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章 紫翼(上)

到了早晨,你們下方起伏的海洋已經被鞍帶大陸遼闊的平原和沙漠所取代。你和塞拉斯蒂婭,萍琪,還有蘋果兄妹們站在甲板上,一邊喝著咖啡驅趕睡意,一邊注視著大地。

“像這樣從空中看它感覺很奇怪,”你一邊說,一邊又喝了一口。

塞拉斯蒂婭點點頭。“是的,自從我上次到這裡以來,許多東西都變了。沒有小馬的干涉,大自然現在無拘無束。曾經繁茂的森林現在變成了起伏的沙漠,曾經貧瘠的荒地現在充滿了生命。”

“嫩是說小馬們曾經住在這裡?”蘋果傑克問粉紅鬃毛的天角獸。

“是的,”她回答。“據信所有的生命都是從馬島的搖籃之地中誕生,然後很自然地遷移到了鞍帶大陸。你們很熟悉暖爐節的故事,對嗎?在各部落發現諧律並找到我們現在稱之為小馬國的土地之前,他們就住在這裡。”

麥克帶著一絲悲傷凝視著他現在空的杯子。“如果俺沒記錯的話,他們在學校裡沒有教俺們太多關於統一之前的知識。”

塞拉斯蒂婭閉上了眼睛。“在那之前的時期沒有任何記錄,因為在大遷徙過程中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遺棄了。考古學家有時從小馬國來到這裡,試圖挖掘過去的遺存,但即使是那些遺蹟也很稀少。陸馬都是遊牧民,在陸地上漫遊時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偉大的雲城佩加索波利斯被風吹得四分五裂消散殆盡,獨角獸之都高冠的高塔早已隨著它們下面的群山一起崩塌。幾乎沒東西留下來。”

“好吧,如果他們這麼渴望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問問當時在那裡的小馬呢?”萍琪笑著問道。她給了塞拉斯蒂婭一個大大的微笑,卻發現她回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在漫長的一生中,我學到了很多東西,萍琪派,但也許最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活在現在。過去就是過去,未來還未註定。我們可以從昨天吸取教訓,為明天制定周密的計劃,但只有透過現在採取的行動,我們才能塑造我們自身。”

你喝了最後一口咖啡。“…聽起來好像有馬在她的衣櫃裡藏了些骷髏。”

一條粉紅色的尾巴甩過來抽打你的腰,你轉過身來,看到一個頑皮的微笑掛在太陽馬的嘴唇上。“你真幸運,當我搬出城堡時,我把它們都留在了那裡。”她打了個哈欠,從欄杆上走開。“事實上,統一之前鞍帶大陸的歷史對當今世界幾乎沒有影響,露娜和我不喜歡談論這件事,所以我們不提。儘管當我們不可避免地被每一代新生小馬反覆問同樣的問題時,我們私下裡很享受學者們臉上的沮喪表情。”

“嗯……俺一直認為暖爐節的故事主要是一個寓言,”蘋果傑克說著,關切地凝視著下面的地面。“但故事中有多少是真的呢?”

“一些零碎吧。但最重要的是,小馬部落之間建立的友誼驅除了周圍的寒冷黑暗,這是真的。如果不是這樣,小馬國就永遠不會出現。”

小蘋花直起身起來。“那麼,如果小馬們不再住在這裡,誰會住在這裡?”

“許多生物視鞍帶大陸為故鄉,不過大多數是野生的,”塞拉斯蒂婭解釋道。“例如,謀殺獵犬雖然在小馬國很少見,但在這裡卻很繁盛。這裡也有一個挺大的牛頭怪退休社群,我聽說很受歡迎……”

你打了個哆嗦。“別提醒我。”

“……還有幾支龍族,他們把北方的巨大洞穴網路作為自己的家園。其中最著名的居民,至少在我上次訪問時,是居住在靠近內陸海的高原和山谷中的江族。他們是一個友好的,但有些古怪的部落。”

“他們都踏馬的瘋了,”你補充道。

蘋果傑克笑了起來。“聽起來嫩有自己的故事要講,阿匿。”

