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2層後,電梯很明顯停頓了下。
閘門漸漸向兩側敞開,露出其後深邃的走廊。
走廊頂上的燈發散出陰柔的黃光。
瓜哥走在最前面,隨時提防可能出現的危險。
“202……204……”
吸鐵石小聲嘀咕著。
他在注意旁邊房間的號碼。
雀十豐也東看西瞧。
不過他腦子裡想的是今天晚上吃什麼。
眾人一路前行。
來到了標有216房間的門口。
吸鐵石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被魷魚攔了下來。
“等等。”
後者面色凝重。
“我覺得不太對勁。”
“是走廊的長度,對吧?”
青柯夢的俏臉上也浮現出相同的神色。
“嗯。”
魷魚點了點頭。
“先前在外面的時候我有留意過這幢樓的結構,按理來講,裡面不可能存在這麼長的一條直走廊……”
“呵,原來是這樣嗎……”
這時候,雀十豐突然開口道。
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四人都覺得他是不是想通了什麼諱莫如深的事情。
“大佬,你有什麼看法?”
瓜哥滿懷期待地問。
“有門不開,你們是傻子嗎?”
雀十豐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之色。
他的腦力根本負擔不起什麼思考。
有鑰匙有鎖。
幹嘛不開?
這話放在另外四人耳中卻是換了另外一種含義——
開門是破局的關鍵。
不愧是大佬,對情況做出判斷是果斷又準確!
“行,我來開門!”
吸鐵石走到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
左手將鑰匙插入鎖孔,右手緊握敲鬼槌以作防備。
輕輕一擰——
“咔噠。”
門開了。
一股塵封的腐味撲面襲來。
吸鐵石掩著口鼻推開門。
他緊接著就看見了懸吊在屋中央的腐爛屍體!
“臥槽!”
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吸鐵石看見那屍體的腦袋進行了一個180°的麻花旋轉。
另外三人也都嚇了一大跳,至於雀十豐……
差點兒直接滋一褲子。
“仄仄仄……”
吊死鬼用黑漆漆的眼洞凝視眾人。
“來陪我玩個遊戲吧。”
也不知道發聲的具體原理,總之,這玩意兒竟然能說話。
就在它話音落下的剎那。
五人便被一股難以匹敵的力量強行推進了屋內。
“砰!”
房門順勢關上。
雀十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媽媽!我要媽媽!”
“???”
不只是另外四名玩家,就連對面那鬼此時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安靜!”
它試圖施壓讓雀十豐閉嘴。
然而後者根本充耳不聞。
繼續一個勁地大肆哭鬧。
實在是遭不住了,吊死鬼乾脆開門將他丟了出去。
“這TM都可以?!”
地鐵,老人,手機。
四人當下的表情便是如此。
“那傢伙實在是太吵了!”
吊死鬼抱怨道。
“我不過是想玩個遊戲,為什麼要折磨我!”
“冒昧地問一句……”
魷魚試探著說。
“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弄死?”
“我TM的也想要殺雞儆猴啊!可是規則不準!”
要說這吊死鬼也是個實誠人,直接開口把自己底兒給交了。
“如果你們拒絕玩遊戲,我就只能放你們走。”
它的音調氣鼓鼓的,非常不開心。
“啊這……”
四人突然覺得這鬼有點可憐。
“算了算了。”
吊死鬼揮了揮手。
“你們走吧,就讓我繼續在這裡品嚐孤獨的滋味。”
“……”
“走啊!我都放過你們了,還擱這兒站著幹嘛?”
“其實……”
青柯夢開口說。
“我們也不是非要現在走。如果你的遊戲不難,我們也可以陪你玩玩。”
“此話當真?!”
吊死鬼瞬間精神起來。
“說說吧,什麼遊戲?”
魷魚嘆了口氣。
“一二三,木頭人。我最喜歡玩這個了!”
吊死鬼開心地說。
“本來按照原規則,你們犯規我就可以殺死你們。不過現在既然是你們主動決定要留下來,我就宣佈這條規則作廢啦!”
“取而代之的懲罰是,你們需要多陪我玩一局。怎麼樣?”
“那就來吧。”
四人躍躍欲試。
……
……
遊戲在輕鬆的氛圍下進行了三輪。
最終,四人是以全員通關的戰績順利完成了遊戲。
“好久都沒玩得這麼開心了!”
吊死鬼一臉滿足。
“為了表示感謝,你們可以拿著這個出去。”
它手一抬,青柯夢的手心裡就出現了一塊小木牌。
“這是我的信物。有了它,外面走廊裡那傢伙就不會為難你們了。”
吊死鬼解釋道。
“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樓上的那些,它們和我們不一樣。”
“如果之後真遇見了難以處理的情況,掰斷它,我就會出現。”
“祝你們好運,我的朋友!”
四人離開216,雀十豐在門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太慢了你們。”
他抱怨道。
“辦個事磨磨唧唧的,這樣的你們只會拖累我前進的步伐。”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隱藏劇情的?”
魷魚大為不解。
從他的視角出發考慮,雀十豐肯定早就推測出了“吊死鬼不能直接殺人”這一限制。
否則很難解釋其剛才為什麼敢做出那種出格的舉動。
“不好意思,在下人稱‘江南第一神算’。”
雀十豐驕傲地說。
“就連你媽是女的,你爸是男的這種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他拍了拍胸脯,自覺非常牛逼。
然而,這樣的行為在魷魚眼中則表露出一種“非常敷衍的糊弄”。
“嘁,不說就不說唄。”
魷魚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青柯夢突然驚訝地喊道:
“你們看!這條走廊的模樣變了!”
在她的提醒下,眾人才意識到周圍的環境是發生了改變。
原本的長廊變成了曲折的窄道。
在216房間不遠處的盡頭,一條通向上層的梯道顯現而出。
回過頭看了看。
先前乘坐的那部電梯已經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密不透風的石灰牆。
“看樣子,我們現在就只有這一條路能走了。”
還是瓜哥打頭陣,四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梯道。
什麼?你問為什麼是四人不是五人?
因為雀十豐根本沒在擔心。
不知從哪兒薅了個手電筒……
他藉著白光,瘋狂做鬼臉來噁心前面的青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