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殺害陳助的事情,你認了吧。”
小慶的視線從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她的臉:“你這話什麼意思。”
“為了我們的孩子認了吧,是他身體不好,常年吃藥,所以你買了跟藥相剋的酒,他喝了才會死的。”
“是,是你……”
“噓!”夏諾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不是我,是你,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們早日出來相見,求求你認了吧。爸媽我會替你照顧好的。”
“我會給爸媽買車買房子,給我們的孩子最好的教育,我們娘倆等著你回來團聚。”
小慶隔著玻璃門的手,一寸寸的滑落。
最終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夏諾笑了笑,準備回去。
小慶叫住她:
“你會好好對我父母,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嗎?”
“我當然會,那也是我的父母,我的孩子。”
夏諾走後,小慶就認了罪。
一個警察過來問夏諾:“不準備打掉嘛?你的人生還很長。”
她摸了摸肚子露出慈愛的笑容:“孩子是陳助的。”
那人愕然,沒有再接話。
她這麼愛他,肯定不捨得打掉孩子。
夏諾回了村裡,宣告了孩子是陳助的,她倆的血脈生出來會比一般村裡面的孩子聰明,況且她有錢,可以給孩子更好的教育。
所以,她要競選族長!
本來是隻有男人才可以選族長。
他們族裡面有一條特殊的規定,壞了自已村子血脈的同村女孩,只要願意一直就留在這裡,可以選族長。
要求是,無論生下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永遠留在村子裡,直到老死!
無錯書吧因為他們相信,落葉歸根,男孩子老了肯定會回來,女孩子就不一定,所以加了這麼合規矩。
就在夏諾說出足夠多的理由時,被趕過來的江滿顧杳杳攔住。
江滿道:“我不同意殺人犯當族長。”
“你這話什麼意思?”夏諾的表情變了一瞬間,隨即恢復了原樣:“我們村子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了?”
江滿挑眉:“外人?你們當真認不出來我?”
“東子,她是東子的魂魄來了。”大嬸子突然喊叫,被身後的人拉住拽了下去。
“別吵,擾亂人心。”
就在這時,突然有警察過來將夏諾帶走:“我們掌握了最新的證據,指證你就是兇手!”
夏諾沉默的跟他們走了。
整個過程她絲毫不慌,小慶已經認罪了,沒有人能治她的罪。
“警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警察回到:“沒有誤會,這還要多虧了你。”
“多虧了我,什麼意思啊?”
警察解釋道:“你那天走的時候說孩子是陳助的。”
“孩子確實是他的啊。”
“那你要這樣說,某人可不會替你頂罪的。”警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後面進來了小慶。
小慶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被整個人憔悴了很多,紅著眼睛質問:“孩子是陳助的你讓我頂什麼罪?他到底是猝死還是你害死的?”
原來是小慶認罪,可是卻說出不具體的作案時間,也對不上陳助長期吃那種藥。
加上夏諾要選族長,陳助的弟弟,陳列慌了神。
他苦苦哀求夏諾不讓,可她還是一五一十的將實話說了出來。
原來這麼多年,陳列拿回去的東西,帶回去的錢都是夏諾給的。
名聲卻讓自已給佔用了,這一下子就揭露了出來,瞬間讓陳列名聲掃地。
他太過於極端,直接告訴警察是夏諾殺了他哥哥,藥是從他這裡拿走的。
可是她沒有告訴他是幹什麼用的,只是說用來治自已的病的。
夏諾在看到陳列的時候終於慌亂了:“你,你怎麼在這?”
“我什麼都跟警察說了,夏諾姐,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了。”
夏諾氣的抓起來桌子上的杯子就往陳列的腦袋上摔,滾燙的茶水混合著茶葉,在陳列臉上滾落。
杯子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欸,我的杯子。”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警察苦著臉抱怨。
陳列摸了一把臉,咧嘴一笑:“解氣了?解氣了就認了吧,夏諾姐。你還有媽媽,你也不想她有個這樣的女孩,在村子裡不好過吧,你只要乖乖替我哥哥償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警察扣了扣桌面:“不許威脅人!”
“那就不威脅人。”陳列聳聳肩,開始陳述事情經過。
“你見到我的那天,我那天是在勸她,我練傀儡術也是因為她。”陳列看了顧杳杳一眼解釋道。
“那天我偷偷過去找她……”
陳列試圖制止她:“收手吧,姐姐。”
夏諾咬牙甩了他一巴掌,直直的兩人臉扇偏了一邊:“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現在讓我放手?”
“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已經做了這麼多的錯事,為什麼還要一錯再錯呢?住手吧,我們去過普通人的日子。”
“呵!”夏諾簡直被他給氣笑了。
“普通人的日子?你要去幹嗎?”她乾乾淨淨的時候,他吵著鬧著要有出息,要當人偶家族的繼承人,要當族長。
是的表面是木偶村,實際上,人偶才是他們的拿手本領。
得不到支援,她就一家一家的去求,需要資金支援,她就進娛樂圈,當牛做馬的賺錢。
為了不讓陳助威脅到他,她委屈求全的接受對方的潛規則。
她付出了一切,他現在說什麼?
哦,放棄!
放棄,放棄的是簡單的娛樂圈嗎?
她的屈辱,她的掙扎,她日日夜夜的付出,算什麼?把她當笑話嗎?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我……我,我煉製的人偶魂被破了,我已經沒有競選族長的資格了。”
夏諾聽聞,漆黑的眼睛裡彷彿能噴出火來:“沒用的東西,廢物!”
陳列被她兇的一言不發。
“你現在競選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敢讓我跟你回去,回去幹什麼?受眾人的白眼嗎?”
“陳凌死了,族裡面懷疑他的死有蹊蹺。”陳凌就是陳助。
夏諾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不是說了嘛,他喝酒喝死的。你們也知道他嗜酒如命。”
陳列抿唇:“嗯,是覺得你也在這裡,想問問你。”
“行了,我有空會回去的,都到了這裡怎麼可能不回去看看。”她緩和了聲音:“你也知道,現在拍戲趕進度,分身乏術。”
“這樣吧,你去跟族長說,拍完了我就回去,回去給族裡面蓋個新祠堂。”
“你要的藥。”陳列遞過去她常吃的藥。
夏諾沒有收:“不吃了。”
“不吃了?”
“對,以後都不吃了。”
陳列滔滔不絕講述兩人的來往。
夏諾也嚐到了被刺的滋味,冷笑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