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白河只感覺腳下一絆,整個人被摔了個大馬趴。
警覺的他不顧疼痛,一個烏龍絞柱站了起來。
結果他發現自己身旁已經被圍了起來,一匹匹半人馬目光不善地看著他。
什麼時候?!
白河驚呆了。這一望無際的原野上要說藏幾個人他能理解,但怎麼藏住這些半人馬的?
情況不明,他將手撫上劍柄,但是沒有拔出。
一旦將劍拔出,容易引起誤會。
果然,半人馬們沒有攻擊白河,從其中走出一匹特別高大的棕色半人馬:“人類,說明你的來意!”
“我是來幫助你們的,我沒有惡意!”白河見他們確實不會上來就喊打喊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在這種大平原上獨自擊敗一隊成建制的騎兵。
別人還有弓有槍的,自己只有一把短劍。
“幫助我們?”半人馬頭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能幫助我們什麼?”
這裡就顯示出說話的藝術了,要是直接說是來攻略迷宮,那別人也是迷宮裡的魔物,你是不是要動手?
而要是直接把任務目標說出來,別人保不齊是那個什麼野豬人之王的小弟,到時候結果依然就是個死。
還不如混入這些半人馬,摸清楚具體情況之後再做決定,說不定這些半人馬還能幫自己擊殺任務目標。
“是的,看你們的樣子一定是遇到麻煩了,我作為一名冒險者當然是要拔刀相助!”
白河整理了一下儀容,剛剛摔倒把他弄得灰頭土臉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幫助別人,還有一個熱心勇者的稱號。”
也不知道是白河的哪句話打動了半人馬頭領,終究還是認可了白河的說法。
“我們確實遇到了一個麻煩,如果你能解決他的話,將得到我們烈風部族的友誼。”
“他的名字叫做王沙摩。”
嗯?這個名字好熟悉啊。白河總覺得自己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無錯書吧怎麼異世界也有姓王的人?
“他是個什麼人?現在在哪裡?”
“他是一名特別巨大的野豬人。”
等等,野豬人?王沙摩?
我去,我還說什麼人敢自稱野豬人之王,原來是野豬人之“王沙摩”啊……
可是這麼多半人馬都拿他沒辦法,自己該怎麼打?
……
“這個王沙摩住在我們過不去的山裡,平時總是下山偷襲。”半人馬頭領苦惱道。
“要說正面戰鬥,我們半人馬不懼任何挑戰,可那傢伙偏偏嗅覺靈敏,我們都抓不到他。”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王沙摩其實是他們以前的老大。
他們在覺醒出自我意識後,就不願意臣服在一頭暴虐的魔物手下了,那傢伙餓起來連半人馬都吃,實在讓人接受不了。
一些族人想辦法逃離了迷宮,剩下的出去也只是時間問題,只要小心一點,那頭野豬人偷襲也是沒什麼影響的。
不過背主外逃實在不是什麼好說出來的事情,好面子的半人馬自然也不會告訴白河。
巨大的山谷中間是一片原野,兩邊卻是高聳的陡坡,王沙摩就住在上面,也難怪半人馬們拿他沒辦法。
這坡也太陡了!
白河小心翼翼的揪著陡坡上的雜草攀爬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草揪斷滾下坡。
……
山頂上一頭巨魔一樣大的魔物正在睡覺,四周散落著一些骨頭,在太陽曝曬下散發出濃烈的惡臭。
嗅嗅——
“人類的氣息!”突然這頭怪物就醒了過來,長著獠牙的長嘴開始流出口水。
“人類,肉!我要吃肉!”
終於到地方的白河還是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
倒不是這頭怪物有多嚇人,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山頂全是糞便和各種動物殘骸,陣陣惡臭燻得白河眼睛疼。
一道黑影裹挾著劇臭往白河衝鋒了過來!他手持一柄超級長的斧槍,槍尖上還有著斑駁血跡與各種汙垢。
可想而知要是被劈上一下絕對會死於破傷風這樣的細菌感染。
“怎麼老是讓我單刀進槍?”
白河吐槽著往旁邊一跳躲開,這種大體型怪物攻擊手段就那麼幾種,好猜得很。
那麼,你的下一招就是——
橫掃!
白河又是一跳,身體向後飛去,躲掉了怪物的橫掃和踐踏。
要不怎麼說有些遊戲將“噁心”也歸為異常狀態呢,這地上髒得白河甚至不敢翻滾。要閃避只能退後和跳開。
但饒是如此,白河也被怪物身上的氣味噁心得要死。
“不過我已經摸透你的攻擊手段了,受死吧!”怪物再次衝鋒過來,白河這次不退反進。
他屏住呼吸,閃身躲掉衝鋒,繞到怪物身後,高躍而起踏上這頭野豬人的駝背。
接下來用揪住鬃毛直接戳就能解決戰鬥了!
這樣想的白河顧不得贓物往怪物鬃毛抓去,但是卻一把抓了一個空。
什麼?!
白河腳下一空,野豬人突然消失不見,同時一股惡臭從背後襲來。
白河顧不得矯情了,一個翻滾躲掉一記勢大力沉的斬擊的同時,把自己身上滾得滿身是屎。
“我踏馬……”
巨大的野豬人逐漸顯出身形,“歐歐,新鮮的人類!”
這玩意會隱身!
但眾所周知,拖把沾屎雖然天下無敵,但僅限於在未攻擊到目標的時候。
一旦攻擊到目標後,無敵的buff將會消失。
所以縱使這個野豬人會隱身,白河反而打得更輕鬆了。
已經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野豬人再次衝鋒的空擋,白河一個滑鏟繞到它的身後,故技重施!
這次比上一次還要順利,不再顧及髒汙的白河速度快得驚人,一把就揪上了野豬人的鬃毛。
“受死!”白河咬牙切齒:“叫你不講衛生!叫你不洗澡!叫你吃人!“
不得不說雖然鐵匠大叔人品不好,他打的劍確實還不錯,鑿在野豬人厚實堅硬的後背皮毛上竟然很輕鬆就破防了。
鮮紅的血液噴出,野豬人的喉嚨被白河割開,他丟下了長長的斧槍,一手捂著喉嚨,一手去拍打背後的白河。
但它的鮮血不斷流出,生命已如風中殘燭,這樣的攻擊怎麼可能奏效?
終於,它在白河最後一劍刺入它的耳中後發出了最後的哀嚎,生命值徹底清零,倒在了糞便與鮮血混合的汙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