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段正鑫一大早就來找江夢祈求她想想辦法讓阿單理理原諒自己,江夢把玩著手裡竹蜻蜓略加思索一番然後貼著段正鑫的耳朵用他們兩人才能聽得到聲音,商量著什麼,這個段正鑫貌似還特別開心?。
我吃著一塊糯米餈粑靜靜地觀察著兩人,過了一會兒,我走過去問江夢,她跟這個二貨聊了些什麼。
江夢笑道:“我只是讓他裝病順便負荊請罪求阿單理理的原諒,至於理理原不原諒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是一個特別愛管閒事的,於是我拉著柴梓宸還有葉青暝,蒙幸月一起去圍觀這個段正鑫是如何博得自己個未婚妻的原諒。
說走就走,我們使用隱身術潛入段家,正好見這個段正鑫躺在床上,額頭上還躺著一塊被水浸溼的毛巾。
柴梓宸也是搖頭冷漠道:“呵!裝病博同情,如此幼稚之事,他還真就照做了?我要是他的哥哥,臉都丟盡了。”
蒙幸月趴在窗戶前,歪著頭道:“這傢伙,用自己未婚妻的錢去捧悅溪閣的名角實在是可惡啊,我也是特別討厭軟飯男的。”
葉青暝摸拳略帶一些生氣道:“要是姓許的,敢拿我的錢去捧場別人,我一定要他好看!前提是請好主治醫師!。”
此時此刻遠在東都洛陽的許君謙應噴嚏狂打個不停吧。
我就笑笑說不話,柴梓宸也是冷冷地看著葉青暝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時候,段正鑫的書童段宏帶著阿單理理主僕來了,我看得出來這位阿單小娘子是非常不想再來段家見這個軟飯男的,一定是段宏把額頭磕破她才願意來段家的。
段宏推開自己家公子房間門道:“大郎君,阿單娘子她來看您了。”
阿單理理翻了白眼,語氣毫不客氣道:“誰願意來看這個軟飯男了?我是來看段嬸嬸,段宏你可莫要胡說,小心舌頭長個釘子。”
段正鑫艱難從床上爬起,一副一推就倒弱美男形象,他抬起手拉住阿單理理的手臂:
“咳咳,理理我知道我錯了,我就不應該拿我們結婚的錢捧名角,你就看在我生病了,並且誠心悔改的面子上就原諒我好不好?。”
阿單理理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小娘子,她眨了眨杏眼,語氣裡三分譏笑,又帶著三分嘲諷:
“用裝病這一招,博得我對你的原諒是吧?段正鑫你真的是好算計,可惜對不起,這招對我沒有。”
段正鑫立刻馬上抱住要走的阿單理理,扯著嗓子大聲說出來道:
“我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不想見你成為別人的妻子。”
阿單理理給段正鑫一記重重的過肩摔,然後翻了一個大白眼,剎那間冷意偏飛:“我也不想成為你的妻子,哼!。不好反省自己的錯過,休想讓我原諒你。”
段正鑫感覺自己找到希望,趕緊抱住阿單理理的玉腿詢問道:“那我怎麼辦,你才願意原諒我,然後恢復我們的婚約?。”
阿單理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一朵冷豔的罌粟瞬間綻放:“你自己想辦法。”
她內心卻是這樣想:我才不會這樣原諒你的,想讓我告訴阿耶恢復兩家婚事,你也不反省自己,哼!做夢吧。
阿單理理對酒兒道:“回家吧,酒兒。我已經看望過段嬸嬸了,而且現在天色不早了,走吧。”
段正鑫藉機表現自己,卻被阿單理理一口拒絕:“不要了,我又不是殘疾人,不用你費心。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段正鑫的內心下起雨,和陸衣蘋去自己父親家要錢那天晚上下得雨一樣大,他聲嘶力竭道:
“理理,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回到我的身邊啊!。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啊!。”
阿單理理沒有理段正鑫的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蒙幸月搖頭,鄙夷一聲道:
“按我說阿單理理就不應該給他一次機會,那麼輕易原諒他,他就會再次犯錯,男人有時候就是有些賤,得到了就不珍惜…”
柴梓宸不在其列,因為他對我特別專一,從來沒有和我吵架過,所以不在犯賤的臭男人之列。
這個時候,那道令人作嘔的聲音又出現了,他朗聲大笑道:“哎喲喂,兩位小傢伙,我們又見面了,兩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哎呀,又來兩位小美女,誒?其中一位還有玫瑰花的香氣,我很喜歡。”
葉青暝十分膈應地看著薛抱柴大罵道:“你這個臭老鼠,嘴巴能不能放乾淨點,真讓人噁心。還叫什麼薛抱柴,你怎麼不叫王兮鳳啊?。”
薛抱柴收了收臉上的笑意,目光深邃帶著殺氣騰騰道:“哼!好話說盡,不聽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一巴掌劈死你們這幾個乳臭未乾的小東西!。”
柴梓宸眉眼再添幾分冷意道:“要打架,也不要在這裡打,我怕你這蝙蝠妖,被我們三個人打回原型,把別人嚇死,那可就是造孽了。”
柴梓宸對著身後的克拉特道:“你先帶著你家主子先走,我同湘兒還有葉姐收拾完這隻蝙蝠就回去。”
蒙幸月點頭道:“好,小白娘子,柴小郎君,葉娘子多加小心啊。克拉特我們走。”
主僕朝著段家門口跑去,而我們則是將薛抱柴引到空曠無人的郊外。
薛抱柴環視四周大笑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葉青暝眼底閃過一抹冷冽道:“當然是選前者了!。默默,小柴一起上!。”
我們仨各持自己的法器朝著薛抱柴攻擊而去,打得有來有回,終於是天色將黑的時候,一掌將薛抱柴打倒在地。
他口吐鮮紅求饒道:“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一條生命啊,你們不能殺生的。”
葉青暝擰眉,嘖嘖一聲道:“留著你幹嗎?繼續危害人間?還是留著過年啊。”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身著豔麗的女子,衝到薛抱柴的前面,緊緊抱著薛抱柴,媚聲道:“薛郎,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奴家可如何是好啊。”
薛抱柴一臉厭惡地推開女子道:“走開!你這個被千人睡過,萬人踐踏過的婊子!。”
女子扯著薛抱柴的臉道:“當初你要我的時候,可叫我小心肝寶貝甜蜜餞,現在就說我是婊子!我非殺了你不可!。”
薛抱柴一腳將怡香閣的花魁趙珍兒踢飛出去一丈遠,趙珍兒口吐鮮紅大笑道:“你已經被我轉染花柳病,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什麼情況?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