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一頓操作容容看得目瞪口呆。
【祖母厲害啊!這個分家絕了,祖母威武霸氣!】
【哈哈哈~笑死我啦!趙姨娘老頭子一家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想到他們最後一分錢都沒撈到。】
【活該, 就是要這樣對他們才解氣。俞聞朝成為了宣德侯世子後可是把哥哥殺了,二哥的死和他弟弟俞聞軒脫不了干係。】
【爹爹死後,俞聞軒還被過繼給了爹爹成為了忠毅侯,真的是把我們一家人當羊毛使勁薅啊!】
【祖母加油!弄死他們。】
容容激動地揮舞著小胖手為祖母加油助威!
俞聞璟聽到了妹妹的話,看向了俞聞朝,恰巧看見俞聞朝陰惻惻地看著他們兩兄弟。
不得不防,俞聞璟對妹妹的話深信不疑,這個俞聞朝以後得注意點。
【還有那個俞大郎,在爹爹死後還冤枉孃親勾引他,真不要臉。他以為他是董永嗎?能令七仙女下凡。】
【我爹我娘才是天仙配,絕配。】
分家這種事情俞侯爺作為人子不好插嘴,只能聽母親的安排。
結果他聽到什麼,俞二這狗東西居然敢覬覦他夫人,臭不要臉的俞二你死定了……
俞老夫人也很生氣,本來她是真的想給俞二郎一家一個安身之所的,所以留了個宅子給他們。
現在……
哼!茅草房和他們更配。
俞侯爺一家氣憤不已,而俞二郎一家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嫡母一個孝字壓下來他們如何能反抗。
俞二夫人不相信,拿起書信細細檢查,還讓族老們幫忙辨別真偽。
族老臉色發黑卻只能無奈地說:“是真的。”
族老們想要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俞老爺中風,大家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一家之主拖著病重的身子親手寫下的要求他們也不能辯駁。
於是在俞二郎一家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俞家兩兄弟正式分家了。
俞老夫人派人盯著他們收拾東西,除了俞二夫人的嫁妝和換洗衣物,其他東西一律不許拿走。
俞二夫人罵罵咧咧地指揮著陪嫁丫鬟們收東西,又讓丫鬟青梅拿著她的書信前往孃家救助。
俞聞朝眼神陰狠地看著玉雅軒的方向,總有一天他俞聞朝會回來拿回自己應有的東西。
此仇不報非君子。
趁著下人們不注意,他吩咐弟弟妹妹悄悄把一些值錢又小巧的東西藏在身上。
他這個年齡已經能明白身無分文的離開宣德侯府後他們的日子會有多艱難。
他們年紀小,小廝們看得不嚴,小廝們主要盯著父親母親。
於是小心翼翼地繞到了母親的梳妝檯前,悄悄挑選了一些比較值錢的玉佩,戒指,耳環等等,分別藏在了兄妹三人身上。
只要等他高中,他高中狀元之後,他一定能帶著家人重新過上好日子。
等他們東西收拾好後,頌嬤嬤遞了一張房契書給俞二郎。
“這是老爺給你的產業,二少爺拿好。”
俞二郎拿起房契書一看,傻眼了,茅草屋一間……
俞二郎死死地抓住房契書,恨不得把俞老夫人也掐死。
嫡母真是狠心,這是要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啊!
他們離開宣德侯府後沒有去郊外的茅草屋,而是去了俞二郎從前偷偷置辦的宅子。
趙姨娘雖然相信俞老頭的計劃,認定兒子一定能繼承爵位。
可是做事還是要留一手,於是她拿體己錢在上京城給俞二郎秘密置辦了一處宅子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年也在俞老爺身上拿了不少東西,都存在外面的宅子裡。
宅子雖然不大,但如今卻成為了他們的容身之所。
俞二郎的女兒俞知夏看著簡陋的宅子十分嫌棄,從前在宣德侯府他們奴僕成群,玉宇瓊樓。
現在只剩奴僕三兩人,以前那些精美華服,昳麗的珠寶首飾所剩無幾。
想到以後就要住在這種破房子裡,俞知夏越想越委屈於是淘淘大哭。
“嗚嗚嗚~我不要住這個破房子,我要回家,嗚嗚嗚~我要回家……”
親生女兒說的話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刺的父母皮開肉綻,心頭滴血。
俞二夫人也是心煩,她可是吏部侍郎家的千金小姐,從來沒有住過這麼簡陋的地方,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了。
手中的帕子都被扭得不成樣子,不知道父親那邊怎麼說,這青梅不就是去傳個話,怎麼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辦法幫幫他們。
她一臉煩悶地指揮丫鬟們打掃房子,整理東西。
看著在坐在椅子上發呆,毫無主意頹廢的丈夫,她恍惚地想到了當初定親的時候。
當年俞大郎18歲尚未定親,在北倭之戰中嶄露頭角,少年神采飛揚,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爹爹看中了俞大郎的能力,想兩家結秦晉之好。
只是俞老爺偏愛次子,屢屢向父親暗示將來襲爵的必定是俞二郎。
她與母親思前想後,就是俞大郎再厲害又能如何,那可是世襲的侯爵之位。
她一旦嫁給俞二郎以後就是宣德侯夫人,若不是那俞家情況特殊,哪裡能輪到她撿漏這侯夫人的位置。
最後她和俞二郎定親了。
次年,俞大郎於萬千敵兵中一馬當先生擒敵國統帥,晉國大敗北倭。
皇上龍顏大悅,稱俞大郎是少年英才,親封他為遊擊將軍,俞大郎靠自己就掙了一份錦繡前程。
後來她和姜氏同時嫁入俞家,主母無子,俞老爺偏愛次子,處處為她們二房鋪路,這時她才安心。
這些年他們一家順風順水,反倒是大房一家,雖然官途通達,可是災禍不斷,長子失蹤,次子有疾,姜氏遲遲不再有孕。
沒想到最後事情會這般發展,她此生的榮辱都系在夫家身上,丈夫不爭氣,但她還有孩子。
俞二夫人委屈,懊悔與不甘心交織在一起,期盼地看著長子,殷切囑咐。
“聞朝,你要爭氣,你一定要為家裡拿回一切。”
俞聞朝眸色暗沉,眼神堅定,安慰母親。
“母親放心,孩兒一定會爭氣的。”
俞二郎看著懂事的長子,很是欣慰。沒有父親,沒有母親,還有兒子,他還有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