你看向塞拉斯蒂婭,她臉上帶著她時不時會表現出來的一股傻笑。你們倆之間進行了一次無聲的談話,你突然覺得你對她有了更深的瞭解。

“我真的不喜歡談論這件事,”你說著,把記憶從你的腦海中抹去。

橙色的小馬聳了聳肩。“隨嫩便。但是啊,俺想讓嫩告訴俺們嫩的計劃是啥。俺們昨天被一群飛艇襲擊了,所以如果嫩估摸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俺想有點預警,船長。”

“我打算讓我們遭到飛艇艦隊的襲擊嗎?”你笑著說。“不。但如果真的發生了,你們會感到驚訝嗎?你們在昨天發生那些事情之後似乎並沒有太震驚……”

現在輪到蘋果傑克笑了,雖然這更多的是出於憤怒而不是喜悅。“暮對某些事情總是有點…過分熱情。但公主這檔子事發生之前,每當她失去平衡時,俺和女孩們總是能幫助她朝正確的方向走。這就是俺們作為一個團隊的工作方式;如果俺們中有一匹馬開始瘋狂或看不清重要的東西,其他馬會幫助她。”

她摘下帽子嘆了口氣。“但是在那場加冕典禮的混亂之後,她不再聽俺們的了,她認為她對一切都最瞭解。當她發出那條法令阻止塞拉斯蒂婭工作時,俺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馬在那兒阻止她,她會做任何事情拿到她想要的,即使最終傷害了別馬。”她翡翠般的眼睛同情地看著你。“出動一支飛艇艦隊拿回她認為屬於她的東西,俺一點也不驚訝。”

“俺明白嫩在這裡尋求達到啥目的,”她轉身對塞拉斯蒂婭說道。“嫩想得到一塊神奇的石頭來恢復嫩的力量。但是,俺想知道的是……嫩以後打算做啥?俺不想當壞訊息的傳遞者,但是嫩在俺們中間放了一個怪物,俺要知道嫩是否打算做些啥。”

塞拉斯蒂婭閉上眼睛,風在無語寂靜中吹動著她的草莓色鬃毛。“你說的沒錯……這個重擔是我的,有些責任一旦被接受,就永遠不能放棄。等我的力量恢復後,我們會出發去中心城。暮光還很年輕。她還有很多剩下的課要學,不管她同意與否,我仍然是她的老師。”

“但這一切都還在未來,”她小跑到船頭,看著下面的陸地移動,繼續說道。“正如我早些時候所說,我們應該關注現在。很快我們就要到達內陸海了,越過那片海就是馬島。在那之後,這場考驗將真正開始,除非我們獲勝,否則任何搞定暮光的希望都只是希望而已。”

你咬緊牙關,用一個拳頭猛擊另一邊張開的手掌。雖說你現在非常想掐死那個小自閉頭子天角獸,但塞拉斯蒂婭說得對。你需要飛昇聖石才能有機會…

“嗯……大哥?”

紅色雄駒低頭看著那匹拉著他腿的小雌駒。“啥事,甜心?”

“我想你真的應該看看我們後面的東西……”

你們六個轉向船尾,然後…

…一支快速逼近的飛艇艦隊的黑色的輪廓在那裡迎接你。

“正如老話說的,說曹操曹操到。”塞拉斯蒂婭一看到這情景,嘟囔著翻了個白眼。

你迅速地從飛行員的操控臺上抓起一副雙筒望遠鏡,透過它觀察遠處。“它們看起來和之前的一樣……它們能比我們還快嗎?”

麥克搖搖頭。“不會。它們的裝置比晨星號舊了一代,它們攜帶的那些武器也使它們行動更笨拙。他們很可能是用魔法讓引擎超負荷運轉。長遠來看,這最終會損害引擎,但可以讓他們的最高速度超過俺們的速度一段時間,讓他們趕上來。”

蘋果傑克戴上帽子,緊張地環顧四周。“那麼嫩是說俺們會被迫和他們戰鬥?”

