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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存在過的證明(二)

“銘,銘,銘銘,陪我去玩好不好。”小女孩扎著短短的辮子被甩來甩去,她正對著小男孩撒嬌著。

“你家人又允許你跑出來了?”小男孩看著河裡游來游去的魚兒,思索著要不要抓兩條玩玩。

“嗯嗯,是的是的。”小女孩天真無邪地笑著。

小男孩一臉不相信,“得了吧,又是偷偷跑出去的對不對?看見水裡的魚沒有?想要自由自在地玩得有個好環境,唉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來我教你如何抓魚。”說著他捲起褲腿,準備下不到半米深的水裡摸魚。

“好啊好啊。”小女孩跟著捲起褲腿和袖子,蹦蹦跳跳地跟著下水抓魚去了。

何銘將一團魚圍了起來,用非常多的石頭,交給小女孩來搬運,結果她剛想抱起一塊笨重都石頭,腳底打滑,“哎呀!銘!”

何銘趕緊從身後摟住她,才沒有摔在水裡。

“真笨。”

何銘找來了竹竿將抓上來的魚串了起來,又找來了打火機起火烤魚。

“嘿嘿嘿,烤魚!”女孩笑著流著口水,頂著火中的魚傻笑。

夕陽西下,何銘帶著上官聽雲烤魚。

…………

“聽雲?聽雲?快,趁現在,你家人不在,我在下面接著你。”何銘看著從圍牆上一躍而下的上官聽雲,一把接住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放在地上,然後拉著她飛快離開,迎著朝陽奔跑。

…………

“銘,銘,銘銘,就是他,他欺負我!”上官聽雲扯著何銘的衣角,一臉委屈巴巴,眼角憋著流水,鼓著腮幫子,“他不給我好玩的。”她指著不遠處一個身形跟何銘差不多的男孩,以及他身後的跟班。

“呵呵!臭丫頭,看我怎麼教訓你,今天就是你叫爺爺我也不饒了你!”說著金權應帶著一幫跟班揮舞著拳頭張牙舞爪地衝向了何銘。

上官聽雲躲在何銘身後做了個鬼臉,“略略略!”吐了吐粉舌,“打我呀打我呀?”樣子極其欠揍。

何銘迎著他的拳頭,做出極快的反應,側身偏頭,左手將拳頭的偏離,緊貼一步一個右手伸出緊緊勒著他的脖子,全身一用力將他甩飛在地,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腳就被踹飛了 。

“哈哈哈,好,漂亮!”上官聽雲拍手叫絕。

接著是雙面夾擊的兩人分別給出一拳,何銘以極好的腰力向後倒去,雙手撐著地,雙腿一蹬,踹飛兩人,眼見還有一個人。

那小孩明顯被嚇破膽了,看著何銘不斷逼近,一咬牙衝向他揮舞著拳頭,被何銘轉身側踹踢一記撂倒。

“耶!贏啦,銘銘最棒啦!”上官聽雲高興地撲進他懷裡,舉進他的右手,向全場宣佈她是勝方MVP,極其洋洋得意。

他們灰溜溜地一邊跑一百年不忘放狠話“可惡,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像個喪家犬一樣。

“略略略略略。”

…………

“小金,乾的不錯,上官家主的女兒,價值千金的籌碼都給你整來了,接下來嘿嘿嘿。”萬常一臉邪笑地逼近兩人,何銘守著上官聽雲,身後是萬丈懸崖。

何銘抓著上官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別怕,有我,待會我喊跑,你就立馬跑,頭也不要回,跑回去找你爸媽,找衛叔,這裡有我來拖住他們。”上官聽雲看見對方是他們家的一個死對頭,一不小心被逼到絕路了,眼淚在打著轉。

“不行,銘,你會死的!”上官聽雲一臉著急。

“乖聽話,我不會死的,這個給你。”那個一把小刀,“記住任何危難時候都要冷靜,來了。”

萬常一步步緊逼著,身後是金權應和他們的跟班,陰險地笑著。

那個黑衣老人,一個虎撲,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瞬間來到何銘的三步之外,“跑!”只聽見地底忽然震動,何銘抓起一根藤蔓又緊緊地抱住了萬常,轟的一下懸崖邊碎裂倒坍,兩人墜落無底深淵。

上官只聽見跑就立馬拔腿就跑,頭也不回,直到聽見一聲,“該死的瓜娃子放手!”

