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
“刀哥……”
老大蠻牛、老二狂馬、老三瘋狗、老四怪雞在宮殿外面蹲著。
狂馬帥氣的頭髮一甩:“刀哥,你進去見皇帝老兒麼?有沒有刮一層金回來?”
李玉樓驚訝望著他:“金沒有,龍椅硌屁股!你如何猜到的?就不許我見其餘的大臣嗎?”
“靠,刀哥吹牛逼技術大有長進,小弟甘拜下風!”
“哈哈哈……”
狂馬目射自信笑容:“刀哥,你考我是吧?怎麼可能見其他人?誰有權力調動東廠番子〖龍〗級內衛?”
“狂馬,你很聰明。”李玉樓點了點頭:“沒有皇宮內的牌子,我沒資格見這個皇帝老兒,也進不了宮殿。”
瘋狗露出暴牙:“刀哥,皇帝老兒長什麼樣子的?”
“兩條腿的。”
四兄弟鬩牆豎中指……
蠻牛撓撓頭道:“刀哥,你進宮,見了皇帝老兒又如何?你都是要給皇帝老兒當刀使不成?”
李玉樓笑了笑:“是啊,我就是給皇帝老兒當刀使的,他讓我砍誰,我就砍誰。
當刀使有當刀使的好處,從此之後,武林以我為尊,江湖以我為尊。”
“切,刀哥,我看你印堂發紫,要升官發財了吧?”怪雞仔細打量著他面容。
“怪雞,你也會看相?”李玉樓笑吟吟問道。
怪雞怪笑:“我不會看相,我瞎說的。”
李玉樓無法與他們交流,都是腦回路清奇的人:“好吧,就算你說對了,我印堂發紫,要升官發財,你們跟著我,有肉吃有酒喝,何愁富貴?”
他又神秘莫測地說:“兄弟萌,今晚上,我們幹一票大的,然後吃酸的,喝辣的……”
接著便是一陣低語,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狂馬心中一動,這任務恐怕不簡單。
他一向是個謹慎的人,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沉吟片刻後才開口道:“刀哥任務背後內容是什麼?有沒有風險?”
怪雞嘿嘿一笑,低聲回答:“狂馬,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發一筆小財也!”
“狂馬,提甚風險,走路也會有摔死,風險自然是有的,但富貴險中求啊!”瘋狗呵呵一笑,根本就不在乎。
“噗!”話音未落,他低頭一看,一大坨盤狀物包裹住他的腳。
“臥槽泥馬,瘋狗,你踩牛屎了。”
“哇哈哈哈……”4不良少年瘋癲笑聲在落日大道上回蕩。
夜!
南安郡王王府。
府門緊閉。
門前的石獅威武雄壯守護著這座宏偉的府邸。
門上的銅釘閃爍著莊嚴冷冽的光芒。
王府院中的古樹參天,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一片靜謐而肅穆的氛圍撲面而來。
宮牆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潔白如玉,上面雕刻著精美的人像圖案。
這人,雙目會發光的。
“大哥叫我們去那邊……”
驚!
“艹呢嗎,傻嚷嚷啥?你不曉得打手勢?”
幾條人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跟著,在昏暗的夜色中,黑影鬼鬼祟祟的悄悄接近穿窗而入。
書房,牆上的字畫,筆墨淋漓,透出一種高雅的藝術氣息。
“找寶庫……”
撲,室內,火摺子打著,幾個蒙面人到又移又挪。
這時候外面巡邏的家奴揉一揉眼睛。
“有賊——”這一聲,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風緊扯呼……”
“別走,抓住他……”
幾條黑影人紛紛身手敏捷爬牆而走。
“追,那邊……”
忠順王府邸。
一大群人舉火抄傢伙追著兩個黑衣人出來。
“在前面的屋子……”
“抓住他們。”南安郡王王府跳進院子裡,同時飛身撲向屋裡幾個黑影。
其他幾個兄弟也反應過來,紛紛出手。
混戰開始。
屋裡面的人反應過來,也動手,一時間,打鬥聲、喝罵聲響徹夜空。
“溜了溜了……”
河邊上,一個老頭從火堆裡扒出來熱氣騰騰的泥包裹。
一開啟:“臥槽,好香!”
“焦大,我的乞丐雞呢?”