“那個,如果我們不能甩掉他們,我看不出我們怎麼能避免戰鬥,”你說著,為即將到來的事情讓自己堅強起來。“萍琪,我們需要你拿出本事來。”

“得令,船長!”粉紅雌駒行了個禮,剎那間她消失在甲板下面準備大炮。你回到操控臺,鬆開航向鎖,然後開始掉頭面對追擊者。

當轉彎完成時,13艘軍用級飛艇滑入了你的視野,你感覺到你的雙腿開始打顫。想象一下…近距離觀察,結果它們看起來更具威脅性。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每艘船船頭和船舷上敞開的炮位,炮筒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啊哼。這東西開著嗎?測試,一,二,測試…”令所有人馬驚訝的是,一個拘謹的聲音在你耳邊迴響,一隻穿著時髦指揮官制服的清新白色獨角獸的波動影象出現在你面前的甲板上。“是的,嗯……呃……注意,不明船隻!根據暮光公主的命——蘋果傑克?!”

“瑞瑞?!”農場雌駒跑向影象,臉上帶著震驚的表情。

“蘋果傑克,你到底在這裡幹什麼,親愛的?”她環顧四周,更加困惑了。“還有你的哥哥和妹妹!我……什麼?我完全糊塗了。”

“嫩到底又在戰艦上幹啥?穿著那套衣服,還追趕阿匿?”蘋果傑克吼了回去。“嫩瘋了嗎?!”

獨角獸皺起了臉。“好吧!我在業餘時間決定做什麼事是我的事。你沒看到我因為你和一個奇怪的猿類動物跑到另一個大陸而評判你,對不對?”

蘋果傑克面無表情。“是沒有,直到嫩說了那句話。瑞瑞,可別告訴俺嫩捲入了暮現在正在搞的瘋狂的計劃。俺覺得嫩應該更理智。”

“我還以為你會是一個更善解馬意的朋友。暮光在戀愛,親愛的,愛情有時會讓馬發瘋。或者對她來說,是比平時還瘋,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我承認,我不理解這種吸引力,但你應該看看她談起他時看著有多高興!如果我能做什麼事幫她實現愛情,我會做的。”

她把注意力轉向你和塞拉斯蒂婭。“啊哼。匿名,塞拉斯蒂婭,奉暮光公主諭旨,你必須在我的監護下立即返回小馬國。如果你拒絕自願返回,我得到授權可使用武力迫使你遵守,但我希望事情不會到那個地步。”

“哇,謝謝這最後通牒,螺圈尾巴,”你憤怒咆哮。“你還真體貼,在昨天伏擊我們並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開火以後,才發出最後通牒。”

塞拉斯蒂婭毫無畏懼地走近瑞瑞的影像,她的雙眼緊緊地注視著獨角獸的眼睛,緊張氛圍升起,開始比你船頭的敵方艦隊更讓你緊張。“瑞瑞,我理解你對朋友的忠誠,我也不羨慕你所處的地位。但我必須警告你:如果你選擇追隨目前的行動路線,將給你帶來糟糕的結局。”

你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我.了.個.去。她說話的方式和她臉上的表情……塞拉斯蒂婭的這一面你以前從沒見過,除了當她還是公主的時候你偶爾瞥到一眼。

然而,如果你認為你受到了她冰冷的語調的影響,那麼魔法連結另一端的可憐的獨角獸顯然是在試圖抑制恐懼顫抖爬上她的腿,儘管她做了令人欽佩的努力。

“那-那-那麼,好吧!我想事情就這樣了!我不知道13比1你打算怎麼辦,但一旦我們不可避免地把你的船擊沉了,我們的救援隊將隨時準備把你救回來。再見!”當畫面消失時,她傲慢地抬起鼻子。

“回來,瑞瑞!俺還沒跟嫩說完呢!”蘋果傑克跑到瑞瑞的影像消失的地方,沮喪地跺了一蹄子。“她到底怎麼了?!”

你從那場景轉過身來,緊張地揉著後脖子。“該死,塞兒,你一定有一個非常好的計劃才會如此自信吧。我很驚訝她竟然沒嚇尿。”

“沒,沒啥特別計劃,”塞拉斯蒂婭回答道,信心毫不動搖。“我們在一場與13艘目前速度超過我們的軍用飛艇的直接對抗中打贏的機會實際為零。我其實希望我的虛張聲勢能讓她掉頭逃跑……”她向你投來歉意的微笑,使你發自內心地大笑,並歡快地拍了拍她的背。

“哈哈!你就是搞這個啊,你這蠢馬!你踏馬的瘋了嗎?!”

