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抑制不住的難受,想哭。
但是就這麼哭出來的話好像有點丟臉,而且還是她這個女人面前,不行,不能哭,要忍住。
許年歸給宋可思講完題,一回頭就看見林諾委屈巴巴的站在門口。
也不嫌冷。
許年歸過去準備拉他回座位,結果沒拉動。
“你怎麼了,又因為什麼生氣。”
林諾越看他,越覺得他是一個渣男。
想要的時候就哄著,不想要了就一腳踢掉。
用力甩開他的手,氣沖沖的回座位坐好。
他要好好學習,爭取下次考試超過許年歸,讓他後悔,再也不敢小瞧他。
無錯書吧拿出字帖開始練字,就是下筆的力氣有點重,不像是要好好練字的,更像是在發洩。
林諾正在氣頭上,許年歸不知道怎麼了,也不敢往他身邊湊。
但是這個舉動在林諾看來,就是他現在有了新歡,哄都不想哄他了。
於是就更氣了。
渣男渣男渣男。
林諾指著許年歸,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你……”
這一舉動讓許年歸更加疑惑,連書都不看,把書放在抽屜裡,打算跟他好好談一下。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請告訴我,為什麼你生氣了?"許年歸的聲音充滿了歉意和擔憂。
林諾其實心裡挺高興他來哄的,又覺得他應該再堅持堅持,讓他多哄自己一會兒,就沒搭理他。
許年歸沒那麼多的耐心,心裡等不及,直接把林諾的臉掰過來面對著他。
許年歸看著林諾紅紅的眼睛,心中一陣心疼,他知道,應該是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麼令他不高興的事,他輕輕鬆開林諾的臉,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林諾抬起頭,一滴眼淚終於忍不住,從眼眶裡滾落下來,他用顫抖的手指拉住許年歸:“你總是不懂我的意思。”
許年歸聽著這幾個簡短的字,心中一陣愧疚。
幫林諾擦掉眼淚,也反思自己。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忽視了林諾的情緒,他沒有真正傾聽他的心聲,沒有給予他足夠的關心和理解。
"我知道我犯了錯,我沒有好好傾聽你的心聲,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更好地理解你,關心你?"許年歸的聲音中充滿了誠意和決心。
林諾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許年歸的眼睛,他感受到了他的真誠,“你離宋可思遠一點,不要和她說話了。”
許年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明白了,剛才他給宋可思講題,被林諾看到,他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剛才她要我給她講題,我本來不想給她講的,但是他把我媽媽搬出來,我和他們家關係挺好的,不太好拒絕,既然你不喜歡,我下次就不給她講了,好不好?"許年歸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這次就算了,不能有下次,知道嗎?”
林諾看著許年歸的眼睛,他感受到了他的真誠和決心,他願意給予他一個機會。
“肯定!”
兩人默默地相視著,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愛和理解。
名為愛的種子慢慢在心中發芽生長。
從那一天起,許年歸開始更加關心林諾的感受,傾聽他的想法。
只有真正傾聽和理解對方,才能讓愛情更加長久。
學會了只有真正傾聽和理解對方,他們的關係才能變得更加堅固和持久。
另一邊,宋可思心裡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生,居然喜歡一個男的,她還喜歡個屁哦。
讓她去掰直一個人,談何容易。
他們悄悄說還好,說那麼大聲,生怕她聽不到是嗎?
她決定找個時間好好跟他談一談,以前她是有所顧慮,現在嘛,他都喜歡男的了,她還顧慮什麼,讓他自個煩去吧。
......
食堂內。
“對了,今天宋可思說的,你誤會她了那件事,是什麼啊。”
“你真的想知道?”
見林諾點頭,許年歸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有點丟臉。
“就是小時候,我在院子裡踢球,結果把二樓的玻璃打碎了,剛好被路過的宋可思看見了,我沒給我爸媽說,他們就只知道了,還嘲笑我打球打得不好。”
林諾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你以為是她去告的狀,一直記在心裡。”
“也不是,主要是當時我還摔了一跤,覺得很丟臉,她又看到了,就......”
林諾覺得好笑,“那她這不是太冤了。”
許年歸低頭吃菜,任他笑去。
巧合的是,宋可思剛好坐在他們後面,又剛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想著這麼多年,她一直都以為是她的原因,結果真正的真相是許年歸自己怕丟臉。
“許年歸,你怎麼可以這樣,難怪你一直都不願意聽我給你解釋,居然是這個原因,你當時掉進坑裡出不來,還是我給你拉起來的呢。”
許年歸想制止她也來不及,無奈的抬手遮住眼睛。
“我一直都沒說是因為你啊,你自己誤會了。”
宋可思端著飯跑了。
林諾捧腹大笑,“居然是掉進坑裡了,你居然想瞞著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我不說就是提前想到了你會這樣,誰知道她就在我們後面坐著,你要笑就笑吧,反正我的臉已經丟完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話是這麼說,但林諾吃飯時,一會抬頭看看許年歸,在低下頭笑一下。
這樣就算了,林諾你為何還要發出聲音啊!
許年歸在心裡安撫自己,這是他的寶貝,不能罵不能罵,否則後面還是自己去哄。
能怎麼辦,寵著唄!
回教室的路上,兩人打打鬧鬧的,鬧得周圍都是他們歡聲笑語的聲音。
一邊追逐著,一邊嬉笑著。
突然,林諾不小心撞到一旁的石頭上,疼的林諾撅起了小嘴。
許年歸立刻停下來,關切問道:“林諾,你沒事吧,我幫你看看。”
他輕輕地撫摸著林諾的手臂,試圖緩解她的疼痛。
“我沒事,只是有點疼而已。”
許年歸輕輕地拍林諾的肩膀,叮囑道,“下次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能莽莽撞撞的。”
兩人還沒站起來,就被一位老師喊住。
“你們兩個在幹嗎,哪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