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頂層的首領正在接待一位貴客,在警報響起的時刻,他立即按下終止按鈕,生怕吵到這位大駕光臨的客人。
從智腦上吩咐屬下快速解決後,他就拋之腦後,他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企業搗亂或爭鬥,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來你們這裡並不安全啊。”金色短髮眼睛湛藍的男生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一點意外。”首領微低著頭,為他添酒,紫紅的酒水灌入酒杯,這半杯酒的價格是普通人一輩子的積蓄。
“霍少爺,您怕是不知道,這種情況啊,在下層很常見。”首領停下手中的動作道:“每家企業都想要多要些公司給的份額,常常互相下絆子,給您說笑了,前日我才派人去別的企業鬧了一通,今日怕是被報復回來了。”
“哦,我還以為是那些低等的下層人來維權呢。”男生還帶著點嬰兒肥地臉龐滿是戲謔道:“網上不都抗議的很厲害嘛。”
“他們怎麼敢……”
“是嗎?”林木黎打破落窗玻璃,碰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一腳踩在首領地腦袋上,笑意盈盈地碾了碾道:“瞧,你現在腦袋都在我腳底下呢,再狗叫一聲聽聽。”
“你是誰?!”
林木黎側頭看向他,十七八歲的少年,面目精緻,五官是基因最佳化後的卓越,如雕塑天使般的十分容貌卻被神色中的高傲刻薄破壞了三分。
“你沒必要知道。”林木黎沒打算和他們磨嘰,爭取速戰速決。
預計十分鐘左右,下邊那群人就要衝上來了。
這裡沒有一個人無辜,沒有任何一個心底還存在良心和道德的人看到這滿屋子的人體標籤能心平氣和。
他們還儲存著生前痛苦的表情就被碾壓成薄薄一片當做壁畫掛在牆壁,還有剝胸剖腹當做立體雕塑地裝飾。
林木黎看一眼都覺得慘不忍睹。
一群蝴蝶從她身上飛出,盤旋在他們上面,簌簌地閃粉從它們翅膀扇落,點點滴滴融化他們,進行一場遲來的安葬。
最後一隻在胸口假裝胸針的白底蝴蝶順著她的意志翩翩飄落。
這兩人就由它來行刑。
被控制住的首領自然無法反抗,任憑蝴蝶在他頭頂種下花種。
男生見勢不妙想要呼叫救援,身體卻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林木黎從一開始就杜絕了他們叫外援的情況,辦公室內也下了隔音,外面的人無法察覺到裡面的動靜。
所以玻璃破碎的聲音沒有引起外面站崗人的警惕。
“輪到你了。”她走到皮質沙發前,這會兒沙發也在漸漸融化消失。
僅剩一張嘴能動的男生,面色無所畏懼地叫囂著:“你知道我是誰嗎?第七公司的嫡長子!動了我,父親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他自爆身份,林木黎臉色微動,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一個絕妙的臥底人員。
平日裡公司對待他們這些家人幼崽保護的滴水不漏,連根毫毛都找不到,現在給她送上門了。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硬氣。”林木黎攥著他金色髮絲提起他的頭道:“是不是覺得我會忌憚公司而不敢動你?”
頭皮撕裂般的疼痛終於讓他產生了一絲懼怕,意識到她真的會要了他的小命後,男生眼睛迅速醞釀出水意,開始示弱道:“姐姐,別這樣好不好,我聽你的話。這裡發生的事我絕口不提。”
他眼球咕嚕嚕一轉瞧到了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首領,“他、他是我發脾氣殺掉的,沒人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他以為自己眼底的惡毒怨恨藏的很好,林木黎嗤笑,欺軟怕硬沒有骨頭的東西。
她不想繼續廢話,指尖將蝴蝶遞到他眼前,語氣輕鬆道:“放心不會很痛,睡一覺就好了。”
“啊——”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男生大聲嘶吼,意圖讓被趕出門外的保鏢聽到,內心後悔莫及。
在他閉嘴的下一秒,門被轟開了。
“你是誰!”又是熟悉的問句。
面對指向她的槍械,林木黎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著,從男生身上離開道:“小心一點,別傷到你們少爺。”
端著槍的保鏢們面容有一瞬呆滯,樓下不是傳訊有闖入者嗎,怎麼這場景瞧著有點活色生香呢。
剛剛那副景色。
乾淨整潔地地板,少女單膝插在他們小少爺的兩腿中間,雙手撐在小少爺腦袋兩旁,他們小少爺雙手摟住少女脖頸,臉色紅潤,兩頰含春,一副發情了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脅迫。
呸呸,不該在心中這麼埋汰他們少爺,他們明明是兩情相悅。
怪不得瞞著老爺非得來這裡,還死活不讓他們在屋內保護,原來是情侶偷摸見面來了。
他們這樣打擾少爺,還知道了少爺隱瞞的秘密,之後不會被辭退吧?!
對了,還有闖入者!
忽略掉在旁邊面色鐵青,彷彿被帶了綠帽的電燈泡首領。
屋內的裝飾都清理了乾淨,一眼望去除了雪白的牆壁就數乾淨地地板,也瞧不到那裡有藏著別的闖入者。
難不成是誤會?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首領勃然大怒地衝他們喊道:“還不快把你們少爺拉開!真是不知羞恥,仗著有點姿色就勾引人!”
啊?啊!?
雖然情況還沒搞清,但他這副醋罈子打翻的模樣……
領頭的保鏢意識到將功贖罪地機會來了,懟道:“你年齡不大眼就瞎了?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沒看我們少爺和小姐情投意合嗎?醜人多作怪!”
男生點頭贊同,給了他一個稱讚地眼神。領頭保鏢感覺升職加薪地機會就在眼前,不抓住實在說不過去,便張嘴還想要繼續討好。
“好了。”林木黎清清嗓子,兩個都是她的崽,偏袒哪一個都不好。
“姐姐~”男生軟嘟嘟地撒嬌,晃了晃她的手臂,然後向保鏢們吩咐道:“你們都出去!”
“是!”聽到命令,被迫中止聽瓜,他們又如潮水般退去,不敢有絲毫猶豫,順便把那扇破壞嚴重的門又用鐳射槍焊死在了牆上。
“乖。”林木黎心頭一軟,拍了拍他的肩膀,拽出被摟在懷裡的手臂。
“說一說你們各自的情報吧。”
聽到她的指令,相互瞧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兩人,才嫌棄地互相瞥了一眼,積極地來到她兩邊,一左一右地訴說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