“萬爺,那上官丫頭跑了!”

“放手,放手!”

“啊!”

上官聽雲忍住沒回頭,直到一句,“萬爺掉下去啦!金哥,怎麼辦!”

回頭了,遠遠地看著何銘墜落的身影,忽然不動了。

“不!銘!”女孩一聲尖叫,響徹山林,跑向懸崖邊,失了神,眼神空洞起來,喪失焦距,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不斷地劃過她的臉龐,滴進了嘴角,非常酸澀,那一刻她失去最好的玩伴。

“金哥,你看,她在幹什麼?怎麼不動了?”

一個跟班上面,“金個,要不趁現在把她給……”他做了個齷齪的動作,指了指下面。

金權應一臉邪笑,“當然了。”

當他將手搭在上官聽雲的肩膀上,扭頭一看,那雙空洞的雙眸死寂死寂的,詭異得滲人心魄,危機感瞬間籠罩他的心頭,但已經晚了,他看見自己的人頭落地了,那把小刀閃爍著寒冷的鋒芒,滴著他的鮮血。

“啊啊啊啊,見鬼了!跑。”

上官聽雲一步步蹣跚地走著,像只行屍走肉,只剩下肉體,失去了靈魂。

那晚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上官家主發現了女兒的異常,她滿身鮮血,一看就是發生了大事,她只回答在落日山,收屍吧,父親可以幫我找找銘銘嗎?他掉下去了。

上官家主帶人進了落日山看見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又去了一趟懸崖山底,發現了萬常的屍體,旁邊有著何銘的血跡,延綿到了一條小溪然後消失不見。

上官家主見那小子死了也是心裡舒暢,天天帶著在家女兒到處玩,好了這下人沒了,不過,要怎麼向何家交代呢?

上官聽雲一聽訊息說何銘死了,悲痛欲絕,當場就想尋死,父親好說好歹的,告訴他何銘還活著,只是不見了。

她答,那就找。

家裡人不讓,她就自己就輕車熟路地跑出去找,一連找了一個月,人不見一個,還瘦了不少,渾身泥濘,上官家主怒了,將她關在家裡禁閉,派人看管。

期間何清雪大吵大鬧地抓著上官肩膀哭著淚滴喊著我哥呢!?我哥呢!?

上官聽雲給不出一個回答,何清雪跟著何家哭著回去了。

上官家主因此背了鍋,先是將仇家和何家一起滅門,然後又賠了許多東西,但依舊無法平息何家的怒火。因此被記恨上了。

至此,上官生活在悔恨當中渾渾噩噩地渡過了三年,然後接觸了一列系詭異的事情,因為她自己身上出現的異常,被迫收起了負面情緒,就這樣,等到了高中,等到了何銘忽然出現,她一下子激動起來,先是仔細打量著他,生怕錯過任何細節,那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熟悉的氣息,相同的位置的印記,信物,做實身份後她已經快按耐不住了。

等待這一切解釋完,直接撲向何銘懷裡發洩起來,嘴裡喊著銘銘,以後不要離開我了,我再也不惹事了。

何銘心情複雜心想:我之前原來這麼蠢又那麼厲害?還會這麼厲害的招式?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少爺?他感覺自己在做夢。

另一邊的何清雪正在急匆匆地趕來,她也心有愧疚。

小時候她也經常跟何銘一起玩,有時候也跟著上官聽雲一起,唯獨那天何銘想叫上她一起,她在母親要求學鋼琴之間選擇了母親,至此失去了哥哥,如果能重來一次她永遠都不會選擇鋼琴了。

她記起了哥哥曾對他說過的一切,他喜歡白色,喜歡長髮,喜歡看她穿白裙子,可惜再也見不到了,如今重現,不就是一個贖罪的機會麼?

何銘殊不知,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城市中的一絲角落忽然被一道陰影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