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冷著一張臉離開,沈馳骨節分明的手握成拳,那張白淨的面孔上侵染的醉意還未褪去便被慌亂取代∶“經理,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追了上去,卻被人嫌棄的推開。
楊玉上前來安慰他∶“我……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是他們太羞辱人了!”
洛長明冷冷的看了楊玉一眼,抬腿便走∶“我的事,不用你管。”
楊玉氣不過他這麼自甘墮落,用盡全部力氣喊了出來∶“你就這麼虛榮嗎?”
洛長明邁出去的腳步停在原處,握成拳頭的手有些僵硬。
女生還在喋喋不休的指責∶“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生活,你非得賺這些個髒錢來維持你那岌岌可危的形象嗎?”
“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髒錢?!”洛長明突然就笑了,回頭衝她憔悴一笑∶“是啊,我就是虛榮的人,我就是要靠著這些髒錢才能活。”
頓了頓又道∶“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別再來打擾我骯髒的生活。”
楊玉被氣的哇一聲就哭了,抹著眼淚就跑了出去。
後面同路的朋友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楊玉……等等啊!”
一場鬧劇結束後,洛長明走出門口,被夜晚的風一吹,腦子恢復了理智。
微醺的臉上多出了幾分清冷感。
嘟嘟……
手機振動了兩聲。
洛長明接起來電話,對方催促他交住院費。
“能不能在寬限我幾日,我馬上就可以籌到錢……”
聽到對方無奈的拒絕,洛長明握著手機的手都在抖,蒼白著臉∶“好,我等會就把錢打過去。”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重新找到經理,要來了顧杳杳的聯絡方式,決定破釜沉舟賭一把。
經理看他長了一張不錯的皮囊,或許會是個好料子,決定幫他一把。
無錯書吧洛長明深呼吸,決定主動出擊。
與其被其他噁心的人上下其手的佔便宜,不如被顧杳杳羞辱。
最起碼,這是自己挑選的金主。
剛跟林常言分手的顧杳杳,決心走出來,碰到主動的洛長明,加上對方身上有自己想要探索的秘密,索性順水推舟,答應了。
“要多少錢。”
面對顧杳杳的直白,洛長明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母親住院了,需,需要二十萬。”
第一次張嘴向別人要錢,洛長明顯的侷促不安。
財大氣粗的顧杳杳確是二話不說的給他轉了錢。
“你先去忙自己的,我有需要叫你。”
洛長明點頭,輕輕嗯了聲。
洛長明掙扎著做好了賣身的打算,顧杳杳卻只是拉著他吃吃喝喝,絲毫沒有別的舉動。
這讓洛長明以為兩人是在談戀愛。
他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直到遇到林常言。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有個清瘦的少年來找她,要求複合。
顧杳杳拒絕了。
她餘光瞟向林常言,故意跟洛長明親暱。
用手勾著洛長明的領帶,將人一把拽過來。
衣領被扯的凌亂,露出來大片鎖骨,伸手去戳。
洛長明身體很敏感,紅著臉喘粗氣。
笑著道:“你臉怎麼這麼紅?”
她的臉貼上去,嘴唇碰到他的嘴唇,碰了下,見人沒有反抗,順勢將人推倒在身下,騎坐在他腿上親了上去。
他手撫上她的後背,扣住腰加深了這個吻。
角落的人紅著眸子盯著面前的一幕,只覺得呼吸都窒息,心口密密麻麻的痛,彷彿撕裂一般。
等人離開,她鬆開了他。
洛長明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擋牌了。
他與她額頭靠在一起,喘著氣質問:“利用我?”
她摟著他的脖子道:“給你加錢。”
洛長明神色晦暗,翻湧著欲色。
她伸手去推他,卻被抱得更緊,將整張臉埋在她的懷裡,悶悶道:“我以為我們是戀人。”
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問了句:“你說什麼?”
半晌洛長明放開她,神色冷漠的站起身來。
“謝謝,金主。”
拿了別人的錢,還奢求平等的對待,原本就是錯誤的。
洛長明走後,她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
再後,一直沒有繼承人的洛家,突然找到了失蹤多年的小少爺。
洛長明。
再見面,洛長明搖身一變成了留學歸來的洛家繼承人。
他找到顧杳杳,覺得從平等的身份跟她在一起。
而現在,洛長明依舊偏執的認為他們是在談戀愛。
思緒回籠,時過境遷,兩人身份翻轉,洛長明將人壓在沙發上。
“洛長明,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放開我。”
“金主大人,我這是在報恩。”
他勾唇,露出一抹笑容,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以身相許怎麼樣?”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懷裡:“輿論的事教給我,我可以幫你。”
他的嗓音帶著蠱/惑,一舉一動都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面對男人的誘/惑,顧杳杳不為所動,偏過頭去:“顧恆殊馬上就回來了,你是想讓他看到堂堂洛少,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對我這個落魄的身無分文的人?”
“你不如去找別人,或許她們可以給你些錢。”
面對顧杳杳的羞辱,他也不惱,耐著性子磨她。
“你不必這樣激我。”
洛長明的手扯下領帶,慢條斯理的將她雙手反剪到身後,捆綁在一起。
溫熱的吻落在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