這隻天角獸無視了你的爆發並繼續說了下去,“即使萍琪派證明她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射擊高蹄,並且我們奇蹟般地成功擊沉了整支艦隊,他們仍然會實現他們的目標。”她低頭看向你手腕上的忠誠魔誓光帶,幾乎消失了。“他們試圖拖住我們,防止我們及時到達馬島。我們不僅不能在這裡獲勝,我們甚至付不起反擊的時間。”

蘋果傑克翻了翻眼睛。“哇,等下,才不是涅,俺們不想樂觀情緒從嫩的嘮叨中溜走。”她小跑到她哥哥身邊。“麥克,嫩一輩子都在研究那些狗日飛艇的書。俺知道嫩一定能給俺們想個辦法。”

“嗯吶。”雄駒自信地點了點頭。“俺們的小工程師現在已經去拿俺們的秘密武器了。”

“秘密武器?”你問道。

“我拿到了,拿到了!”小蘋花嘴裡叼著一根奇怪的金屬棒從甲板下面跳上了甲板,那東西看起來就像是掛在汽車修理廠的工具和奇怪的龍與地下城權杖雜交生下來的後代。小雌駒把它給了她哥哥,然後他又給了你。

“這到底是啥?”

“這玩意兒叫做諧波調諧器,”麥克解釋道。“這是用來維護飛艇魔法引擎的工具之一。如果你不是獨角獸,這東西特別有用。來吧,試試看。”他向裝置手柄上的扳機做了個蹄勢。

你給了他懷疑的一瞥。“你確定嗎?”

他點了點頭。“當然了。來吧,瞄準俺。”

你聳聳肩,然後照他說的扣動了扳機。一小段魔法光弧從工具射向他的身體,但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雄駒咧嘴笑了。“看到了沒?這個咒語對小馬完全無害,因為它設計成只與賦予引擎力量的咒語互動。”

蘋果傑克小跑到她哥哥身邊,以便更好地檢視這裝置。“那太好咧,但它怎麼能幫到俺們?”

“好吧,小妹,當你在引擎上使用這個東西,它可以幫你把咒語重新調整到合適的時序,使它與船上的其他系統一起工作。它通常是無害的,但是如果你在一個超負荷的引擎上使用它……”他陰險地咧嘴一笑。“由於時序不匹配,這會使引擎從內向外自行解體。”

你震驚得睜大了眼睛。“那麼,你是說我們可以用這個東西一發幹掉一艘飛艇?!”

“嗯吶。但是你必須離得很近才能用它。自然,你不能擊中引擎本身,因為它在飛船內部,但是如果你擊中一部渦輪,咒語會跳轉到引擎上,也會同樣起作用。問題是,俺們通常無法靠得那麼近而不被炮火擊毀或造成空中碰撞。”

你的希望破滅了。“哦,那麼我們還是完蛋了。”

“不會。”他搖了搖頭,然後回頭看了看。你跟著麥克的目光看向塞拉斯蒂婭,她一臉吃驚的表情站在那裡。她抬起一隻巨大的潔白翅膀,你們兩個交換了眼神。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你結結巴巴地說。

麥克聳了聳肩。“你有更好的主意嗎,夥計?”

“操…”你按下飛行員操控臺上的對講機按鈕。“萍琪,你在嗎?”

“準備好了,等你命令,船長!”傳來她帶有靜電音的回答。

“我要你把炮火瞄準敵方旗艦左舷的六艘船。塞兒和我料理右舷的六艘船,你能行嗎?”

“放心吧!”

你回頭轉向麥克。“我猜得由你來掌舵。別太累著她了。”

“明白,祝你好運,船長。”他給了你一個嚴肅的敬禮。

你走到太陽馬身邊,拍了拍她的背,她躺下來露出她的背給你,就像她在暴風雪中做的那樣。你真的很驚訝她做得如此迅速和優雅,她臉上的表情說明她也有點驚訝。沒說一句話,你跨到她的背上,手裡拿著諧波調諧器,她站起來來回踱步,振起雙翅。

“你知道,這個計劃絕對是瘋了,”在接近欄杆時她終於說了一句。

你戴好你的飛行護目鏡,抓住她的鬃毛。“和我們最近處理的事情相比?我得說這簡直算不上瘋狂。準備好了嗎?”

