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嘩啦—
墨鳶仔細觀察四周,注意到了角落擺放整齊的壺,花色很豐富,就是血腥味連水的衝不掉。
“師兄,小心,是上弦”
錆兔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
譁——
咔嚓—
墨鳶一刀斬斷迎面而來的石頭,碎石散落在腳邊。
玉壺此時也從壺中爬了出來,怪誕的長相以及嬰兒般的手臂讓錆兔握緊刀柄死死皺著眉頭。
“玉壺”
“哈哈又見面了!該死的殺鬼人!”
墨鳶手持日輪刀,微微轉了下刀刃,看似不經意間拿刀面輕輕拍了拍錆兔的小腿。
“是啊,你的審美一如既往的爛啊,做出來的壺依舊糟糕”
墨鳶輕車熟路的挑釁著玉壺,玉壺每次都會被挑釁的紅溫起來。
“愚蠢至極的傢伙!猖狂自大且帶著噁心面具的鬼殺隊!你的審美才爛的令人作嘔!”
玉壺明明每次都會被墨鳶砍的缺胳膊少腿,但依舊對他自已很自信啊。
墨鳶提刀擋住兇猛的攻擊,快速旋轉刀刃,一刀插進玉壺的肩上,墨鳶整個人撐著刀從上到了過去躲過了玉壺的攻擊。
唰——
一隻嬰兒般的手臂被砍下,但隨即很快又癒合。
玉壺迅速鑽入壺裡,又一瞬間在墨鳶身後的壺中出現
叮——
“墨之呼吸,肆之型 沉魚競躍”
清水摻雜著墨滴包裹刀刃,迅速奔湧到刀尖上,隨著刀刃的揮舞,直接砍碎了玉壺身下的壺。
“水之呼吸,肆之型 擊打潮!”
玉壺還沒從自已心愛的藝術品被打碎中反應過來,一股強烈的失重感便席捲而來,背部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連忙俯身閃過。
“墨之呼吸,叄之型 墨縛”
啊!!!
噁心!汙穢的東西…包裹在背後的傷口上!
傷口癒合不了了!!!
玉壺看了眼又要砍上來的刀刃,狼狽的逃竄開來,迅速鑽進了不遠處的壺中。
錆兔沒砍到,握緊刀柄緩步來到墨鳶身側,視線緊緊盯著四周的壺。
“去哪了?放跑了?”
墨鳶沒說話,提刀來到了一堆壺的邊上,揮刀砍碎了幾個,破碎在寧靜的地穴中格外刺耳。
咔嚓—
不…我的藝術品!
咔嚓——
你不能…侮辱我的藝術!去死啊!
譁——
死啊!!!侮辱我藝術的傢伙!都去死啊!!!
叮—!
玉壺震驚的看著擋在墨鳶身前的殺鬼人,好大的力氣…柱嗎?!
“水之呼吸,陸之型 扭轉旋渦!”
玉壺瞬間被捲入旋渦之中,身上的面板被割破刺穿,癒合的速度還沒跟上傷口便再度加深。
玉壺迅速適應現狀,目光努力追尋著錆兔的身影,很快便跟上了錆兔的動作,在下一瞬即將被砍斷脖子的時候擋住了,但也因此被迅速改變方向的刀刃砍掉了半邊胳膊。
“啊啊啊!千本針 魚殺!!”
只見玉壺用僅存的手臂召喚了幾壇花色各異的壺,一條色彩鮮豔的金魚從中鑽出,緊接著是更多的金魚接連出現。
嗖——
無數根銀白色的細針從魚口中射出,數量之大,範圍之廣。
叮叮叮——
大量的細針被兩人如出一轍的轉刀盡數擋下,細針被彈到四周的石壁上,頓時顯得有些密密麻麻。
“水之呼吸,叄之型 流流舞!”
錆兔果斷反擊,奔湧的浪花包裹刀刃,在空中劃過幾道優美的弧線,其中還參雜著金魚被斬斷後的碎片。
叮!
玉壺立馬躲閃,身後的壺被砍碎,發出刺耳的聲音。
“墨之呼吸,柒之型 震!原瀾瓷玥”
墨鳶的日輪刀刀身迅速被染黑,腳下的水流也被汙染,剎那間,幾人彷彿身處黑洞之上。
黑色的水面突然形成數個圓形波紋,在水面舞動,不出一秒,整個地穴內的湖便被躁動的水流炸了個粉碎,一片不留。
玉壺也徹底失去了藏身之處,後知後覺的心慌起來。
不!怎麼會!!
“墨之呼吸”
玉壺驚恐的看著提刀而來的墨鳶,心中的恐懼彷彿化成了實質,身體在先前的侵蝕下已越發僵硬。
“伍之型”
不!鳴!鳴女!無慘大人!!!
“墨輪千轉!”
救救我啊!!!
墨鳶原地跺步,猛地彈起,刀刃包裹著黑色的汙濁之物,衝著玉壺的脖子砍去,周身的空氣彷彿都凝聚起來,令玉壺越發驚恐。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強!為什麼每次都!
噔——
墨鳶立馬皺起了眉頭,立刻低頭向下看去,玉壺腳下果然出現了一通入口,墨鳶迅速揮動刀刃,卻被急速下墜的玉壺躲過,最後入口關閉。
“嘖…”
“剛剛那是…?”
墨鳶轉了轉刀刃,收回刀鞘,語氣平淡的說道。
“鬼的大本營”
錆兔瞳孔驟然縮小,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盯著剛剛那處出現入口的地面
“另一種說法,無限城,很大機率是鬼王的藏身之所。”
“我…從未聽主公大人說過”
墨鳶將面具別緻一側,表情格外嚴肅,目光同樣看著剛剛那處地面。
“我從未說過,目前也沒有說的必要。”
“鬼王,是很可怕的一個人,而無限城,更是現在無法觸及的地段。”
“現在最為主要的,是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