“艹,張老頭,你自己動手,你又不是殘廢的。”
“呢嗎,我的大雞,你狗屎扒去了?”
“哇哈哈哈,手快有,手慢無……”
一會兒,酒香撲鼻,兩個老頭,5個年輕人一嘴油光。
“真是懷念當年戰場上的日子!”老張悵然一嘆。
“老焦,老張,想不到,你們倆個還能完成任務,我還以為你們是會讓人抓住亂刀分屍了。”李玉樓撕了一塊雞腿大快朵頤。
“切,這算什麼,沒有挑戰性,一點難度也沒有,沒意思!”張老卒抱著酒罈。
“想戰鬥吧?很快,我帶你們上陣殺過夠。”李玉樓道。
“真的假的?”兩個老頭精神抖擻。
李玉樓道:“當然。”
老張道:“馬革裹屍,才是一個老卒的榮光,一天天老死在屋裡,才真悲哀!”
“什麼榮光,別吹了,當年咱們不也是小卒子出身,一步步從血海屍山打上來,功勞沒有撈不著。”
李玉樓有些擔心:“功勞跟著我肯定有,不過,危險很大!”
焦大灌了一口酒,醉眼濛濛:“當年,咱們跟國公爺出生入死,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什麼。”
“說得好,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來,焦大,走一個。”張老卒哈哈大笑,提壇向前一碰。
“咣!”
李玉樓看著兩個老卒斗酒,心中感慨萬分。
當年,他們都是戰場上的小卒子,一步步成為國公的親兵,晚年無人問津,可謂是步步血淚。
在戰場上勇猛無比,忠心耿耿,一心效忠國公,想想自己跟了這麼多年,可是如今卻是這個局面,心中自是憋屈的很。
“刀哥,咱們下一步怎麼辦?”怪雞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水。
李玉樓道,“裡面有一份名單,還有一些銀票。”
“什麼名單?”
“北靜郡王、西寧郡王、東平郡王。八公:鎮國公牛清、理國公柳彪、齊國公陳翼、治國公馬魁、修國公侯曉明、繕國公姓石……”
“狂馬,你帶隊,儘量不要自己露臉,若然事不可為,就果斷放棄,切勿輕舉妄動。”
“好,刀哥,小事一樁,保證完成任務!”狂馬淚目:“哈哈哈,終幹有事幹了,奶奶個腿。”
“那我們呢?”焦大,張老卒問。
“你們先呆在府裡,等我訊息。”李玉樓道,“很快就會有一場大變故。”
焦大、張老卒互相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具體要幹什麼,但是看到李玉樓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小事兒。
“刀哥,你做什麼捅天呢?”怪雞問。
“我的事太多了!你們完成之後,就過來幫忙。”
“很快,我們要去殺〖達子〗了,你們怕不怕?”
“達子啊,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少年豪氣干雲,目中兇光大盛。
“哈哈哈哈……”
“幹——”
“當!”
五更天。
淅瀝瀝的小雨,霧霾籠罩在朝道之上。
一盞盞燈籠高挑。
丫鬟奴僕馬車一輛輛駛過,還有許多的六七十歲老臣子一腳深一腳淺,在泥濘中前行。
其中,包括監察御史楊一雋,帝師孫傳庭。
“督師,是那位替我們開口求情?”
孫傳庭耳朵還沒有好利索,仔細傾聽:“又起,我也不知道,故交好友,俱不在朝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邊聊邊走。
“小心點,這路一雨就難行!”
“是啊,要是天亮,還好走一些!”
李玉樓一臉沒精打采:“雜草的,天還沒亮,就上朝點卵!真是要人命!不行不行,以後這種上早朝,打死我也不想來!不,打死小爺也不來了!”
孫傳庭聽到後忍不住教育他:“這位小同僚,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能如此憊懶?身為臣子,豈可抱怨多多?”
李玉樓不以為意:“哼,說得好聽,大人您不也抱怨麼?”
孫傳庭笑了笑:“我們抱怨,是因為我們希望朝廷能夠更好,你也要有這份心啊。”
“我有什麼心,又不姓朱,這朝廷我又沒有股份。”李玉樓不吭聲了。
金鑾殿上。
龍椅邊。
孫傳庭、楊一雋又見到了那小年輕人:“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