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為小橋準備的醫護組醫生進來的時候,其實包龍圖感覺小穎的情況已經不那麼危急了,現在再讓醫生看一看檢查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果然 ,心跳的頻率,血壓、神經反應活動什麼的都很正常只是人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丁媽欲言又止的看著包龍圖,想說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年輕人的事情,如果自己插一嘴進去,包龍圖只會覺得為難,而且小穎要是醒過來以後,兩人如何相處?那樣可能會都覺得尷尬,反而不好相處了。
就算女兒的身體讓包龍圖看光了又能怎麼樣?
在那個時候,包龍圖只是一個急救的醫生而已,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了。
其實包龍圖事後才覺得有些不合適,而且他作為一個與小穎從小長到大的男人,看到小穎的標準身材,甚至在標準線以上能達到優秀的身材,要說不動心絕對是假的。
但是動心又能怎麼樣?他也不能再娶一個吧?
國家的法律也通不過啊!
就演算法律不管了,小橋那一關也過不去了。
不要想那麼多,以後等小穎有合適的男人,人家不得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要過,為什麼一定要把人家牽自己的身上?
那樣可能太自私,儘管自己的心裡其實對小穎一直都佔據在自己的生活裡已經很習慣了。
小橋在情況稍稍安頓一點,醫生也已經檢查完,她在護衛人員和護士的攙扶下也下樓來看看情況。
當她進到三樓的房間裡,正看到自己的醫護團隊在檢查小穎的情況,丁媽和包龍圖都在旁邊,包龍圖正在取針。
她當然也看到了小穎暈過去了,而且身無寸縷。
她心裡只是著急小穎的情況,還一下子想不到那麼多,著急的走過去:“情況怎麼樣了?小穎怎麼會暈過去了?”
包龍圖的針還沒有取完,丁媽過去扶著小橋:“你不要緊張,你的情況怎麼樣?”
小橋:“我沒事!丁媽,小穎妹妹怎麼回事,怎麼會暈倒了?”
丁媽:“哎!這孩子脖頸被槍手用槍托打了一下,小包說可能脖頸上的神經受到強烈震盪,甚至可能會有腦震盪,現在應該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才暈過去還沒醒的。他和醫生都說沒大問題。”
這會包龍圖已經把針消毒完收好放進了針包,走過來:“丁媽,你今天晚上和小橋一起休息吧,我在下邊盯著小穎妹妹的情況,一會我再安排加強一下保護力量,你們先休息,我還要等一等看看審問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們的敵人我想不會輕易干休,應該還會有後手。”
如果只是國內的人動手還簡單些,就怕勾結了一些不應該勾結的人就麻煩了。
屁股坐不正是完全可以想到的,但是......
等看看審訊的結果再發表看法,那時候誰應該負責誰就負責。
不管這幕後主使人是誰,也不管接應和透露訊息的人是誰,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就必須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都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事情不付出代價,憑什麼呢?
丁媽帶著小橋上樓去睡覺,包龍圖和醫護團隊一直都守在小穎身邊。
小穎隨時都可能醒過來,一定要問一下她知道一些什麼情況。
小穎還沒有醒過來,安保負責人拿了口供過來交給包龍圖,並沒有說什麼。
包龍圖拿過報告一看,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槍手們招供,說是幾個國內的大老闆出錢找到他們出手的,而且賞金給的足夠高,只要包龍圖、丁媽、小穎和小橋全部都弄死,直接給五億美刀。
包龍圖搞死,給兩億,其它三個女人,搞死一個給一億!
這絕對不存在什麼誤會的可能,就是存心往死時搞的。
而且對方過來人手一支槍以上。
如果不是自己這邊的情況平時保密工作做的比較好,可能今天就真的可能會全部嘎掉了。
如果對方拿這價錢去找境外的僱傭兵,是什麼結果真不好說。
甚至可以出去一些小型化的軍事力量搞搞定點清除或者斬首行動,自己這邊拿什麼來擋的住?
幕後的幾人,或者說幾個家庭更合適。包龍圖已經清楚的記下了他們的名字,這件事情以後一定會找他們的麻煩。
不可能那麼輕鬆就可以過關!
等根據口供,成都那邊相關部門緊急出去,拿下了內奸,真是辦公室裡安排行程的特別助理。
那邊居然還心大的並沒有離開成都,可能就沒想到過這邊會翻盤?
等成都的審訊結果出來,相關部門把審訊的記錄傳真過來拿來包龍圖看,讓他心裡有個概念。
但是包龍圖在看完以後,心都冷了。
這個助理絕對不可能是內奸,搞不好會有曲打成招的情況。
因為她的供房有問題,很多情況前後對不上,而且這個妹子包龍圖是認識的,平時和自己找交道的時候並不多,才剛剛調整到辦公室裡的,以前是生產線上的一個行政而已。
如果對方真能把她發呢成間諜,那得在自己的身邊一共培養了多少間諜才做的到這一點?
如果這個妹妹不是間諜,那麼為什麼成都那邊的相關部門一定要把間諜的帽子安她的頭上?
是為了其它的計劃,還是在保護什麼人?
而且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酒店這邊的排查都還沒有把內鬼揪出來?
如果說酒店裡沒有內鬼,那對方是怎麼可能輕輕鬆鬆進到裡面來的,而且全酒店裡的安保外鬆內緊,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放水,絕對不可能讓那麼多槍手能到海邊的這個大別墅。
情況其實很好調查,但是為什麼不展開調查?又是什麼原因?
就算完成統一的那件事情上有自己的影響,但是自己絕對不是主要影響力,為什麼會那麼孜孜不倦的一直衝自己動手?
算下來這幾年間,衝著自己來的暗殺有多少次了?
