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了三年的時間,做了一個人數高達近千人的局,這是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局。
他們將這個死局命名為古潼京計劃。
其實這就是延續了當年張祁山的那個計劃。
那些人追逐千年的長生,將在他們這一代有一個結局。
這三年裡,無邪拼命的吸取費洛蒙,把自己折磨的不像個人,莫尋心疼的要死,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他能讀取費洛蒙。
這幾年他們找了很多人,但是都讀取失敗,死在了這個計劃的開啟之初。
為了這個計劃,死了太多人。
胖子將雲彩和兩個孩子送去了莫家,那裡無疑是最安全的。
莫家有足夠的底蘊,替他們兜底。
當初無邪從海底墓帶出來的丹藥,經過化驗後,是一顆摻加了鳳凰血的屍蟞丸。
他們認為是汪家人抽取了莫家某一任死在汪家手裡的家主的血。
至於為什麼會在火鳳壁畫的眼睛那裡就不得而知了。
張初凡帶著莫千霖去了秦嶺,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一趟秦嶺看看莫問川的情況。
他和莫千霖剛到秦嶺,就看到有一隊土夫子向深處走去。
他們抄了近道,先一步進了墓裡。
張初凡現在恨不得把莫千霖拴在褲腰帶上,牽著那人的手,捨不得放開一點。
硬生生將另一個千歲老人排除在外,害得青璇一個老古董,還要跟著無邪他們到處東奔西走。
當然,他們也能從青璇那裡聽到一些無邪和胖子的光榮事蹟,比如……無邪把他爺爺的墳倔了,把老爺子的骨灰篩出來隨身攜帶。
張初凡還開玩笑說,是不是打算放在身上,等遇到危險就撒出去,迷了敵人的眼後趕緊跑路。
無邪笑笑沒說話。
張初凡也是真沒想到,無邪真能把他爺爺的骨灰“撒著玩”。
兩人爬上青銅樹,其實他倒是不擔心那些土夫子會找到莫問川,畢竟燭九陰還在這兒守著呢,他們是複製體,和青銅樹同源,燭九陰也就不拿他們當回事,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順著祭壇進到青銅樹內部,莫問川躺在青銅棺材裡,就像是睡著了。
莫千霖扯了扯他的手,“有沒有聽到呼吸聲。”
張初凡仔細聽了聽,還真有。
兩人警惕的看著四周。
莫千霖看著莫問川微微起伏的胸膛,“初凡,你看,小東西好像在呼吸。”
張初凡看過去,果然看到莫問川的胸膛在微微起伏。
他鬆了口氣,“那人還真沒騙我,這隻小鳳凰有救了。”
莫千霖也點點頭,“小東西這些年也挺苦的,好不容易撿到個喜歡的人,又把自己給折騰沒了,就先讓他在這兒養著吧,等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再讓他們來接他回家。”
張初凡贊同的點點頭,“那我們要不要在這兒呆兩天?”
莫千霖搖搖頭,“算了吧,看到他有了起色,我們也該推動一下這個局了,幫他們早一點收網咖。”
張初凡就是個典型的老婆奴,莫千霖說啥他聽啥。
二人在墓室裡等到那群土夫子進來,就故意驚動了燭九陰,哪怕不要他們的命,也要嚇一嚇他們。
無邪拉了一個叫黎蔟的小傢伙進來,又是一個無辜的局外人。
無邪的一個夥計把古潼京的地圖刻在了黎蔟的背上,無邪帶人綁了黎蔟和他的主治醫生。
然後把他爺爺的骨灰撒在了那個小傢伙背上的傷口上。
張初凡聽了都覺得無邪變態。
這兩年無邪跟黑眼鏡學了射擊和厚臉皮,他們發現無邪和黑眼鏡越來越像了,變得賤嗖嗖的。
莫尋倒是很喜歡他這副樣子,覺得這樣的反差感很可愛。
黎蔟看著車上有說有笑,時不時還牽個小手的兩人翻了個白眼,“有病啊!這裡還有未成年啊!”
無邪抬頭看了他一眼,“轉回去,沒讓你看。”
開車的阿凝輕笑一聲,“習慣就好了,他臉皮厚著呢。”
無邪“嘖”了一聲,“阿凝,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誰臉皮能厚得過瞎子啊。”
遠在北京的黑眼鏡打了個噴嚏,“狗無邪,又在罵我。”
謝雨辰好笑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是無邪在罵你,你可得罪了那麼多人呢。”
黑眼鏡揉揉鼻子,“絕對是他。”
謝雨辰也不和他爭論,繼續看檔案。
為了掩人耳目,這次無邪只帶了王蒙和阿凝兩人,莫尋和張齊靈在暗處跟著。
他們帶著黎蔟加入了另一個隊伍。
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用他們遮擋汪家人的視線。
一個隊伍中,有兩個很強勢的女人,總會發生一些衝突。
就像現在,蘇南非要說阿凝在他們的裝備裡偷了一把槍。
無邪走過來站在阿凝旁邊,看向蘇南,“怎麼回事?”
蘇南冷笑道,“關大老爺,你的人偷了我們的裝備。”
無邪看向阿凝,“她說真的?”
阿凝翻了個白眼,“我自己帶了槍,拿她的幹什麼?又沒我的好。”
無邪對著蘇南攤手,“你看,她說她沒拿,而且我們有自己的裝備,不至於拿你們的。”隨後意有所指的看向那隊出現在半路上的攝影團隊,“或者,你問問你們的自己人呢?”
蘇南皺著眉看向那群人,那個一直自稱是導演的人轉過頭去跟人聊天。
蘇南心下了然,看了一眼阿凝,轉身就走了。
阿凝翻了個白眼,也回到車上坐著。
黎蔟看了一眼無邪,也跟著坐上車。
現在他是無語至極,自從那個叫莫尋的走了以後,無邪就像個閒著沒事幹一樣,動不動就逗他。
張齊靈和莫尋跟在後面,總能看到蘇南一個人脫離隊伍,在隱蔽的地方留下記號。
他們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只能大概根據之前的,大致修改了一下。
後來有了青璇的加入,這個密碼被破解出來,他們把蘇南留的訊號,改成了半假半真。
經過沙暴以後,車就不能用了,換成了駱駝,將裝備綁在駱駝上,徒步前進。
在無邪的“溫柔”對待下,黎蔟正確指路,在水快要喝完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