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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賭命

馬二錢此刻已經失去與黑色巨劍之間的聯絡,任憑他再怎樣變幻指訣都無法將黑色巨劍喚醒。李荊陽可不管這些,趁他病要他命。手中凝雪刀恢復單手持握,一刀削向馬二錢脖頸,嚇得馬二錢慌忙閃躲。馬二錢一身修為都在這把黑色巨劍上,此時巨劍被困他已經是沒了牙的老虎,被李荊陽揮刀剁的狼狽逃竄。

眼見就要喪命李荊陽刀下,不由得他不認慫,可天生的口吃,讓他口中很艱難的才擠出一句:“我,我,我認,認輸!”可他在他話音落下之前,李荊陽最後一刀本來砍向他腰間的一刀,剛好劃過他的束衣腰帶,刀身被馬二錢躲了過去,可刀上攜帶的銳利刀風卻將他的腰帶切斷。腰帶斷裂的瞬間,馬二錢剛好做完一個賴驢打滾的完美躲閃,就是趁著這個躲閃他才完全說出了那救命的我認輸三字。

李荊陽見他認輸收刀退在一旁,馬二錢一臉劫後餘生的狼狽樣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的一瞬間身上的衣服刷一下就從他身上滑落,立馬一個赤條條的馬二錢就出現在眾人眼前。人群中有不少各族的女眷,被驚得呀的一聲捂住了眼睛,卻又忍不住透過指縫偷偷觀瞧。馬二錢這時才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一隻手慌忙擋住要害,一隻手在一堆衣物中找到儲物袋,取出一套衣服穿上。這才滿臉羞憤的指著李荊陽:“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李家族長李莫帆憤而起身,指著李荊陽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怎可如此不尊重你的對手?”

李荊陽道:“對一個利用自身缺陷來偷襲的人,他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說完扭頭回歸張家本隊。

這時候王笑飛快的跑過來,上下打量著李荊陽忽然一拳砸在李荊陽肩頭道:“剛才你被那血霧籠罩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大家都以為你輸定了呢。”

李荊陽看著雙眼通紅的王笑,也輕輕捶了他一拳,輕聲說道:“他那點道行,還傷不了我的!”說完他向著哥叔涵輕輕點頭致意,哥叔涵是眾人中唯一猜到李荊陽沒事的人,他雖然不是修士,但是距離成為修士本就是一線之隔,加上他對刀的理解已經幾近於道的意境,他透過對凝雪刀的感知判斷出血煞中的李荊陽是毫無問題的。

哥叔涵看到李荊陽向自己打招呼,也衝著李荊陽點頭以示收到。

王東主與張書業此時都是心中忐忑。王東主忐忑是興奮過度了,看來這個供奉都不用培養,直接可以拿來就用了。張書業忐忑是嚇得,他害怕他剛才那充滿惡意的想法被李荊陽知曉。

還有他已經做出的某些決定,未來一定會得罪這個少年高手的,這更令他惶恐不安。他被一股恐懼的氛圍所籠罩,是以連李荊陽得勝迴歸本陣都沒有起身相迎,這使得他身後一眾張家長老,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其中一個年歲頗長的長老,輕輕拽了拽他的一角,他才如夢初醒的拱手向李荊陽道賀。

李荊陽才不在乎他祝賀不祝賀,他此刻正在回想剛才的戰鬥。他剛才用凝雪刀放出先天極陰寒氣的方法,完全是凝雪刀自己的舉動。與其說是他將真氣灌入凝雪刀,還不如說是凝雪刀抽走了他體內的真氣,然後才放出的先天極陰寒氣,就這一縷就耗去了他體內一半的真氣。這把刀越來越邪門了,待遴選結束後一定要認真研究一番。不然哪天這刀一下把自己吸成人幹怎麼辦?

