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攪散?你二姐現在誰的話也不聽,就一門心思的攀高枝,而元燁想要得到咱們的支援,即便是不喜歡她也是不會放棄的。”
沈暄長長的嘆了口氣,真是家門不幸。
周氏被趕走後,沈佩珊便恨上了沈家所有人,奈何她一個弱女子,行動受限,不能為母報仇。
唯一出路便是嫁個好人家,三皇子身份高貴,若能討得他的歡心,日後三皇子登上皇位,自己將是何等的榮耀,那時候再想報仇,有何難?她怎會放棄。
只是她沒想到,只要有爭鬥就有勝負,三皇子若是輸了呢?後果是她所承擔不起的。
“表哥,大澤山上其實沒有猛獸,是元昭他們故意封鎖了大澤山,他們在山上有秘密。”
秦婉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把這件事告訴沈暄,萬一對沈家有幫助呢?
“故意封鎖?山上有什麼秘密?”
沈暄一愣,心裡隱隱生出幾分不安,
秦婉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元昭的樣子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三皇子這次來估計也與大澤山有關。”
沈暄的臉沉了沉,他隱約覺得這件事與爭奪皇位有關,
“怪不得大澤山上突然來了怪獸,原來是有人在故弄玄虛。過兩天我要進京一趟,找朋友打探打探訊息,看看現在京城裡是什麼情況。”
秦婉心裡一動,大山打探謝聞崢的訊息,經過十來天的暗中尋找,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謝聞崢大概是離開了拾得鎮,沒準他已經回了京城。
秦婉想著去京城打聽打聽有沒有謝聞崢的訊息。
“表哥,我也想回京城看看故人,你帶我一起去吧!”
“你去問問姑母,她若讓你去,咱們過個幾天就出發。”
“好!”
秦婉離開沈府,便去了保濟堂,讓趙保生準備了些上好的金瘡藥以備不時之需。
趙保生關切的看著秦婉問道,
“婉兒,你用這些藥做什麼?可是府裡有人受傷了?”
“沒人受傷,過兩天我要進京一趟,白準備一些,萬一用得上呢。”
秦婉不想讓趙保生擔心隨口扯了一個謊。
“婉兒姐姐,你要進京?”
在一旁抓藥的趙沅沅聽秦婉要進京,眼睛立馬亮了,她還沒有進過京呢!
“姐姐進京的話帶上我吧!帶上我吧!”
趙沅沅抱著秦婉的胳膊搖晃的撒著嬌,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秦婉,看的秦婉的心都柔軟了幾分。
“我去京城有事,不是去遊玩的。”
秦婉無奈的笑笑,這趙沅沅可真能磨人。
“我也不是去玩的,我去京城只是想著見見世面,畢竟天子腳下,肯定繁華的很,咱們拾得鎮沒得比。”
秦婉有些忍俊不禁,一臉還不是想去玩的表情看著趙沅沅,看的趙沅沅頓時紅了臉,
“哎呀,姐姐,你帶著我好處多著呢,你想呀,你拿的那些藥可是死的,而我呢,我可是個活生生的大夫,能診病也能醫病!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跑腿,姐姐要是悶了,我還可以給姐姐解悶。”
確實好處多多!
趙沅沅說得秦婉也有些動心了,秦婉拿藥就是怕謝聞崢萬一有傷,能及時給他上藥,可是如果帶個大夫不是更好,只是趙沅沅小小年紀,醫術能高到哪裡?
想到這秦婉上下打量了打量趙沅沅,她過完年也才十五歲的小姑娘,真的能給人診病,別是個庸醫吧?
趙沅沅看著秦婉的眼神,就知道秦婉小看自己了,她最看不得這些,立馬昂了頭挺了胸,不服氣的說,
“姐姐,你可不要小瞧我,我爹到外面出診時,來了病人都是我來診治的,我可不比我爹差,別人都稱我一聲小趙大夫呢!”
趙保生頭也沒抬邊整理藥材,邊說道,
“嗯,她的醫術還是可以的,婉兒,這點你倒是可以相信她。”
得到自己爹爹肯定的趙沅沅,得意洋洋的對著秦婉眨了眨眼睛,
“那趙叔,你捨得沅沅跟我去京城嗎?”
“你若不嫌棄她麻煩,就帶著她去吧!在家裡也是聒噪!”
趙沅沅從小沒離開過趙保生,但是跟著秦婉,趙保生是放心的。
“那小趙大夫,趕緊收拾行囊吧,出發的時候我來叫你!”
“好耶!”
趙沅沅得了秦婉的允諾,頓時歡呼雀躍。
看得趙保生直搖頭,太鬧騰了,趕緊走了清淨兩天。
到進京的那一天,秦婉又帶上了祈遇,祈遇是個高手,秦婉想著萬一謝聞崢出了事,祈遇還可以幫著救一救。
沈暄看著秦婉帶著的左右兩大護法,默了一默,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徑直上了馬車,秦婉拉著趙沅沅也上了馬車,而祈遇則裝扮成馬伕,趕了馬車一路向著京城駛去。
趙沅沅話多,沈暄嫌他聒噪,背靠著馬車閉目養神,趙沅沅便拉著秦婉聊天,把她行囊裡帶得藥一一展示給秦婉看,都是出門常備的一些藥,若是途中有個頭疼腦熱,不用請大夫自己吃吃藥也就好了。
“這些都是我爹讓我帶著,大家路上可能用的到的。”
“趙叔想的真周到!”
“好了,現在該展示我自己帶的藥了。”
趙沅沅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兩個異常漂亮的陶瓷瓶子,湊到秦婉耳邊小聲說,
“姐姐,這兩味都是毒藥,我偷偷帶出來的,那日我看你準備那麼多金瘡藥,就知道你來京城可能有危險,萬一咱們打不過那些壞人,這藥就派上用場了。”
“你哪來的毒藥?”秦婉嚇了一跳,這小姑娘膽子也忒大了些。
“這都是我自己偷偷跟著醫書上學著做的,我放的劑量小,死不了人的!”
沈暄動了動,秦婉趕緊讓趙沅沅把藥收起來,免得被沈暄發現沒收了去。
幾個人坐馬車趕了兩天的路,快到城門口時,遠遠地看見大路上搭了好多路祭的綵棚。
有成國公府,北安王府,西寧王府,甚至南疆王北疆王也搭了靈棚……綿延了數十里,周圍全是白衣素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