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浮衝到教師辦公室, 只有教語文的溫老師在備課。莫浮慌張地問“老師,您知道寧定霜請假了嗎?”
溫老師頓了頓,嘆氣皺眉說道:“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孩子住院了,今天早上才聯絡你們班主任請了半個月假。”
莫浮滿腦子問號和不知所措:“誰給他請的假啊?老師。”
“哦,是他一個親戚,也是咱學校和你們一個年級,在重點班呢。”溫老師緩緩回答。
剛反應過來這上著課呢,莫浮瞎跑什麼。溫老師準備出聲責備,只看到門口一抹影子,便作罷了。
莫浮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是林賦,寧定霜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莫浮眼角流過一抹狠戾,卻又無處發洩。現在他的身邊只有一些無關的人,他感覺很煩躁。又意識到忘記問寧定霜在哪家醫院,更是煩躁地輕吐一個字“靠。”
然後無奈回到教室,身旁空蕩蕩的座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莫浮的心底也在叫囂“我要立馬見到他。”
一下課,莫浮做出一臉痛苦的表情,找到自家班主任柔弱道:“老師,我的腦袋快痛死了,我受不了了,我要請假。”
班主任見狀亦是無奈:“挺高大一個小夥子,怎麼突然這樣了啊?”
莫浮哪裡管那麼多,一隻手攙住班主任的胳膊輕輕的發抖“老師,確實來的突然,不會是什麼大病吧。”
班主任五官都快擰在一起“別瞎說,先給你請一天假,給你家人打個電話接你。”
莫浮如願,轉言問:“老師,寧定霜在哪家醫院啊?”
班主任愣了下,開口說道:“你都知道了?就在那個協和,怎麼啦?”
莫浮:“啊,沒事啊,週末去看看他。他是我同桌啊!”最後一句說的蕩氣迴腸。
莫媽媽一聽孩子不舒服,火急火燎就趕來了。
可是自已孩子一出校門就一本正經的說話:“媽,我沒生病。是寧定霜出事情了。”
還沒等莫媽媽反應,莫浮繼續說道:“媽,我們直接去協和醫院吧。求你了媽。我很擔心他,沒辦法安心學習了。”
莫媽媽聽完只問了一個問題:“是校園欺凌還是外面的混混找事?”
莫浮輕聲回答:“校園欺凌吧,大機率…”莫浮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足夠媽媽聽清楚了。
莫媽眼睛乾澀,在看不到盡頭的路上,她好像看到了自已的女兒。小霜這個孩子,她是真心喜歡的,也是定要護著的。
莫浮聽見莫媽堅定的說“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就和大人講,小霜也是咱家的一份子,咱們一起去。”
莫浮心中的不安,焦灼被這春雨般輕柔堅韌的言語驅散開來。愛意,潤物細無聲。
約莫40分鐘後,莫浮和媽媽一起到了地方。
莫浮急躁又禮貌的詢問昨天晚上醫院送來的一個學生樣子的病人,得到答案後把莫媽拋在後面自已一步好幾個臺階飛一樣上樓。
隔著房門的窗戶,他看到寧定霜蒼白的睡顏。視角稍微往右便看到正望著窗戶冥想的林賦。
莫浮強忍著怒氣與疑問輕輕開啟房門,同時林賦循聲看過來。兩雙眼睛都凝視著對方,誰也沒有露出半點破綻。莫浮穩穩地走近林賦,彎腰輕聲說:“我們出去說。”隨即轉身離開。
林賦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緩慢起身跟了上去。
“停,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自已說”林賦不想聽莫浮的廢話。
莫浮也不想囉嗦,只聽得林賦冰冷地說道:“他沒什麼大事,輕微腦震盪,一點皮外傷和眼睛暫時性失明而已。”
而已兩字剛說出口,莫浮的拳頭就砸在林賦的側臉上。林賦沒有防備,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林賦,你他媽做了什麼?\"莫浮氣上了頭。見林賦不回答反而譏笑的臉著實欠揍,正要把想法付諸行動的時候,莫媽媽來了。
“小浮,別犯渾。先進去守著。”莫媽媽很平靜。剛剛林賦的話她都聽到了。
\"我的天呀,這可是失明啊!以後小霜就是一個殘疾人了,要重新學著生活......\"莫媽媽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