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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驚喜變驚嚇

“江哥,你終於來了,就差你了。”

“這麼多年沒見,江哥怎麼還是這麼帥?”

“就是就是,你讓我們這些發福的人怎麼活啊?”

“嘖嘖嘖,世界真是參差不齊,有的人歸來仍是少年,有的人卻已經活成了油膩大叔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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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白的到來讓全場氣氛到達高潮,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一下課就向籃球場洶湧而至的盛夏。

“江哥,快來,坐這兒啊!”有位男生熱情的朝他招手。

那個位置無疑是離白榆最遠的距離,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它空了出來。

江嶼白見大家如此思慮周全,神色興味地挑挑眉,徑直朝空位走去。

其他人見他絲毫不拖泥帶水,更覺江嶼白和白榆兩人徹底鬧掰,當年的天作之合沒戲了。

正當眾人都有些許遺憾時,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所有人的預料,甚至可以說是驚悚。

只見江嶼白兩三步來到空位,二話不說將椅子拿起來,在其他人或驚訝,或呆滯,或看好戲的目光下,將它放置在白榆旁邊,微笑看著陳珊珊道:“班長,麻煩讓一讓?”

“啊?哦哦哦。”陳珊珊愣了幾秒,才後知後覺的往旁邊挪去。

江嶼白彷彿沒有察覺到眾人都在盯著他,自顧自地坐下,然後才開口道:“哪個人才調的位置?”

嘴邊的笑容簡直不能用壞來形容,只能說狗見了他都要自愧不如。

“我草,這什麼情況?”

“我去我去我去,誰來掐我一下,我感覺自己在做夢!”

“嘶——,張森宇尼瑪,還真掐啊!”

“哈哈哈哈哈,致力於實現每一個夢想。”張森宇憋了好久,終於在此刻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好啊,你小子,早都知道是不是?瞞我們這麼久!昨天和你聊天的時候都沒見你提。”

“我要是說了,今天哪有好戲看啊!”

“不行,今天你們都得自罰三杯。”

“周言笑得這麼歡,肯定也知道。好傢伙,愣是憋了這麼久都沒說。”

周言笑得肩膀顫抖,卻還在搖頭否認。

“行了,你們和江哥簡直一個德行,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江嶼白十分滿意地看著大家的反應,心想,不枉費自己掐著點兒到場的苦心。

白榆被他們起鬨,神情越來越窘迫,暗自瞪了身邊江嶼白一眼,在心裡扶額嘆氣,誰能想到他這麼高調!

“我真服了,到底是誰說白榆和裴哲在一起的?”

秦夢接受來自四面八方控訴的視線,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嘿嘿嘿不好意思啊,我搞錯了,自罰一杯。”

白榆更加茫然,自己什麼時候和裴哲在一起了?

“什麼意思?”她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秦夢。

“嗯——,就是那天我不是遇到你和裴哲一起去看電影嘛,然後就把你們兩個的合照發到了群裡,所有就……”秦夢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不過,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胡思亂想了。”秦夢眼神堅定,就差舉起手指,對天發誓了。

白榆勾唇,沒責怪她,反而覺得現在的秦夢很可愛。

“沒事,我不介意。”她啟唇安慰道。

白榆也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江嶼白搞這麼一出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看見男人和她捱得極近,一隻手緊緊牽著她,另一隻手不停給自己夾菜,好像在透過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他對自己的佔有慾。

“真是彆扭!”白榆偷偷嘀咕道,卻又忍不住彎了眉眼。

“什麼?”江嶼白沒聽清,耳朵朝她的方向貼近了些,在旁人眼裡就是一對悄悄說密語的恩愛戀人。

“我和裴哲沒在一起過,只是單純的朋友。”白榆稍稍提高音量,確保所有人都能聽清楚,算是解釋了先前的誤會。

“咳咳,知道了知道了,真有你們的,不用專門和我們解釋。”有人忍不住吐槽。

“我天,受不了了,到底能不能讓我吃口飯,不要再餵狗糧了。”

“在高中就天天被迫吃狗糧,都工作了還在吃你們的狗糧,這是怕我們餓死嗎?”

江嶼白本來還沉浸在阿榆在專門給他解釋的喜悅中無法自拔,被他們一插科打諢,倒是更得意了,要是真有一根尾巴,都能翹上天。

阿榆果然怕我誤會,她心裡鐵定愛慘了我。

江·戀愛腦·嶼白美滋滋地想。

“嘔,誰能來治治江嶼白,我受不了他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了。”張森宇裝模作樣的嫌棄道。

“得了吧,你都已經結過婚了,不像我,現在依然單身狗一條。”

“哈哈哈哈說得也沒錯,我現在和你們可不同,我已經是有夫之夫了。”張森宇欠嗖嗖得炫耀道。

果不其然,立馬就遭到了眾人的“痛擊”。

陳珊珊因為江嶼白的突然插入,反倒距離身旁的張森宇更近了,聽著同學們對他的調侃,她嘴邊笑容不變,依然是那個活潑熱情的班長。

陳珊珊兀自將杯子中的酒飲盡,垂眸,掩去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再抬眸時已不見絲毫異樣,更無人知曉掩藏在心底的聲音。

飯局進行到一半,已經有人有了醉意,江嶼白被大家勸了不少酒,但看起來神智清醒,眼神清明,不像喝醉的樣子。

白榆默默將盤子裡的菜一一消滅,及時制止了江嶼白要再次給她夾菜的動作,搖搖頭低聲說:“吃不下了。”

江嶼白聞言,放下了筷子,沒有再繼續投餵。

“你不能在喝酒了。”白榆在他耳邊命令道。

江嶼白盯著她笑著應道:“好。”一副乖巧到百依百順的樣子。

白榆趁熱打鐵:“你把果汁給我,我想喝飲料。”

她已經惦記許久,可以說已經對果汁產生了執念。

江嶼白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白榆的手指,嘴上卻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

白榆皺眉:“為什麼?”

“果汁太涼,你還有三天。”

白榆聽懂了,小臉一紅,不說話了,三天後就是她的例假。

她有些鬱悶,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江嶼白。

江嶼白很喜歡她對自己發脾氣,因為她只對自己有脾氣,這讓他很有成就感,他的阿榆在自己面前再也不用堅強懂事。

“過幾天再說,乖。”江嶼白溫柔哄著她。

白榆瞬間就氣散了些,只能端起桌子上的溫水,一口一口地抿著。

江嶼白捏捏她的手指,暗地裡將自己的手塞進她的手心。

“幹什麼?”

“我的手給你玩。不是喜歡嗎?”

白·手控·榆瞬間被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