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黑夜被一到閃電扯開一條大口,緊接著一聲悶響,一場大雨接踵而來。
英俊的男人躺在豪華的大床上,光潔的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無人知道,他此刻深陷夢中。
“你看,你想要我。”柔軟又甜膩地嗓音貼在他的耳邊,撥出的氣息似乎帶著夏風的潮溼。
“你是誰?”霍凜想要揮開迷霧。
“我?”一隻柔軟的手圈住他的腰,嬌嫩的小手滑到他的胸口,在他的胸口輕點,“我是你的心,你的慾望。”
轉瞬間,那束縛感又消失不見,只有那近似海妖一般的歌聲,讓他止不住腳步地往前走。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看到一點光亮,那是一片花海,巨大的花瓣中睡著一個女人。
女人黑髮如瀑,輕柔的風吹亂了她的髮絲,渾身只蓋了一層如雲霧般的薄紗,殷紅的小果隱約可見,雪白又細嫩的肩上一點小小的紅痣嬌豔欲滴。
“你看,你找到我了。”女人醒了過來,甜膩的聲音包圍著他。
柔夷攀上他的肩,馥郁地香氣圍繞在他的鼻息之間,那如同花蜜般的唇瓣從他的耳廓到鎖骨,那隻小手輕輕一推,他便倒在裡花叢之中。
“你說,我是誰呀?”女人嬌笑著,一雙好看的眼睛水光盈盈,帶著媚意。
“你是……”
對,她是誰?
他撫上女人細又柔軟的腰,任由女人在她身上作怪,他沒有絲毫的抗拒,反而只覺得是前所未有的歡愉,只想一直沉溺下去。
一陣風吹來,整個空氣都瀰漫著甜甜的香氣。
他捏著女人的下巴,強勢地將她壓在身下,貪婪地汲取著她的甜香,完全不知疲憊。
濃霧散去,那張被輕紗掩蓋的臉才漸漸地顯露出來。
那是一張極漂亮的臉。
她似妖,眼角帶著潮紅的媚態,兩條細長的腿夾著他的腰,嘴角帶著饜足又邪性的笑。
“霍凜,我是秦棉呀。”
……
凌晨四點,驟雨初歇。
霍凜於一片黑暗中醒來,明明輕薄得似乎沒有什麼重量的被子,在此刻讓他覺得過於厚重。
他輕聲喘息,盯著天花板,十多秒後,才徹底清醒過來。
深灰色的真絲睡衣早已被汗溼,他起身從靠牆的衣櫃翻出內褲和睡衣,又取了一套被套,給一團糟的被套被單換掉後,他才去洗澡。
次臥和主臥一樣,都是套房,裡面洗衣機冰箱等一應俱全。
洗完澡後,他換上了浴袍,將換下來的被套和睡衣分別塞進了不同的洗衣機裡,看著洗衣機轉動,他莫名的有些煩躁。
自從青春期過後,夢,遺這種事情,在他身上基本沒有發生過。
他在這方面並沒有沈晚鬱這麼大的需求,也不屑於去找女人來解決。
他拉開床頭的抽屜,裡面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煙他放在了辦公室的休息室裡。
此刻他的身體,所有的細胞都叫囂著想要一支菸來平息,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從吧檯取了一瓶酒下來。
……
被大雨洗禮過後的寧城,溫度比下雪時還低了幾度。
還沒醒,秦棉就接到了安娜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因為路面結冰,走路的時候摔了一跤,現在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秦棉安慰了一番,又給她轉了一筆錢,這才爬起來拉開窗簾。
昨晚她刷影片刷到一點才睡,根本不知道外面下了雨。
別墅的隔音做得很好,只要不開窗,基本就能隔絕多半的聲音,只不過,安娜說的巨響的雷怎麼也沒讓她醒?
她撓了撓頭,發現最近一段時,自己的睡眠真的好了太多。
洗漱之後,她拉開門,準備下樓找點吃的,剛拉開門,便見徐姨疑惑著從霍凜的房間出來。
“徐姨,您怎麼過來了?”秦棉有些驚訝,“安娜今天出門的時候因為路面結冰摔了一跤,這種天氣,您不用急著過來。”
徐姨已經五十多歲,孫子都有了兩個,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徐姨摔了,會傷成什麼樣。
“我兒子開車送我過來的,車輪上了鏈條。”徐姨笑眯眯道。
秦棉點點頭,往霍凜的房間瞟了一眼。
和她的裝修兩模兩樣,他的房間主基調就是黑白灰,四處不見一點雜物,生硬又清冷,和她堆了許多可愛娃娃的房間對比,簡直像是樣板間。
“怎麼了,霍凜的房間……”
“前天剛給先生換了新的被套,我剛剛去收拾的時候發現先生又換了一套,不知道是不是那套先生睡著不舒服。”徐姨搖搖頭,嘆了聲氣。
換被套?
無錯書吧秦棉抿唇,大男人哪有這麼嬌貴?不會是因為她昨晚那碗螺螄粉吧?
有那麼臭嗎?她昨天洗完澡刷完牙之後就感覺沒什麼味道了呀?
再說了,螺螄粉香香的呀,哪裡臭了。
……
螺螄粉事件過後,霍凜連著有三四天都沒有回別墅,秦棉也樂得自在。
因為安娜受了傷,這段時間一直在休假,秦棉都沒有去商場購物,倒是安娜給她轉了幾個櫃姐發的上新通知,問霍太太有沒有喜歡的。
秦棉並不痴迷於奢侈品,她近來買這麼多奢侈品,就是為了給離婚後能多分點,所以每一款的小票她都認真地歸攏起來了,到時候賣二手的時候也能方便一點。
雖然還沒離婚,但是她已經把二手平臺的號註冊好了。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差離婚了。
……
夜晚的寧城依舊燈火通明,屹立在市中心的幾棟寫字樓,仍有不少打工人還在為明日奮鬥。
高檔會所內,舒緩的隱約輕輕流淌。
沈晚鬱推開身邊嬌笑著喂酒的女人,指尖輕彈菸灰,一張俊臉上帶著幾分燥意。
“這紀程頤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和謝家搭上關係的?”
謝氏盤踞在港城百年有餘,做了多年的房地產生意,現在港城寸土寸金,每年光靠房地產就能賺上數不清的錢。
如今的謝氏話事人的野心比之家族中的長輩要大得多,在京城站穩腳跟後,迅速向其他城市蔓延。
“老霍都跟你說了,穩著點,那個紀程頤不是好惹的,你非不聽。”閆非塵輕飄飄地看他一眼,對屋內幾個漂亮姑娘使了個眼色,幾個姑娘連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