此時,王東主又走到校場中央道:“真是一場精彩的比鬥,雖然有些波折,還好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然這對我們商盟的實力是一種削弱。好了,廢話我不在多說,按照規矩,下一場比鬥將在一個時辰後舉行,不過我王家供奉哥叔前輩明確表示他不是李公子的對手,所以我宣佈此次遴選的最後人選是……。”

就在此時,校場外又來了十來個人,為首的正是周懷。只見周懷忽然出聲打斷王東主道:“誰說我周家放棄此次遴選了?什麼時候王東主可以代表整個商盟來做決定了?”說著十幾個就來到校場中央。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李莫帆、趙孟宇都是臉現喜色,就聽趙孟宇高聲叫道:“周族長,你們周家來的可真是時候,你再不來有些人就以為他一家就能代表商盟了。我剛想說如果王家供奉放棄比鬥,那我趙家供奉定要與這小子一戰,現在周族長你來了,那就由你周家再稱量下這小子的分量吧。”

周懷聞言向趙孟宇拱了拱手,然後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悠然的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我周家有些事情來遲了。不過可沒放棄本次遴選,現在只要李公子贏了我周家供奉周珏,那我周家就承認他獲得商盟遴選的最後資格。”

李莫帆聞言出聲插言道:“這次遴選,關係到我商盟五家今後五年的興衰。我同意周族長的決定。我想唯有商盟第一修士的周珏出馬,才能將馬胥江挑於馬下。”

這時候趙孟宇也附和道:“我也同意周族長的決定。”

張書業、王東主見商盟五家有三家都已經同意此決定,也只有無奈的點頭答應。

周懷見眾人都沒有了異議,淡然轉頭對李荊陽說道:“怎麼樣,李公子!可敢與我周家供奉周珏一戰啊?”

李荊陽雙目通紅的盯著周懷說道:“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要我比試可以。得加個賭注,不知周懷家主你可敢與我對賭?”

周懷聽了李荊陽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道:“你一個窮小子,拿什麼和我賭?你且說說我聽下,如果划算的話我就和你賭了。”

李荊陽手指直指周懷道:“我要與你賭命,我輸了我這條命任你處置。你周家供奉輸了,你這條命歸我。你可敢應?”

周懷聞言眼神之中的憤恨更加濃郁,入族儀式之前,他被李荊陽差點掐死。在被周珏救回府裡之後,經過府裡郎中好一番折騰,才醒了過來。他發誓要將李荊陽整死,可是周珏與李荊陽交手每次都落在下風,這使他心中十分沒底。

忽然他想起了入族儀式完後就是商盟遴選,這才帶著人急急忙忙趕到校場。現在又被李荊陽言語相逼,當時心中就有些發虛。

正在周懷猶豫不定的時候,周珏卻對他輕聲說道:“族長,我來與他賭命!”

然後周珏就一個縱躍跳到校場中央向李荊陽道:“我周家族長怎可與你這窮小子賭命,你喜歡賭命是吧!我來奉陪。”

李荊陽看到周珏下場,心道要殺周懷這周珏是個大麻煩,必須先解決掉他,才有機會幹掉周懷。心中計議已定,李荊陽高聲道:“我跟你賭了!”說完也一個縱躍跳入校場。

他入場之後,也不囉嗦,起手一個橫撩,斬向周珏腰間。周珏見他刀式兇猛,也不硬擋,一個閃身避過後一拳爆轟而出,那拳速快如閃電一瞬間就砸向李荊陽側腦。

李荊陽手中凝雪刀一擰,空著的左手扣住刀背,將刀刃迎向周珏拳頭,周珏再不收拳便會以肉拳撞到凝雪刀刀鋒之上,只見這周珏並不變招,拳頭上光華閃過,已經被一件金色拳套完全覆蓋,接著就是一聲金鐵交擊之聲,拳刀相交的一瞬,周珏左腳爆踢而出,直踹李荊陽小腹。

