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跟我回家了!”
宋離朝著方陣大喊一聲,下方密密麻麻的鬼影頃刻動身,氣勢十足。
他帶領著眾多兄弟們朝著返回的路走去,鬼氣沖天,如此龐大的陣營每走一步地面都要震顫一分。
趙文斌看著逐漸遠去的黑影,又看了眼周圍,隨後朝著前方大聲吼道:
“宋老闆,載我們一程唄?”
聲音很快便寂靜下來,沒有任何回應。
隨即,他又張嘴喊道,“十萬積分!”
話音剛落,一股狂風席捲而來,將他們吹至空中,遠遠的跟在宋離的後方。
宋離的嘴角微微揚起,這個趙文斌,還真是對他的胃口。
真不愧是能夠坐到分閣閣主之位的人,察顏悅色果然有一套!
......
約莫一小時過後。
六號城市邊關。
地面莫名開始震動,邊關立即拉起了防禦警報。
但當他們看見眼前這陣仗時,紛紛愣在了原地。
數以萬計的鬼物們排列成整齊的方隊,聽從飄在上空的一個人指揮,場面之震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在核驗過身份之後,守關人員將趙文斌等人和宋離放了進去,但那些鬼物們卻被攔在了城外。
如此數量的鬼物們,哪怕是受人操控,他們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宋離對此也表示理解,只帶著了毛子進城。
......
青雲閣頂樓。
李非墨看著手中傳來的訊息,眉頭微微皺起,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這時關航走了過來,瞥了眼他手中的情報,心中猛然一驚。
“那小子帶著好幾萬鬼物回來了?”
他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要打仗了麼?!
“派去的三十人竟然完好無損,倒是個好訊息。”李非墨轉身往後走去,空間裂縫中的具體情況他還需要和趙文斌瞭解。
“你這就走了?”關航大聲問道,“那些鬼物們怎麼辦?”
“宋離自己會有分寸的,我們又管不到他。”
“只要不傷害人族,隨他去便是。”
李非墨甩下一個背影,步伐加快,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了解這次任務的完成情況。
關航見狀也不再說什麼,那些鬼物們確實是一個潛在的危險,但他卻又做不了什麼,還是給總部稟報,等待上面的處理吧。
......
宋離帶著毛子回了酒店,手機早已沒了電,當他充上電連上網路後,整個人愣了一下。
螢幕上顯示的時間和他們出發的時間整整差了三個月!
要知道,自己的公司可還在讓小紅和二蛋它們打理,短時間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這麼久過去了,公司垮沒垮都還是個問題...
他立馬點開群聊詢問。
大宋商會—宋離:@李非墨 @關航 尾款什麼時候結一下,還有我們的生意!
李非墨:嗯?什麼尾款?
關航:合同裡沒寫啊?
大宋商會—宋離:你再仔細看看合同的最後一頁!
辦公室內,李非墨和關航互相對視一眼,從抽屜中拿出合同翻到最後一頁。
在簽名上方的留白處此時卻突然多了一行字:任務結束若是安全歸來,將支付尾款100萬(壹佰萬)積分。
看著紙上尚且留存有某種未知能量的氣息,兩人的表情同時垮了下來,特麼還能這樣玩?!
這時,手機提示音再次響起。
大宋商會—宋離:@李非墨 @關航 趕緊轉賬奧,我得趕緊回去了,家裡還有兄弟要養活呢!
辦公室內的兩人陷入了死寂當中,就這麼幹瞪眼看著。
酒店房間內。
小白此時從浴室中緩緩飄出,雖然沒有雙腿,但還是無法忽略她那傲然的身材。
“靠,你特孃的能不能穿好再出來?”
宋離轉過身去丟了一套水手服,忍不住吐槽起來:
“你一個地府殘片,化形就不能變個男的麼?”
“咱們做兄弟多好。”
小白將衣服穿好,白色緊身襯衫將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黑色小短裙緩緩飄蕩,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腿。
“人族女性的身材可是天生的優勢,這叫美學。”
“公司裡已經有一群糙漢了,我可不想和你們一樣。”
小白將頭髮梳成雙馬尾,站在全身鏡前欣賞著自己全新的身軀。
不得不說,小白這獨特的個性和宋離是越來越像,這讓宋離倒是有些鬱悶起來。
自己好像...把小白教壞了?
比起現在,他還是比較喜歡曾經那個懵懵懂懂、唯唯諾諾的文靜小白。
宋離輕嘆了一口氣,隨後又拿起一套嶄新的黑西裝,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毛子。
“喏,來換一身行頭,好歹是個主管了,怎麼樣也得體面些。”
“咱們可是正經公司。”
頭戴白色高帽的毛子僵硬的接過黑西裝,聽話的把頭上白帽取下,露出了一個鋥亮的光頭。
“噗!”
宋離忍不住笑了一聲,怪不得要戴帽子呢!
“那個...你還是把帽子帶上吧...”
“形象管理還是很重要的。”
宋離點點頭,毛子只能重新戴好白帽,脫去身上腐朽到認不出材料的衣服,換上了黑西裝。
氣質頓時上升了一個層次,只不過那高白帽實在是過於耀眼。
“再來個黑墨鏡。”
宋離掏出墨鏡給毛子帶上,“嗯,不錯。”
既然小白已經被自己教廢了,不如索性讓全公司上下都變得有個性起來。
“你這審美不行,依我看這個白帽得換成綠色的。”
小白若有所思,繞著毛子看了一圈,“還有這套西服,等回去之後我給你配個亮粉色的領帶,絕對充滿時尚氣息!”
說到這裡,小白的雙眼開始放光,公司裡還有那麼多弟兄,她作為高管,必定要好好改善一下公司上下的穿衣打扮!
小白張開嘴巴,一隻手往喉嚨裡掏去,一個小本子被她硬生生拽了出來。
她開啟本子,從桌上拿起筆,在上面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宋離頭疼的看著小白這副折騰的模樣,怎麼就光繼承了我的個性,審美怎麼走向畸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