“我想我準備好了。”

你輕拍了她脖子幾下。“那麼我們走吧。”

她開始疾馳,然後騰躍而起,越過甲板欄杆。有那麼一會兒,你體驗到墜落失重的感覺,接著她展開雙翼,你倆在空中翱翔,就在此時火炮開火的聲音劃破長空。

在麥克能幹的操持下,晨星號急劇轉向避開一次齊射,敵方旗艦左舷第一艘船發生劇烈爆炸,那是萍琪的準確一擊。嚴重受損的飛船在失去高度時開始脫離編隊,從船體冒出的黑煙遮住了其他幾艘船,削弱了它們的瞄準和導航能力。你注意到救援飛馬們從其他幾艘船上起飛,救助受損船隻的船員。然後你的注意力轉到了其他地方。

塞拉斯蒂婭劇烈傾斜飛行,飛到旗艦右舷艦列第一艘船的尾部。你緊握調諧器,她開始從下方接近兩個大型渦輪機中的一個,你低聲祈禱她能讓你們兩個靠得足夠近,而不會被巨大的螺旋槳撕成碎片…

~~~~~~~~~

“7號艦被擊中!報告引擎嚴重損壞;失去高度!”

“12號艦同樣報告!需要救援隊進行撤離!”

“這不可能……他們的炮手準得簡直不真實!”

“4號、14號、10號艦表示跟蹤目標有困難;速度與我們最好的裝備相匹敵,而且動作模式無法預測!”

戰鬥報告繼續湧入紫翼1號(PW-01)艦的艦橋,一隻看起來異常平靜的獨角獸站在那裡,思考著面前的資料。她在抬起頭向集合的船員致辭之前,稍微打扮了一下她的紫色鬃毛。

“繼續12號和7號艦的營救行動;讓其餘的左舷艦隻脫離接觸並後退掩護。右舷艦列向前移動並轟擊目標。”

“是,夫人!”

瑞瑞微笑著。作為一名藝術家,她曾經在她的妹妹甜貝兒造成的混亂風暴中創造了無數令人難以置信的時裝,像這樣瘋狂的戰場算不上什麼。她能在腦海中看到她的設計;剩下的就是實現它。

有一瞬間,暮光那件可怕的星座禮服的影像在她腦海中閃過,但她把它推開了。只要她保持專注,勝利一定會到來…

~~~~~~~~~

一枚炮彈飛過晨星號右舷並打掉了其中一個垂直螺旋槳,將其從附著點上撕了下去。這艘飛艇因被命中而劇烈抖動,失控地旋轉了好幾秒鐘,之後駕駛員才重新掌控船隻並調整方向。

“俺艹,麥克!嫩到底在幹什麼?!”蘋果傑克呼喊道。

“俺不知道你是否意識到這一點,但這些控制裝置並不是專為蹄子設計的!”他回敬道,同時讓飛艇儘量傾斜,避開另一次齊射。“如果你認為你能做得更好,她歸你了!”

“俺的蹄子現在忙著這個!”蘋果傑克舉起一條腿,被一隻瑟瑟發抖的黃色小雌駒拼命地死死抱住。

“我…我們能活下來嗎?大姐?”小蘋花吱聲道。

“俺們會沒事的,甜心兒,只要那邊的軟蹄子不把俺們搞沉了!”

加農炮火從船頭呼嘯而出,萍琪打出了另一輪炮彈。

“俺對塞拉斯蒂婭發誓,阿杰…”

橙色雌駒吐出舌頭。“對嫩來說太糟糕了,因為她不在這兒!”

飛行員操控臺上的對講機發出噼啪聲,“別動,麥克桑!我正試著瞄準再打一炮!”

“俺們失去了一個垂直穩定器,派女士;接下來不會像以前那樣平穩。”

萍琪咯咯笑了。“沒關係,你只管把船頭指向需要的方向,剩下的我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