟然不覺得一點難聞。
火熱的舌霸道地抵開她的牙關,讓她被迫承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風暴。
秦棉整個人都暈乎乎地,雙手不自覺地攀上男人的脖頸,發出一些自已都覺得害羞的輕吟聲。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蠟燭都已經染盡,耳邊粗重的喘息聲突然讓她回過神來。
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已整個人都被霍凜抱了起來,雙腿分開在霍凜腰間,姿勢十分曖昧。
“等一下,蛋糕……”她捉住那隻摩挲著她脖頸的手。
“不吃了。”
聲音低啞地可怕。
比起蛋糕,他更想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