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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小可憐(4)

看得出陸彥安的臉上是被打出來的傷,王阿姨也怕自己的魯莽為陸彥安惹出更大的麻煩,面色有些擔憂。

“那···那阿姨先回家燒飯了,你有什麼喊一聲就行,都是鄰居,有什麼能幫的,我們肯定幫!”

“好······謝謝王阿姨。”

王阿姨離開後,何樂為看眼被陸彥安抱在懷裡的老人,發出一聲嗤笑,搖晃著站到陸彥安的面前。

“嘖,你看看那這是何必呢?”

“早知道這樣,今天非得惹我幹什麼?這下好了,自己害了自己的奶奶。”

“···你要我做什麼,才能把我奶奶送去醫院。”

重重吸口煙,何樂為抬頭看了眼剛亮起的路燈:“我不方便得罪江逾白,你想辦法把他得罪了怎麼樣?”

“今天他是怎麼欺辱我的,你要在他的身上翻倍給我討回來!”

“哦?我現在就在這,要不你親自討回來?”

身體顫抖一下,全身緊繃,彷彿又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打著他的心臟,呼吸在這一瞬間徹底停住。

在江逾白的身後,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抬著擔架,匆匆繞過何樂為等人,將奶奶放上擔架哦,向江逾白點個頭,快步離開。

少年手拎蛋糕踱步走到陸彥安的面前,垂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狼狽的他,扭頭看向那群人。

“怎麼都不說話了?與其找他這個沒用的,不如直接找我?”

面上始終帶著微笑,只是這笑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江逾白,一副笑容能夠讓人看出他的和善,現在的他,一副笑容卻讓別人感到寒意。

何樂為將菸頭隨手扔在地上,兩手插兜:“江逾白,你我都清楚商界之間的聯絡,你確定要因為他和我對著幹?”

彷彿聽到什麼搞笑的話,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口口聲聲說我在和你對著幹,那我是對你做了什麼?”

“還是···你在故意和我對著幹?”

“這是我說的最後一次,陸彥安現在是我的老師,你把他傷了,那誰來給我上課?”

仔細回想,江逾白確實沒做過什麼事,這樣一看,好像自己才是那個一直和他過不去的人。

“我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做你老師,換掉陸彥安。”

既然不是想找麻煩,那就好解決了,他想找老師,那就給他找一個更厲害的就行。

“你是覺得我請不起?”

論家世,江逾白還要在何樂為的上面,如果他說他請不起,那何樂為又有什麼資格說他能請?

“我不是那個意思。”

“在江家,就連我父母都不能改變我做的決定。”

江逾白沒給何樂為繼續說話的機會,語氣堅定。

這場註定不成功的談話以江逾白結尾,何樂為視線從陸彥安身上瞥過,轉身帶著人離開。

直到看不到那幾人的身影,江逾白蹲下身,將蛋糕放在一旁拆開,甜膩的香味傳入鼻尖,讓人不自覺的安下心。

抬頭勾住陸彥安的下巴,對方無神的雙眸中不知道在看向何處。

指尖沾了一下奶油塞到口中,有些甜了。

翻了袋子沒找到叉子,江逾白乾脆又用手指戳了一下,隨後直接塞進陸彥安口中。

甜味順著舌尖漫入,讓陸彥安回過神,指尖還被叼在口中,臉色猛然漲紅,陸彥安迅速將江逾白的手指甩開。

眼神慌亂,不知道該望向何處,意識到兩人的姿勢,他想要站起身,卻被江逾白按著肩膀壓在牆上。

對視的那一瞬間,陸彥安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靜止的,不自覺的陷入江逾白幽深的眼神中。

“想好了嗎?那個交易?”

呼吸一滯,陸彥安低垂著頭不吭聲。

江逾白也不逼他,自己站起身看著地面被拉長的影子,沒過多久,衣角上傳來拉扯的力道。

“如果我和你交易,你能救我奶奶嗎?”

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江逾白彎下腰,雙眼定定的看著他:“當然。”

跟著江逾白回到家的時候,陸彥安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麼樣的決定。

從今天起,自己就要一直住在這裡了嗎?

房間收拾的十分整潔,看似簡單,卻也讓人看出了他的價值不菲。

“客房已經收拾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放自己的東西,然後出來吃飯。”

今天回來的晚並沒有通知保姆,保姆還是按照以前的時間準備好飯菜,趁著陸彥安收拾的間隙,江逾白準備將飯菜全部熱一遍。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陸彥安就從房間出來,東西原本就不多,簡單的收拾一下就結束了。

奶奶現在住院,父母也早已離去,家中只有他一個人,沒什麼好收拾的。

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還在廚房熱菜的江逾白,說不上心中是什麼感覺,就是很奇妙。

他一個大少爺,居然還會熱菜。

將飯菜從廚房端出來的時候,一轉身就看見陸彥安呆愣的站在門口。

“愣著幹什麼,洗手準備吃飯。”

餓死他的,放學就開始處理他的事。

“嗯。”

低低的回應一聲,陸彥安又想到巷子中的事:“醫生···是你叫來的嗎?”

“不然他們是他們自己知道這裡有病人的?”

“謝謝。”

“今晚我給你時間適應,不會讓你做什麼,吃完飯你就可以自己洗漱休息了,明天還要上學。”

“好。”

提供住所,為奶奶治病,為自己提供上學的學費,這些事合起來只需要自己住在這裡,為他補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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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何樂為所說了,完全可以找到比自己更有實力的,可是為什麼會選中自己呢?

身無分文,一無所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比自己優秀的人比比皆是,為什麼是自己?

睡覺的時候,陸彥安想了很多,他不敢往好的方向去想,只做著最壞的打算。

如果是玩弄自己,讓自己享受現在的生活,最後在最關鍵的時候給自己最致命的一擊話,他也認了。

如果能救奶奶,無論他醉的多過分,自己都認。

最起碼,自己這一招能救了奶奶。

【如果你早些去的話,他的奶奶也許不會進醫院。】

“你也說了只是也許,況且,如果沒有這一出,我怎麼找到一個理由把他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