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碧雲果然是一點就炸,這一點在溫甜的意料之中,她一把抓起溫甜的頭髮,讓她仰起頭看著自己,咬牙切齒的看著溫甜,好像要把她吃了。
“怎麼,你弄這副醜樣子看著我幹嘛?在江揚面前可柔弱的像個小白兔一樣呢!現在被炒魷魚了,不裝了?”溫甜越罵越起勁,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溫甜越發想笑。
“啪——!”
瞬間,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就落在了溫甜的臉上,溫甜被溫碧雲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溫甜坐起身來,放肆的大笑著。
“怎麼啦,破防了?我告訴你,我就是在江揚面前裝可憐,我就是要讓你滾蛋!你偷拍照片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我沒有把你送進監獄就不錯了!”
"溫甜,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賤人。還想把我送進監獄,你有那個本事嗎?你一個連500萬都拿不出手的人,也只配依仗著江揚少爺吃飯苟活了!"溫碧雲一邊罵一邊又抬腳踹向溫甜的胸口,她穿著高跟鞋,這一腳的力度很強。
"砰"地一聲,溫甜被踹到地上滾了幾圈,額頭撞到桌沿上,鮮血順著她的鼻孔流了出來。
她捂著受傷的胳膊坐在地上,痛苦的皺眉,眼淚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這時,陳蓮香走過去拉住溫碧雲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打了。
“媽……”
“我說碧雲呀,你下手也真是沒輕沒重,要是把溫家的大小姐給打死了,我怎麼向老爺交代呀?”陳蓮香一臉鄙夷的看著地上狼狽的溫甜,語氣中充滿著歧視和諷刺。
“溫甜啊,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可是你的戶籍已經被我從溫家開了,雖然說你姓溫,但是自從我來了溫家以後,可就沒有你的身份了哦~所以說,股份的事情,是不是也得讓外人給撤走啊?”陳蓮香戲謔的說著。
正如溫甜所料,是陳蓮香發現了她入了溫家股份的事情,現在過來找她麻煩來了。
“你想幹什麼?”溫甜提著虛弱的聲音問道。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撤股嘍,你不會要我逼著你撤股吧?”
溫甜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曾經信誓旦旦發誓憑自己的努力扳倒溫家,把陳蓮香母女幹掉,也只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罷了,沒有江揚幫她,憑她一個人力量怎麼可能打敗陳蓮香。
陳蓮香拿出撤股協議書,放到溫甜面前,給了她一支筆,溫甜雙手顫抖的看著眼前冷冰冰的條款,條款上一個冷漠的名字,赫然在目:同意申請——溫東與。
爸爸……也想讓我滾開呢……
別人說的沒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
溫甜突然有些想笑,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毫不猶豫的簽了合同。
很好,那就讓她們一家人好好生活吧,我放棄。
“媽,那個溫甜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籤撤股合同都能笑出聲來?”溫碧雲誠惶誠恐。
“簽完了,我可以走了嗎?”溫甜抬頭,對上她們母女的視線,冷冷開口。
“不留下來陪老爺吃頓飯,你好不容易被我請來一趟。”陳蓮香輕蔑開口。
“不了。”溫甜吸了吸鼻子。“豬圈裡吃飯,味大。”
話音剛落,溫甜便轉身離開了。
外面夜幕降臨,大雨傾盆而下,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水霧之中。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窗戶,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彷彿要將一切沖刷乾淨。
路燈在雨中顯得格外昏暗,投射出斑駁的微弱的光。
媽媽……我就要永遠的從溫家離開了,爸爸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自從你離開以後,我就已經是個孤兒了,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雨夜裡,溫甜終於忍不住了,她跪在地上,全身都溼透了,傷口被雨水沖刷的隱隱作痛,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讓她逐漸看不清視線。
她抬起頭,望著眼前這棟豪華的歐式建築,她不禁想起了那段灰暗的童年。
溫碧雲和陳蓮香的冷漠、無情,她一次又一次的遭遇背叛。
這就是自己的家,這就是自己的親人嗎......
溫家......溫家......溫家......溫甜的心中只有這兩個字在不斷的叫喊著。
溫碧雲、陳蓮香、溫東與……你們都是壞蛋,所有人都是壞蛋!
我恨你們,我恨你們......你們永遠都不會懂被親人拋棄的這種滋味的。
江揚正開著車,突然間,他發現在前方不遠處,一個女子瑟瑟發抖地坐在路中央,渾身上下溼透了。
“溫甜?”江揚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立刻將車停在女子身邊,開啟車門,用外套將她裹住。女子抬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無助和迷茫。她的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雨水順著臉頰滑落,使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你不要命了!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還有,你身上的傷是誰搞的?是不是又是那個溫碧雲?”江揚蹙眉。
“嘿嘿……江揚……你來了……”溫甜神情恍惚的躺在江揚的懷裡,對著他笑。
這個傻丫頭,都這樣子了還能笑出聲。
江揚看著溫甜嘴角的血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緊緊地擁抱著女子,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溫甜在他的懷中漸漸地安靜下來,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許多。
雨水不斷地敲打著車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但車內卻是一片溫馨和安寧。江揚溫柔地撫摸著溫甜的頭髮,眼神中滿是關切和疼愛。
這一刻,江揚彷彿成為了她在這個雨夜中的唯一依靠。
“江揚……我沒有家了……我……”溫甜終於忍不住了,躲在江揚溫暖的懷抱裡哭出了聲。
“我帶你回家,沒關係的,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