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談話?”水幻晴水眸一凝,有流光霞色閃過,盈盈看向身旁尊容雲端如詩如畫的男子,在見到他微紅的臉龐之後,雙唇微微一抿,卻也不再打趣於他,轉而開口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慕容清歌可是慕容家的人吧!你為何要向皇兄要他呢?”
百里鳳冥聞言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若是水幻晴一直緊追不放地逼問他那日與水明軒的談話,只怕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才是。
如今見得水幻晴轉而提起了慕容清歌,薄唇微微一勾,開口道:“你只是猜對了其一,非但那慕容清歌是慕容家的人,便是當今皇后以及容太師一族,都是慕容家的人。區別只是,容家乃是被慕容家逐出家門的旁支,而那慕容清歌,卻是慕容家主族的庶出之子罷了!”
“慕容家的庶子?”水幻晴微微一怔,繼而迅速反應過來,開口問道:“莫非這個慕容清歌,竟還與慕容家有仇?”
“不錯!”百里鳳冥讚許地微微闔眼笑道,眸中有萬千光華流溢而過,伸手將水幻晴擁入懷中,輕聲解答道:“這個慕容清歌自幼就因為庶出的身份而備受欺凌,甚至不敢顯露出一身才華。只是,他的忍氣吞聲卻不曾給他換來安生度日,反而在三年前,他的親生妹妹因為容貌出眾,而被族中其他嫡出之人垂涎,被一干慕容家子弟擄走,生生凌虐而死而他的生母,也在為自己女兒聲討之時,被慕容家主母責令處死。”
百里鳳冥說著這些話之時,臉上的神情並未有何波動,水幻晴亦是如此。
在這個封建皇朝的時代,高門大戶明面上看著風光無限,但私下究竟是何等的骯髒可怕,唯有那高牆之中的人才知道。
便是一個小小的水府都有著其中難以言述的無恥勾當,更何況是身為四大世家之中的慕容家。
“那這慕容清歌,又是如何逃過一劫的?”水幻晴輕嘆一聲,開口問道。
“他生母死的那天,他正醉臥青樓名妓的香閨之中!”百里鳳冥懶懶地為水幻晴斟上一杯茶水,微微勾起了薄唇,但笑出的不是譏諷,而是讚許。
“如此”水幻晴眸光幾閃,有著嘆息與讚許,手指緩緩地摩挲著茶盞,感受著上頭的涼薄,有若這個世間的無情涼薄。
“這慕容清歌,果真是一個能忍人所不忍之人!”經歷著親生媽媽被凌虐而死,生母被活活打死的人間悲劇,他非但沒有為此崩潰或發狂,反而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以常人無法比擬的心志,讓自己聲名狼藉,而保下一條生命。
的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樣的一句話已然是世人耳熟能詳,但能夠做到之人,又有幾人?
“丫頭,本王不許你心中對別的男人起了好感!”百里鳳冥將水幻晴眼中的讚許看入眼中,頓時眸光一斂,不悅地一把銜起了水幻晴精緻的下巴,頭一低,便印上了她柔軟的紅唇。
“我”水幻晴見狀才欲開口反駁,但所有的話,卻盡數被百里鳳冥吞沒。
久久,百里鳳冥才放開水幻晴的雙唇,滿意地看著她的紅唇因自己而變得水光潤澤,嫣紅若綻開的玫瑰。
“若是下次,本王再見你眼中因別的男人而起了不該有的漣漪,就等著本王懲罰你吧!”百里鳳冥眸光危險地盯著水幻晴的雙唇,很顯然,他所謂的懲罰,自是如方才一般。
“百里鳳冥,你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水幻晴不甘地瞪著百里鳳冥,低聲怒吼道。
“對你,本王還不夠霸道,本王恨不能”百里鳳冥語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馬車之中玉桌之上的靈隼傳書,其上溫潤如玉的無雙二字,是如此的刺目,深切地提醒著他,如今可是還有著別的男子在窺覷著他心愛的女子。
“這我說了很多次了,我視玉無雙如兄長,和大哥一般無二。”水幻晴沒好氣地瞟了一眼百里鳳冥,以前她果真是被這個男人的外表和那一身尊容無雙的氣度給欺騙了,真正相處下來,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的霸道與小氣。
“你視他為兄長,可不見他視你為妹妹,丫頭,本王是男人,自然有著男人該有的霸道。”百里鳳冥伸手輕輕地彈敲著玉桌,有些頭疼自家丫頭討喜的程度。
“那本姑娘是女人,更有著女兒家的小氣呢?百里鳳冥,那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那個五公主蘭輕煙的存在?”水幻晴斜斜一睇百里鳳冥,亦是滿心酸意地開口道。
“就之前我們離開之時,她看你的眼神,可是恨不能把你一口吞進肚子裡去了!”要算賬是不是?她水幻晴是商人,最不怕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