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殷緣面帶疑惑看著蔡原寶“所以你是什麼問題？有去檢查過嗎？”
這樣的逼問，蔡原寶也無所適從。自己到底要不要說？
一時間空氣僵硬。
蔡原寶認命的閉上眼睛。死就死！不管他相不相信，自己也要說。他總不會把我送到警察局吧？
蔡原寶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背對著轉過身去，悠悠開口“你知道世界上除了人以外還有另一種生物的存在嗎？也不能說是生物，主要是不在同一個次元。”
殷緣挑眉，他感覺接下來的話會讓自己接受不了。不在同一個次元？所以她想說他不是人？所以她可以隨時消失嗎？
這個想法讓他感到恐懼。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從來沒聽蔡原寶說過自己的事情。除了一開始說在父母在國外，自己在農村。好像沒有什麼親情可以讓她留戀。
殷緣打斷她“有些事情我說了不重要，就是不重要。儘管你生不了孩子，我們也可以去領養，很多辦法都可以有孩子。你不要跟我說你不是人。我不相信。”他直接從身後擁住了蔡原寶。
她是第一次聽殷緣聲音這麼緊張。但是她還是想要坦白。這樣她就不用守著這麼大的秘密，很多事情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
蔡原寶撫摸著殷緣抱住自己小肚子的手，繼續道“你不要這麼緊張，我確實不是人。我是人們時常供奉的神。”
蔡原寶都可以感覺到殷緣的身體在背後頓時僵硬“我第一次來這裡就是拍照那天，我偷偷來到這裡。從前有很多人供奉我們，或許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其實是財神…”
殷緣睜大雙眸，瞳孔也在不經意間被放大，好像聽到了什麼。他努努嘴想說什麼不知道從何說起。
蔡原寶就漸漸等著，等著他問自己。
許久殷緣才緩過神來“那你會回去嗎？所以你以前說父母在國外是騙我的？”
蔡原寶看著天邊的月亮，那裡確實有廣寒宮有嫦娥，也有玉兔。不過現在的人已經看不到了。不信則無，相信則有。
“大概是不會回去了，我的父母？我生來就沒有父母。我是在錢堆子里長大的，說不定就是那些銀元鑄就了我。但是在那裡許多人也會結婚生子，只是我們兩個是不同的型別。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生出小孩？”
得到蔡原寶不會離開的訊息，殷緣放鬆許多。他不在意蔡原寶是財神，對於他來說，錢無時無刻不能賺。只要是她，一切都可以。
殷緣將下巴抵在蔡原寶的頭頂上“不走就好，我說了孩子我們也可以透過其他的方式來獲得，這些都不是問題。”他抱起蔡原寶坐在沙發上，又開始窩在她的頸間撒嬌“所以寶寶第一天來這個世界就買了那麼漂亮的禮服，寶寶哪來的錢？”
蔡原寶頭伸向另一側“直接變出來的呀。在農村的時候，我見那些大人都是用那些錢賣豬或者賣稻田的。我還沒有那麼笨好不好？”她用手指戳了戳殷緣的腦門。
殷緣是懂得舉一反三的。“所以滿月酒那天那套禮物也是你臨時變出來的。”
蔡原寶想把他的頭移開，站起來想走，被他又抱在懷裡“對呀。”話還沒說完就被殷緣用嘴堵上。
閉上眼睛感光被放大。蔡原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農村，大人在田地裡插秧。沒上學的小孩聚在一起玩彈珠。學生在學校安靜的寫作業，一切都那麼和諧。
節日的時候更熱鬧，許多人開著小車回村。一家人聚在一起放鞭炮，點香祭拜。桌子上是給祖宗的食物，希望在下面吃的好。還會給他們燒紙錢，有金粉末的紙錢通常會折成金元寶，銀粉末的就折成銀元寶。
這些錢通通在財神手中流通給他們，登記完成，確定不是來路不明的錢就會分發給他們的家人。隨之一起來的還有他們的心願…
不知道為什麼殷緣的心感覺漲漲的，似乎被填的很滿。他很感謝蔡原寶作為神，沒想要離開他。同時也很慶幸自己能和她在一起，他都不敢想要是換了別的神仙。自己有沒有優勢？除了錢他什麼都沒有。或許連和蔡原寶見面的機會也沒有。
此時蔡原寶就像一潭山間泉水，冬天泉水變暖，夏天泉水變涼。
殷緣就像一個大山裡的孩子。沒有玩具，這一潭清泉是他唯一的樂趣。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他都可以在裡面泡澡，游泳。
此刻已是冬季。殷緣脫去打獵來的的衣服。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泡個熱水澡。
剛跳下去濺起層層水花，殷緣無所畏懼，彷彿激打起的浪花是在給他捶背。源泉越積越多，在向他宣戰，爭奪自己的領域。
殷緣最喜歡這樣的刺激，他和泉水搏鬥。即便是一簇簇的澆灌也使他生生不息，越挫越勇。
殷緣和泉水搏鬥了兩個小時。最終在泉水的另一端被拍打上岸。
這裡和他熟悉的山間一點也不一樣，這真是世外桃源。這裡的世界與外面完全不同，山清水秀，花鳥魚蟲。許多人都在農作，只見最前方藏著一顆珍珠。
明亮圓潤，散發出陣陣光芒。周圍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紛紛衝向它，殷緣也很好奇，飛奔過去。
只見有人就要奪取珍珠，卻被珍珠身邊的光圈彈開。殷緣撥開眾人前去，駐足許久。就連他又無法帶走這顆珍珠。
喘息聲在臥室緩緩清晰。殷緣側身摟住蔡原寶的腰，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
此時蔡原寶已經睡著，殷緣饜足的看著她的睡顏。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冰山美人竟是財神呢。
他還沉浸在蔡原寶的話中。她是財神…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財神。那是不是也有嫦娥，后羿，女媧？
她可以來到這裡，那是不是也有別人在這裡？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相信科學。那蔡原寶又怎麼解釋？
懷揣著探究的心思，殷緣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