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面容嚴肅,眼神銳利,一看就不是善茬,祈願心裡警惕,卻也不露聲色,她淡淡的暼一眼,然後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老大?我不認識你們老大啊。”
小夥子瞪大眼睛,瞳孔縮了縮,帶著滿滿的威脅,“別裝了,你在裡面賣的東西我們老大看到了,他想找你談談。”
祈願心中一驚,卻依然面色不變,再看看自己這身行頭,可是中年男性,一身的“腱子肉”八塊大腹肌,一拳一個小可愛那種。
她故意一拳打在牆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小夥子身子一顫,緊跟著就頭皮發麻,猶豫一下,語氣緩和了些,“我們老大就是專門在這條道上混的,人稱虎爺,他看上了你的貨,想跟你長期合作。”
祈願眉頭一皺,眯著一雙危險的眼睛看向他,“既然你們虎爺看上了我的貨,那就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小夥子聽到這話,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他瞥了祈願一眼,顯然在衡量她的實力。
片刻後,他妥協道:“好吧,我會轉達你的話,不過,你最好做好準備,虎爺的脾氣可不好惹。”
祈願抬起頭,露出眼睛上一條深深的疤痕,從眼角劃過半張臉,看著猙獰又恐怖,小夥看清楚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驚恐的盯著祈願。
“呵,告訴他,三天後我就在這等他。”
小夥子嘴唇顫抖,勉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在他離開的那一刻,祈願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走出幾米遠便發現有人在跟蹤她,她冷笑一聲,瞬間加快腳步,在小巷子裡拐來拐去,以牆體的掩護回到空間,不到三分鐘便換成原來的模樣。
走出小巷子,她就發現巷子裡多了人,穿著花衣裳,穿梭在各個小巷。
若無其事的離開小巷子,忍不住輕噗,跟她玩陰的,她還真不怕。
回到供銷社買了些雞蛋糕,祈願便坐到牛車上,村民陸陸續續到齊,許叔吆喝一聲,牛車便開始啟動。
祈願坐在牛車上,時不時聽著大媽的各種八卦,但目光大多數是放在外面的風景上,她杵著下巴,內心飛速的思考著三天後的對策。
三天後,虎爺會不會親自來,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要是和虎爺撕破臉,對方勢必會動用手段制裁她,到時候局面更加複雜。
祈願深吸一口氣,但要是虎爺給的價格合適,她願意供貨給他,前提是必須遵守規矩,不得胡來,若是對方不同意,那她也可以使用特殊手段。
最重要的一點,她懶啊,成天往鎮上跑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和那位虎爺合作,她收收錢就好。
“喲,大栓回來了啊,腿治好沒有?”眼尖的村民發現,今天牛車上多了兩個人,是家裡著火的許大娘和她兒子許大栓。
“是啊,大栓,你的腿怎麼樣了,治好了嗎?”牛車上的村民紛紛湊上來,關切的問道。
聽說她家拿出多年積蓄,就為了救這個寶貝兒子的腿,好幾天過去,說什麼的都有。
許大娘不願意讓人追問,含含糊糊說一句,“醫生說只要回家好好休養,吃點藥,不出半年就能下地走路了。”
“半年?那真是好訊息。”
然而,也有人質疑的看著許大栓一旁的柺杖,“我聽說許大栓的腿是被柱子砸斷的,這麼嚴重的傷勢,能治好嗎?說不定後半輩子都要一瘸一拐的了。”
“是啊,可憐許大娘一家為他掏空積蓄治腿,誰知道會怎樣呢。”另一個村民同情的說道。
“你們別亂說,說不定許大栓運氣好,真能治好呢,就算治不好,人家還有一個城裡知青呢,不愁討不到老婆。”有人不贊同的說道,就算瘸了,人家還有一個漂亮的城裡知青做媳婦,那是他們羨慕不來的。
說起這個,大嘴巴的村民紛紛議論起來,話題不由自主的轉向了許大栓的城裡知青媳婦。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前幾天看見柳知青幫人家男知青洗衣服嘞,滿滿的一桶,看著像那兩名有錢的男知青,叫,叫啥來著。”婦人腦子一空,停頓好一會兒,才故作神秘著,“好像是叫齊知青和成知青。”
“不能吧,柳依依都和大栓那樣了,還有誰瞧得上她啊。”
“咋不可能,我在她旁邊洗衣服,看得清清楚楚,人一邊洗一邊笑嘞。”說著,那婦人開始模仿著柳依依單獨動作,逗得牛車上的人哈哈大笑。
祈願在一旁聽得勾起好奇心,順著婦人的話聽下去,她甚至能想象出柳依依的模樣。
這柳依依換目標了?
可她看許大娘那副吃不了一點虧的模樣,怎麼可能放過柳依依,她兒子現在這樣了,她肯定要死死抓住她。
“別再說了!”許大娘突然大聲制止,“你們真是越說越沒有邊了,我家大栓會好的,我相信柳知青是個好孩子,她會陪著大栓一起渡過這個難關。”
許大娘的話讓牛車上的氛圍瞬間變得尷尬無比,起初還說柳依依的婦人,此刻也心虛的垂下頭。
很快,祈願到了村口便下了牛車
把雞蛋糕放在櫃子後,她便進入空間吃了火鍋,又去女裝店拿了幾身裙子,便去到頂樓的娛樂區域。
全然不知村子裡面被鬧開了,祈朵十分狼狽的抓著身上的被子,露在外面的手臂紅紫一片,她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一個大媽懷裡。
嗚嗚咽咽的說著什麼,淚水爬滿全臉,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雞窩。
“村長,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要給我評評理。”李招娣惡人先告狀,毫不客氣的抓住村長的袖子,指著祈朵,“她不要臉,爛屁股的賤人,一下鄉就勾搭上我兒子,甚至在家裡做那種事,氣死我了。”
李招娣的兒子附和,“對啊村長,昨晚祈知青不要臉對我又摟又抱,對我上下其手,甚至脫我褲子,強迫我……”
村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荒謬的話,強迫,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強迫她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你說說她是怎麼強迫你的?”村長眯著眼睛,聲音拔高帶著探究。
“我,我當時在睡覺,她推開我的門就撲到我身上,一直說著要我滿足她,渴求我,她脫了衣服,摸上……”
“夠了!”村長呵斥了他,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你這樣說一個小姑娘,足夠讓我把你送去警察局。”
“村長,我說得都是實話。”
村長可不聽他嘰裡呱啦的藉口,而是把目光轉向祈朵,語氣緩和了些,“祈朵同志,你是受害者,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