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燦寶因發怒的一推,蠻橫的爆發力,不僅把擠壓在她和妹子身邊的一群人推倒,就連那個妹子也倒下了。
剛才還叫喊擁擠的人群,此時懵圈的倒在了地上。
在眾人還沒緩過神時,宮燦寶暴怒得整個人就像是冒火似的,失去理智般的揪住剛才摸了她大腿的猥瑣男,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狂扇他的耳光。
“你特喵的老流氓,竟然敢趁著混亂摸我大腿,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跟你姓!”
絲毫不給猥瑣男有半點反應的機會,抬手就扇他的臉,剎那間,他的臉被打得紅腫,嘴角還流出猩紅的血漬。
這還不解氣,她脫下高跟鞋就狠抽著他那隻觸控過自己大腿的手掌。
混亂雜嘈的街道,頓時響起了猥瑣男吃痛的叫喊聲。
被推倒的那群人,緩回神,還想繼續上前跟那個妹子要合影亦或者揩油,結果,都被宮燦寶暴打猥瑣男的那一幕給嚇得快速散開,那個戰鬥力實在是強悍。
原本被驚嚇得惶恐大哭的朱青衣,坐在地上呆呆的注視著這一幕,忽然,哭得滿眼通紅,柔弱的開口:“姐姐,可以幫我教訓那幾個男的嗎,他們剛才摸了我,嗚嗚……”
手指著身旁的五個中老年大叔,霎時,這幾人面色大變,連忙否認:“胡說,我可是我們村裡出了名的正直,就你這種矮小又平得像飛機場的小屁孩,我看都不帶看的,又怎麼可能會摸你。”
“就是,一副不會發育的樣子,送我都不要哦,我們只是路過被人推倒,你休想誣賴我們。”
死不承認剛才的猥瑣行為,甚至還出言詆譭了朱青衣一番,剛才追著她的時候有多激動瘋狂,現在就有多冷漠惡毒。
朱青衣聽到這話,頓時一噎,垂眸看了眼一馬平川的上身,下一秒,哇的哭出聲了。
“你們……太欺負人了,哇哇……”
宮燦寶鄙視的目光落在這幾個人身上,狠狠的瞪了眼,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穿上鞋子,轉身就離開。
完全沒有要幫朱青衣教訓這幾個猥瑣男的意思。
朱青衣見狀,哭聲都頓住了,一把抓住她的腿,楚楚可憐的哀求:“姐姐,求求你幫幫我收拾這群壞老頭,我不能這麼平白無故的被佔便宜了。”
眼眸中蓄滿了淚水,那副可憐柔弱的模樣,看得很是叫人心疼。
宮燦寶冷漠的抽回被抱住的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帶著怒氣的口吻:“因為你的出現我剛才都被揩油了,我沒跟你算賬都算好的了,你是怎麼好意思舔著臉喊我幫你的,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受到侵犯和傷害,那就報警處理!”
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才不想多管閒事,還有,她總覺得朱青衣是故意把人群往她的位置引去的,當時的街道很是寬敞她不走,卻非要往自己跟前湊,並且,她還看見朱青衣踩中香蕉片摔倒的一幕。
她實在是很懷疑乾淨整潔的路面為什麼會有人突然倒香蕉皮,還偏偏選在那麼多人追逐的時候倒。
朱青衣被揩油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報警,而是柔弱委屈的找她幫忙打人,這反應再次引起宮燦寶的懷疑。
因而,面對朱青衣的請求時,宮燦寶果斷拒絕。
去了一趟手機營業廳後,就騎著共享電車回家。
路上,她仔細的回憶著朱青衣出現前後的一幕幕。
忽然,腦海裡蹦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個妹子該不會是妖怪吧?嗯,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上一次被花衍粉絲追打的時候都能蹦出來一個妖怪,沒準那個妹子就是個妖怪。’
‘估計是想製造意外,騙取我的信任,然後找機會對我下手……’
腦海中已經腦補出自己被妖怪虐死的劇情,忍不住打哆嗦。
也就這時,一個蘋果砸中了她的後腦勺,痛得她叫喊出聲:“哎呀,嘶!”
下意識的剎車,捂著痛得發麻的後腦勺,回頭察看:“誰?哪個王八羔子砸我,有種出來,看我不揍死你。”
跟在她身後的一輛麵包車剎車熄火,開啟車門就下來了一箇中年油膩男人,禿得鋥亮的頭頂帶著一個粉絲的兔耳朵髮箍,脖戴兩條大金鍊子,一手捂著紅腫的半邊臉,另一隻手掌紅腫得像是斷了般的垂掛著,氣洶洶的朝她走去。
嘴裡罵罵咧咧著:“臭婆娘,敢打我,今天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犀利貪婪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心情異常的激動:‘從妖界逃到異界後,為了躲避妖殿管理者的追捕,我就一直躲在農村裡,要不是有人給了一個隱藏妖氣的法寶當報酬,我才懶得按照要求扮演一個破網紅的粉絲求合影呢。’
手下意識的輕輕摸了摸頭頂上的髮箍。
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竊喜的弧度:‘不過,這一趟活沒白接,居然讓我發現了這個人類身上的治癒妖力,有了隱藏妖氣的法寶,我就不用擔心抽取她身上妖力時引來管理者了,只要把治癒妖力融合了,我就能變成理想中年輕帥氣的模樣了,到時候我就能在異界混出一片天地,哈哈哈。’
心裡止不住的樂開花,幻想到變帥後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出聲,伴隨大笑聲起,他圓滾滾的肚子鼓了起來。
“咔”一聲,腹部上的襯衫紐扣被大得像是懷了雙胞胎一般的肚子撐掉了。
這一刻,他的笑容搭上那副大腹便便的模樣,更加的猥瑣噁心了。
宮燦寶定睛一看,當場認出了他就是那個在旗袍店鋪前揩油自己的油膩男,他戴著粉色兔耳朵髮箍笑得猥瑣模樣把她給嚇到雞皮疙瘩都起了。
“喲,這不剛才那個猥瑣佬嗎,怎麼滴,另外半張臉和手還想挨一頓揍嗎。”
賴噔噔咬牙切齒的狠瞪她,突然大喊一聲:“鄉親們抄傢伙,只要打死那個臭婆娘,我就在相親網上給你們找幾個帶娃的漂亮寡婦當媳婦。”
下一秒,麵包車裡下來了五個矮小瘦黑、滿頭白髮的中老年男人,一個個手裡都拿著鐮刀、鐵鍬、鋤頭等農具,怒目圓瞪的凝視著宮燦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