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而來的徐元禮面色陰沉。
靠近附和道:“師妹說得對,宮小姐,今天你也看見妖怪殘害人類的恐怖現場了,我們身為收妖師,絕不可能跟妖怪做朋友的,你收妖手環的力量強大,絕對能收了他。”
眼眸中流露出對妖怪的憤怒。
看著憤憤不平勸說著的兩人,宮燦寶的臉色驟然嚴肅起來。
“為什麼收妖師和妖怪就不能做朋友?我知道樹淮是妖怪通緝榜的榜首逃犯,也知道他生性殘暴,但他現在歸我管啊,我覺得可以嘗試跟他交個朋友。”
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賀茵急了,抓緊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說:“宮燦寶,你知不知你自己在說些什麼胡話,不能因為他長得帥就忽略他壞透的本質,我們這是擔心你的個人安危啊,樹淮他一旦動手,你連開啟收妖手環的機會都沒就被殺死了……”
認為宮燦寶是被樹淮的高顏值迷了心竅才會跟他交朋友的。
宮燦寶抽回自己的手,依舊嚴肅著神情:“我雖然跟他認識接觸的不多,暫時不瞭解他,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樹淮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壞,起碼他今天救了我,還幫我把水蛭妖抓獲了。”
“樹淮絕對是沒安好心才救你的,宮小姐,你的收妖經驗尚淺,不瞭解妖怪是個狡猾又詭計多端、殘忍可恨的東西,聽我們的,馬上把他收進收妖手環。”
徐元禮越說情緒越激動,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宮燦寶的肩膀,提及‘樹淮’,他憤怒得都咬牙切齒的,眼裡都閃爍著殺意。
咬牙切齒的勸說,但話語中卻是帶著命令之意。
在宮燦寶跟大家介紹樹淮時,聽到那個名字,徐元禮震驚得臉色煞白,心臟刺痛不已,悲痛的記憶湧上心頭,雙拳攥緊得發出響聲。
面對這兩人的勸說,宮燦寶那張嚴肅的臉色都凝固了。
一把推開了徐元禮,跟他們保持距離。
“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我做事情會自己判斷,不需要外人來指手畫腳,還有,我不是妖殿的收妖師,和你們不是同事,你們沒資格要求我;如果你們是出於對我的關心,那我心領了,至於我和誰交朋友就是我的自由,你們無權干涉。”
“既然我們觀念不合,那就此別過!”
本來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收妖主播就足夠糟心的了,現如今,外人還要強行對她下達命令,宮燦寶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干涉她。
她知道樹淮不好惹,但她也沒想過去惹他,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跟他相處。
畢竟,她只是沒有任何法力的收妖主播,身上擁有治癒妖力,碰見她的妖怪都想抽取她身上的妖力亦或者吃了她。
她的處境相當的危險,先前遇到的兩個妖怪都蠢蠢的,她還能稀裡糊塗的抓獲他們。
但今天遇到的水蛭妖,她完全來不及反應和抵抗就被貫穿心臟了。
她現在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一個打手保護她,樹淮無疑是最適合這個條件的,她不過是以交朋友的名義利用他。
“宮燦寶,你會後悔的!”徐元禮撂下一句話,拉著賀茵氣呼呼的離開了。
要不是實力不允許,他早就對樹淮實施抓捕。
賀茵頻頻回頭,擔憂不已:“燦寶姐姐,你要注意安全。”
在離開的路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賀茵,憂心忡忡的目光落在徐元禮的臉上,見他板著一張憤恨的黑臉,小手下意識的揪緊衣裙。
“師兄,你是打算把這事告訴長老們嗎?”
“樹淮從妖界逃到異界後,就屢屢為禍人類,多少鮮活的生命被他所害,要不是他潛藏太深,早就被妖殿抓獲並處死了。”
“這些年,妖殿一直都在追捕、尋找他的蹤跡,如今發現了他,自然是要通知妖殿的長老們,我就不信到時候上百號收妖師還抓不住他!”
眼裡的殺意愈發的明顯,恨不得立刻將樹淮千刀萬剮、抽得他魂飛魄散。
多年前,他親眼目睹了顯露真身的樹淮把自己的全家殺害了,要不是他有妖殿長老的保護,當時就慘死樹淮之手了。
樹淮殘害他家人性命的一幕幕,時常出現在他的夢裡,每當夜裡,他無比的害怕入眠,更害怕在夢裡看見家人慘死的模樣。
今日,得知了樹淮的蹤跡,他的復仇之心爆燃,激動得都想立刻動手。
賀茵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抿了抿唇。
“我被水蛭妖抓走丟進糞坑時,她怕我逃跑設下了結界,如果水蛭妖沒收進手環,我就不會得救,燦寶姐說是樹淮幫忙才能抓住水蛭妖的,我們就這樣通知長老們,會不會有點對不起燦寶姐?”
賀茵完全不知道徐元禮的家人被樹淮殘害這事,所以才會覺得有點對不住宮燦寶。
“賀茵,你別忘了我們是收妖師,我們的職責就是抓妖,你要是聖母心氾濫就滾出妖殿,樹淮殘害人類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過分,所有妖怪都該死。”聲勢都提高了不少。
那張黑臉充滿了殺意,跟先前的紳士有禮的模樣判若兩人。
“宮燦寶跟妖怪沆瀣一氣,這種人就沒資格當收妖師,我已經跟長老們稟告過她手上隱藏的收妖手環了,他們已經在找處理方法了。”
原本他還對宮燦寶抱有一絲的幻想和崇拜,覺得她很是有趣有個性,即便當不成戀人,也能當個朋友。
如今,得知她要跟妖怪交友,對她的美好濾鏡碎了一地,崇拜也秒變成了嫌惡。
賀茵被他的兇惡聲勢嚇得一哆嗦,在此之前,她印象中的徐元禮一直都是個溫柔紳士有禮的男人。
這一刻,她發覺他的情緒異常暴怒。
被怒吼了一句,賀茵委屈得眼淚都快溢位眼眶了。
“如果找不到處理方法呢?”
“那就把她的手臂砍了,到時候我就不信收妖手環還不現行。”眼裡浮現出一抹不自知的癲狂。
賀茵震驚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攥緊衣裙的雙手止不住的發顫,這一刻,她覺得徐元禮很是陌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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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裡
少嵐等人疑惑的看著前後溜到院子的三人,面面相覷無言。
一旁的花衍,在聽到‘樹淮’的名字時,直接愣住了。
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長相逆天的樹淮身上,但心裡抱有一絲僥倖:‘巧合同名字而已,他絕對不是通緝榜榜首的那位,絕對不是!’
自我催眠時,坐立不安,豎起耳朵偷聽著院子裡三人的對話,當聽見對話內容時,他驚恐的站起身,慌亂得都不敢看樹淮,想要逃跑才發現自己腿軟摔倒了。
“阿衍,你怎麼了?”錢西快步起身攙扶。
“我……有點頭暈,你快送我去醫院。”胡亂的找了個藉口,只為了能快點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