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歸按照林諾發的定位找到了這裡。
遠遠看過去,一棵火紅的樹下住著一個漂亮的少年,少年正在玩兒樹下的葉子。
許年歸跑過去,“這裡這麼偏僻,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就掉到了這裡,但是運氣好的是,我找到了幸運樹誒。”
許年歸連忙檢視林諾身上的傷勢,手上和腿上都有一定面積的擦傷痕跡,不知道有沒有摔到骨頭,從那麼高的地方掉到這裡肯定疼死了,他也不哭,讓許年歸覺得更心疼他了。
林諾按住許年歸的手,“我讓你帶的筆和牌子帶了嗎?我們要掛幸運樹,但是我現在受傷了掛不了,只有你幫我掛了。”
“好,你寫,寫了之後我上去掛。”
林諾在紙上寫了,遞給許年歸,許年歸瞟了一眼,希望身邊的人平平安安。
許年歸微微一笑,拿著兩個牌子開始爬樹,上面的樹枝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實在是上不去了,許年歸就選擇找了個位置把它掛上去,兩個牌子挨在一起。
一個是希望身邊的人平平安安,一個是希望林諾一輩子都平平安安。
掛好牌子之後,許年歸揹著林諾,回住宿的地方,給他拿了一點兒擦傷藥,小心翼翼的給他塗上,一邊擔心他怕疼,一邊擔心塗少了不能消毒。
“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莽了,受傷了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還一個人傻傻的蹲在那裡,你是豬嗎?”
“哎呀,當時我找到幸運樹了,實在是太興奮了,就忽略了身上的痛感,還是後知後覺才發現我受傷了呢。
對啦,我受傷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告訴我媽,不然她又該擔心了。”
“咚咚——”林媽媽在外面敲門,“諾諾吃飯了。”
林諾趕忙把衣袖放下來,被許年歸攔住了,“我這個藥才剛塗上去,你把衣服弄下來,藥不都跑到衣服上去了嗎?
這對你的傷來不是什麼好事,可能還會化膿,變得更加嚴重,你的腦子在想什麼。”
“可是我媽媽來了,我不放下來的話,她就會看到我的傷口。”
許年歸朝林媽媽喊,“阿姨,我們知道了,林諾還在換衣服,換好衣服就過去。”
“好,要快點,來晚了就沒飯了。”
許年歸看看林諾的手,給他找了紗布包紮,看著他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可以了,藥既不會弄到衣服上,還可以很好的保護傷口。
走吧,我們現在吃飯去,去嘗一嘗你說的小炒到底有多麼好吃。”
林諾也很開心,“嗯!”
飯桌上,林諾一個勁兒的給許年歸夾菜。
“你嚐嚐這個,我最喜歡吃這個了,你多吃點。”
“確實好吃。”
吃飽了許年歸就往後山走,林諾看著他,“那邊是後廚,你往那邊去幹什麼?你是還想吃嗎,已經沒有啦,這裡每天的分量是固定的,不會給你單獨開小灶的。”
許年歸沒有理林諾,自顧自的往前走,林諾跟著許年歸一路來到後廚。
許年歸給師傅鞠了一躬,“你好,我一個朋友非常喜歡你做的菜,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做的嗎?我想學一學,以後做給他吃。”
師傅憨憨的笑笑,“當然可以了,但是我現在不能炒菜,這裡每天的食材是固定的,我就只能大概給你講一下怎麼做的,可以嗎?”
“謝謝師傅,真的是太感謝了。”
“我這個菜呢主要是巴拉巴拉巴拉……”
林諾還呆呆的站在門口,他也沒有想到,就因為他說了一句喜歡吃,許年歸就跑來學做菜。
轉念一想,許年歸要是學會了做這個菜,那以後不是他隨時想吃的時候,就讓他來做,這樣他就可以吃到這個味道的菜了,哦耶,太好了。
半夜,林諾躺在床上,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慾望,他想要去看日出。
搖了搖許年歸,把他搖醒,“我想去看日出,你可以陪我一起去看日出嗎?”
許年歸沒有問為什麼,徑直起床穿衣服,反問林諾,“你不穿多一點嗎?現在外面很冷的。”
林諾回過神興奮的穿著衣服,和許年歸一起出門,到寺廟景觀最好的位置,等待著太陽出來。
林諾沒有想到,只是他的一個突發奇想,許年歸二話不說就跟他一起出來了,在外人看來,這可能是一個很不講理的要求,但是許年歸什麼都沒有說。
在許年歸身邊,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安定,就好像無論他做什麼,許年歸都不會離開他。
林諾側過頭看向許年歸,約定道,“我們一定要做一輩子,一輩子的好朋友,永遠不分開。”
無錯書吧許年歸面帶微笑,“好,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永遠不分開。”
恰好這時太陽昇起,陽光灑落在許年歸的臉上,他的臉龐變得模糊起來,一半沐浴在陽光中,一半沉落在無盡的黑暗裡。
兩方相交雜,讓許年歸充滿了神秘感,也讓林諾升起了一種抓不住他的感覺,好像許年歸是一陣風,隨時都會飄走。
林諾拉住許年歸的手,這才感覺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看完日出,他們來到飯堂吃早飯。
林媽媽看見林諾有點吃驚,“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平時不是要睡到10點多才起嘛,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林諾無奈笑笑,“我親愛的媽咪,你在外面可以給我留一點面子嗎,我臉皮也是很薄的。”
“好好好,媽媽不說了,給我們諾諾都整害羞了。”
林諾吃著饅頭,雖然是麵粉做的,但是這個饅頭個個個頭飽滿,口味香甜。
本來打算十一點才走的,因為林諾今天起的比較早,所以他們吃完飯大概九點多就下山了,在山腳的時候11點左右,找一個飯館吃了飯才回家。
林諾表示還沒有玩兒夠,拉著許年歸出去玩兒。許年歸跟著他一起走,“你打算去哪兒?”
林諾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去了你就知道了。”
到達目的地,外面是一個巨大的門,兩人站在門外,迎面走來一個金色頭髮,身穿白衣的歐美小哥。
他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斧頭,對著兩人咧嘴一笑,露出鋒利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