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字的夏諾躊躇片刻,露出一個虛弱的笑:“花姐。”
花姐摩擦著手中的簫,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當初的小丫頭,如今成了大明星,是覺得認我們很丟人嘛。”
夏諾沉默,臉上帶著尷尬。
無錯書吧“不是的……”是她押錯了寶,萬幸,還有退路。
花姐沒有對她做多餘的為難。
可這些話已經足夠傷害到她了。
圈子裡面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什麼地方,木偶村偏僻,可木偶村的名聲卻很響。
這種摻雜著玄學的東西,是有些人最害怕的。
其他幾人剛被坑了一筆錢,此刻知道夏諾也是木偶村的不由得疏遠了幾分。
夏諾緊緊的握住拳頭,對現在的場面幻想過無數次,此刻在花姐的一句話下,終於成真。
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怎麼辦了。
她的身份連小慶也不知道,現在即便是知道了對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顧杳杳見事情解決打著哈欠朝著房間走去,路過江滿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對方。
若是說夏諾來木偶村一路上的無措是因為自已是這個村莊的人,那江滿怎麼回事,她太過於興奮了。
江滿漂亮的眼睛裡盛滿了笑意,這個歷來驕傲的女人,這兩天顯的格外平易近人。
可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江滿出生地不在這,而是富饒的A市。
想不通便沒有再想,顧杳杳現在只想睡覺。
在顧杳杳走後,江滿燈光下的影子似乎變成了兩條,而且是一高一矮……
大家散夥後,小慶攔住夏諾詢問她關於這裡的故事:“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講過?”
“我身份平凡,村子在外人眼裡又有些特殊,經紀人給我重新打造了人設,所以一直沒透過家鄉。”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了。”
夏諾低頭道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小慶將人拉進懷裡安慰:“這不是你的錯,況且他們也是想要更好的生活。”
可即便如此,警察還是來了。
在眾人剛鬆一口氣的時候。
“誰報的警!”族長大怒!
花姐上前準備一人扛下所有!
“是我綁架的他們,是我要的錢,你們大可以把我抓走,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好女人!”
花姐站在眾人之間,她的身影似乎在這一刻高高豎起。
小矮子咬著手帕嚶嚶哭泣:“媳婦,你太爺們了。”
花姐:罵的真髒!
警察被他們搞得一臉懵逼,不明所以:“你們再說些什麼?我們收到舉報,陳助的事情另有蹊蹺,對方不是酒精中毒,而且被人謀殺!”
聞言花姐一愣:“陳助?”
“就是陳家那小子,陳凌,有個弟弟叫陳列。”族長心虛的摸了摸口大煙袋,還以為說的是錢的事,沒想到是這件事啊!
他們之前都沒有跟陳列在一起,那小子外面發達了再也沒有回過村子看一眼,死了倒是知道回來了。
倒是他弟弟,很不錯。陳列那孩子,每年都往村子裡打錢,是個好料子。
“官爺啊,他這都是多久的事了,屍體都被我們埋了,怎麼查啊?”他們這訊息阻塞,發展緩慢,一些風俗傳統還保留著之前的習慣。
陳列土葬,該不會還挖出來屍體吧。
警察故作高深的笑笑:“我們自有我們的法子查。話說你們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裡還有什麼其餘的大案子?
看他們心虛的樣子,好像跟錢有牽扯。
也是在座的各位那個不是價值不菲,若是被他們這群野蠻的村民敲詐勒索了去也是正常!
這個時候就要發揮他們警察的作用了:“大傢伙,要是有什麼異常,儘管告訴我們,我們要查陳凌的事,免不了跟你們打交道。”
一碼歸一碼,儘管他們有犯罪嫌疑人,也不能隨意敲詐勒索。
“經過調查,夏諾跟陳助是一個地方的?你們既然身為老鄉,你有什麼要提供的線索嗎?”
夏諾還沒說話,就被小慶握住了手:“警官,這個不是喝酒猝死嘛,還能有啥隱情不成?”
“是不是我們還需要調查。”
小慶點頭,死了能怪誰?
怪他自已倒黴唄,他臉上的幸災樂禍擋也擋不住。
警察突然又問道:“你是小慶?”
小慶:“嗯?警官是我,有什麼不行嗎?”
“他走了你第一個升職加薪,你說我怎麼不懷疑你?”嫌疑目標一出現。
他低頭看了一眼夏諾,眼神中似有慌張,對方與他對視。
警察看了一眼夏諾,嫌疑人二號。
時歇作為他們的金主,自然成為了嫌疑人三號。
顧杳杳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樣。
是她匿名舉報的。
原本是想著村子裡若是對他們出手,正好被警察撞見,一網打盡。
若是沒有,那就好好查查陳助的事。
警察跟著在這裡住下,可這根本無從查起。
連案發地都不是怎麼查?
“頭,這裡有受害者。”
被叫做頭的人,眼睛當即一亮!
挖屍!
“保險起見還是跟他們家人商量商量。”
“咳咳,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們回去找你們。這兩天呢,誰也不準離開!”
“天吶,今天事就夠多的了,我們還要在待幾天,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們不知道的是,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警察沒有理會他們的鬼哭狼嚎,直接找人帶他們去了陳列家。
顧杳杳歪了歪腦袋,將周圍的人打量了一遍,轉身回去接著睡覺。
警察推開陳列家的門,將自已來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說了說了出來。
陳列自然是反對。
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他們二話不說準備今晚就開動。
他們是通知,不是商量。
“欸,等等。”
“什麼事?”
“我有線索要提供。”
“你說。”警察朝著他對面一坐,準備做筆錄。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夏諾之前是我哥的女朋友,你們要是相查,我覺得她現在的男朋友嫌疑最大。”
“你是說那個叫小慶的?”他寫字的筆一頓,輕挑眉頭。
“是,我哥死了,他立馬升職了,還,還把我哥的女朋友搶走了!”
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可也不能全信:“或許是那個叫夏諾的早就跟那個小慶勾結到一塊了呢?”
“不可能!”陳列反駁:“你沒看到她在哪個小慶面前很害怕嗎?她肯定是被威脅了!”
“我有好多次看到他們在一起時,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惶恐!”
對於他憤怒的情緒,警察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