超過一半的暗殺都是往後面慢慢就不了了之,就算要追究,慢慢都會追究到一些特殊的家族頭上去。
但是那些家族,對於整個國家真的就有那麼重要麼?
看看他們這些家族,在建國以後的幾十年時間時做了什麼貢獻?
一群躺在祖宗的餘蔭裡混吃等死的鬼而已。
但是這批人,憑什麼還一滿足?不搞搞事情還不舒服了不是?
自己要是不想想辦法,把這些人和這些家族搞不乾淨死徹底,但是一直都會藏在陰暗的角落裡繼續做噁心人的耗子。
今天的事情又是這些人參與!
而且酒店裡也好,公司裡的人也好,他們安插進來的內奸絕對還沒有翻出來!
真想一走了之,可是這樣一走了之,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國家,甚至都對不起躺倒在床上的小穎!
想到小穎,再過去檢檢視看,還是不有醒過來。
不過再次檢查以後,他安排醫護人員出門值班,房間裡有自己就行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醫護人員再次進來檢查的時候,小穎仍然還在沉睡。
醫生的心裡有些緊張了。
這時間已經長的有點不正常了。
而且包龍圖明顯也是懂行的,看到那麼長時間,小穎都還沒有醒過來,情緒已經有點不對了。
八點過一分,房間裡的電話響起來了,接起來一聽,是領導從首都打過來的:“昨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詳細的內容,對你們的遇襲我感到很憤怒也很遺憾,對小穎的暈迷至今不醒我也感到很擔心。我知道這幾年來,你和你的親人們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我也想通了,有些人應該要動一動了,再不動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們心裡還是要有準備。可能清理的不會那麼幹淨,可能有些責任最重的人反而處理不下來,不過我相信,在我的手裡處理不了,我的接班人會繼續往下面走,會繼續處理下去。總有一天會達到我們的結果!”
包龍圖沒有說話。
領導嘆息一聲:“在你的幫助下,我覺得我已經多活了很多年了,因為我也有執念,我就是想看看我們的國家在你的全力幫助下能走多遠!如果我不想辦法幫你掃清路障,你怎麼走路!”
包龍圖還是不說話。
領導:“那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裡了。我會安排我身邊的人出面明裡暗裡的進行調查,最後的結果儘量讓你滿意!等你到我這裡的時候我們再詳談,我一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先這樣了吧!”
包龍圖:“再見!”掛了電話。
包龍圖覺得領導不會有問題,儘管可能他的做法在自己看來,太過於和光同塵了,但是領導或者有領導的考量吧?
自己不在那個位置上,可能有些事情並不知道。
就因為不知道全部的內容,往往就會得不到正確的結論,做出正確的決策。
所以自己現在應該保持冷靜,而且對以後的一些事情要做了自己的計劃了。
他掛了電話以後走過去拉住小穎的手:“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一定會讓那些幕後的黑手付出沉重的代價!如果你能快點好,你就繼續做我的妹妹,如果你以後願意嫁我,我們一起做你小橋姐姐的工作,我們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如果小橋姐姐不同意,我們也要努力爭取在一起,你對我的心思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突然感覺到手裡拉著的小手悄悄摳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若無其事的停下了碎碎唸的嘴,但是其它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動作。
八點半,丁媽和小橋下樓來看小穎,然後一起在房間裡用早餐。
等所有的服務人員都出去的時候,包龍圖對兩人講:“我今天不想在這裡呆了,我準備回去,讓更好的醫生看看小穎的情況,而且我要找那些人的晦氣!動了我的人,不會那麼輕鬆!”
一邊說話一邊在比手勢。
丁媽看懂了手勢的意思,讓她們儘量不要說話嘛。
丁媽拉了一下著急的小橋,拿指頭在嘴邊比了一下,小橋秒懂。
做戲嘛,做全套沒問題。
包龍圖一邊說話,一邊拿手指了一下小穎,一邊點頭:“對於昨天的事情我很憤怒!如果小穎死了我會讓很多人陪葬!就算不死,那些人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定要接受足夠力度的懲罰!”
兩人剛剛有點懵逼,知道他想搞事情,但是小穎底情況是怎麼樣的啊?
包龍圖激動的起身,拉著小橋和丁媽:“你們過來,看看看看,這就是你的女兒你的姐妹!現在就這樣暈迷不醒生死不知,你說我應該不應該激動?應該不應該想辦法保護我們自己!如果在這裡我們做不到自保,那我還不如出國去,我就會找到地方可以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總會有辦法讓一些人付出代價的!”
他說的話特殊憤怒,手卻放在了小穎的臉上,摸著小穎的眼皮強行張開。
小穎實在忍不住了,強忍住笑睜開了眼睛,看著兩人抿嘴偷笑。
兩人心裡的結一下子放下了。
這回知道了,包龍圖真要搞事情了。
有人要倒黴了!
丁媽戲精附體:“哼!我也這樣看!不過就是看到我馬上要退休了,是不是覺得人走茶涼了嘛!如果真是這樣,我也認可你出去的想法!咱也不是沒錢也不是沒技術,憑什麼受這樣的氣?”
小橋忍的好累,拿手指直掐包龍圖的腰。
擰一圈的那種,而且絕對不止一下、
她真的忍的好累啊!
小橋拿出電話給自己的助理發訊息,讓她趕快安排自己的專機過來,而且保密,同時想辦法清理一下機組人員和乘務人員,看看有沒有誰會有問題。
小橋的機組成員和乘務人員都是真正的自己人,都是包龍圖自己培訓的而且基本都是極高的可靠性。
要不是就怕萬一,其實這種甄別真沒有太大作用的。
小穎的機組和乘務,昨天晚上包先生已經在安排 自己信的過的人,在對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進行摸底和排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