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開始睡覺,迷迷糊糊之間總覺得有人在自己面前晃盪
強撐著睜開眼,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眼眶突出,只有眼白,臉頰發出綠幽幽的光的女人臉。
她喉嚨乾啞,發不出聲音。
與那東西面對面對視片刻。
顧杳杳握住被子的手不斷收緊,那東西化作白色的影子,朝著床下衝去。
片刻後,她緩慢恢復了行動。
無錯書吧壓下心中的恐懼,貓著腰向床下看去。
手機的光掃過空蕩蕩的地板,寂靜的空氣中,從下面傳來微弱的啜泣聲。
在顧杳杳不斷的摸索下,發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道路……
狹小的地下室內牆壁上擺滿了皮鞭,繩索,手銬...
昏黃色的燈光下,竟然憑添了幾分溫暖的色彩。
腦海中他那張清冷的面孔,此刻也變得有些模糊。
他竟然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不知哪裡來的風吹的頂上的燈搖搖欲墜。
牆壁上垂下來的鎖鏈,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吱呀一聲...
還沒來得及打量別處,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心口猛然一緊。
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的蹲了下去。
聽著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她甚至不敢回頭看。
隨著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被發現時,就聽到他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看了眼手機螢幕,轉身離開。
她鬆了一口氣,靠在身後的櫃子上。
身後傳來指甲勾畫木頭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這聲音好像是從身後的櫃子裡面傳傳出來的,強忍著不適,將櫃子開啟。
一個被封住嘴巴,訂在櫃子裡的人赫然出現在眼前。
女人披散著長髮,臉上帶著乾枯的血跡。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在那通紅的眼睛裡,她似乎讀出來了……恨意?
女孩眼睛中的情緒轉瞬即逝,變的楚楚可憐,對著顧杳杳露出哀求。
顧杳杳撕掉封住女人嘴巴的膠帶,小聲詢問:“你怎麼會在這?”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洛長明瘋了,他是一個瘋子。”
膠布再次封住她的嘴巴,阻攔了她吵鬧的聲音。
快速將櫃子門關閉,仔細的在腦子裡搜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來不及思考,頭頂傳來咚咚的聲音,她知道,人就快走進她的房間...
踩上一堆雜物,沿著下來的路開始往上爬。
洛長明端著一杯牛奶現在顧杳杳門外,沒有絲毫停留,利落的開啟門,直直的朝著裡面走去。
看到空無一人的床時,握住杯子的手慢慢用力。
顧杳杳從床上爬起來,視線與他對了個正著。
“你都看到了。”洛長明淡淡道,絲毫沒有秘密被發現的慌張。
她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裡面的不是你的小青梅嘛,怎麼捨得將人關裡面?金屋藏嬌啊?”
洛長明一言不發的走過去,伸手去給她整理凌亂的髮絲,語氣溫柔:
“杳杳才是那個嬌。”
至於地下室的那個?
待宰的羔羊罷了。
“你這樣做你就不怕嗎?”
“怕?”洛長明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那張清冷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她如今被綁了手腳塞在櫃子裡,插翅難飛。我怎麼會怕?”
“還是說,杳杳要救她?”
洛長明的聲音陡然陰沉下去,直直的看著顧杳杳。
她被這個危險的男人看的頭皮發麻,心口不一的搪塞道:“不會。”
他又笑了,笑容裡多了幾分癲狂:“我就知道,杳杳不會。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杳杳不要相信她的話。”
顧杳杳點頭。
洛長明見她乖乖的,不吵也不鬧,心情不免好了許多,將旁邊的牛奶遞過去。
“不說她了,杳杳喝杯牛奶,快點休息吧。”
顧杳杳看看牛奶,總覺得裡面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果斷拒絕:“我不想喝。”
他心下了然,也沒有催促。只是自顧自的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這個操作,給顧杳杳看懵了?
她皺著眉頭後退,眼瞅著人越來越利索的扔衣服,忍不住出聲阻攔。
“你這是做什麼?”
“陪你……睡。”他歪下頭,依舊好脾氣的解釋,卻莫名的透露著一股子執著。
洛長明最讓顧杳杳頭疼,有一種領了任務過來執行命令的嗯匹西的感覺。
她端起牛奶一飲而盡,將喝完的杯子塞進洛長明的手裡:“滿意了嗎。”
男人接過杯子,眸中確是微不覺察閃過一抹可惜。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若是她不聽話,就可以執行下面的計劃,可杳杳有時候乖的讓人無奈。
“杳杳晚安。”
在人走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出來的洛長明,回到自己的房間,在紙上塗塗畫畫,最後略微可惜的將筆放下。
顧杳杳等到外面歸於平靜,悄無聲息的下床。
安眠藥對她根本就沒有作用,不僅是安眠藥,任何藥對她的作用都不大。
貼著門縫聽外面的動靜,見沒有異樣,便再次跑到地下室。
櫃子裡的女人還在嗚嗚的哀求顧杳杳能救救她。
看著女孩的可憐樣,她決定幫一次。
得救的女孩感恩戴德的謝過顧杳杳。
“你跟我出去,我會拖住他,你趁機逃出去,然後報警。”
顧杳杳囑咐她兩句,就開始給她指匯出去的路線,女孩聽的十分認真,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再三確定人記住了路線,顧杳杳將人帶出去藏到了安全的地方。
自己則是去拖延住洛長明,給她爭取更多逃跑的時間。
顧杳杳守在洛長明的房間外面,等著裡面人的一舉一動。
她不確定,那個女孩會不會有勇氣回來救她,在約莫著人已經逃出去的時候,偷偷回房間報警。
她的手機被監視了,一旦報警,就會被洛長明所察覺。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地下室的東西,和那個女孩的傷痕,足夠證明這個變態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