“這周珏修為距離初見中期也相差不遠,看來前兩次這周珏並未使出全力。”李荊陽感受著周珏拳頭上的力量,心中暗道。此刻手中長刀被制,周珏左腳又到,李荊陽不慌不忙將左手抽離刀背的同時,一刀自上而下抹了下去,凝雪刀刃在金色拳套上劃出一串火星,而刀柄卻是直撞周珏踢來的左腳。

周珏腳下改踹為撩,正踢在李荊陽刀把之上,直將李荊陽的凝雪刀踢了起來,然後向著中門大開的李荊陽就是一個貼山靠。李荊陽手中長刀此時向上方急飛,看著周珏威勢無雙的貼山靠,不敢硬架,他雙腿猛蹬地面,藉著長刀向上的力量,原地拔起一丈二,而後雙手握刀,藉著下落之勢猛斬周珏頭頂。

周珏一靠落空,忽覺頭頂惡風不善,藉著一靠向前之力,右拳向上猛揮,帶起身形如龍飛九天,那金色拳套外層的金光凝成一條金龍,向著自上方落下的凝雪刀狂噬而去,李荊陽只覺凝雪刀上一股巨力傳來,從右臂直撞丹田,整個人被這一式升龍,撞得在空中翻滾一週,狼狽落地,丹田也被震盪,當時一口鮮血就自李荊陽口中噴出。

剛剛落地,周珏又是一式直拳轟出,看著前一刻還在遠處的周珏,下一刻已經拳在眼前。李荊陽瞳孔微縮,看著那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向自己面門,猛地將體內剩餘的真氣灌入凝雪刀,在先天陰極寒氣出現的剎那,學自哥叔涵的那最後一刀,帶著心中一股決然與殺意悍然而出,這一刀與哥叔涵慘烈的不生即死如出一轍。

彷彿感受到李荊陽心中決然,凝雪刀上的先天陰極寒氣包裹刀身後的灰白光霧大盛,影響的刀身附近都出現一幅漫天飛雪的異象,周珏看著這番景象,彷彿受到了莫大威脅一般,鬚髮狂亂飛舞,他也將體內真氣一起調動,向著李荊陽的那一抹刀光狂衝而去。

兩人拳刀相交的剎那,整個校場的眾人一瞬間失去聽覺,那相交時發出的光芒掩蓋了兩人的身形。在那一瞬間時間彷彿都已經定格,接著下一個瞬間,眾人才聽見一聲如霹靂劃開蒼穹的巨響,校場地上所鋪設的青磚,被氣勁攪碎而後四散飛濺,校場上的防護陣法自然啟用,擋住了這次能量爆發帶給眾人的傷害,可聲音卻無法完全阻隔,在場又許多人都被震得耳膜生疼。

能量爆發之聲良久終於慢慢散去,防護戰法已經搖搖欲墜。塵埃落定校場正中出現一個深坑,一個人拄刀而立,宛如戰神臨凡。此刻他上衣盡碎,露出精壯的古銅色肌肉,左胸上一個恐怖的拳印,拳印周圍一片黑紫,口中鮮血狂噴,顯然受傷極重。在他對面另一個男子,身上都覆蓋著一層冰霜,臉上驚恐的表情被凍結在冰霜之下,下一刻就化為一地碎渣。

校場周圍眾人此時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合不攏嘴。特別是周懷,那驚訝中帶著無盡的恐懼,他身邊最厲害的修士已經戰死了,那他的命運會如何呢?

這時,王東主率先反應過來,高聲宣佈道:“我宣佈,代替我們商盟五族參加與刀馬寨最終之戰的是張家代表李荊陽李公子!”場外眾人這才歡呼起來!王東主伸手下壓,等大家都安靜下來,他繼續說道:“代表我商盟五族參加最終之戰的人,將獲得從五族公共寶庫挑選一件寶物的資格。或者放棄寶物,向我們商盟提出一件我們力所能及的要求!李公子有一天時間考慮,現在我宣佈商盟遴選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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