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飛機上那兩個人，很好認。”老鄭看了一眼手機確認了我的判斷。他想了一下，又問道。

“老先生，你再看看，或者讓下面的人再確認下，是否真的不認識這兩個人，或者這兩人的來路，回想一下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還是有什麼很大的競爭對手？我們在來哈爾濱的飛機上跟他們同機，或許這不是巧合，或許我們已經被同一夥人盯上了。當時快下飛機的時候，他們還擠過來，當時我們還覺得這兩人不太正常。”老鄭問完突然站定在那，皺著眉嘟囔著：“擠過來，擠過來，擠..........”

“擠過來？”我看著老鄭聽他說著，也跟著回想起來，沒錯，當時是從我們後面擠過來，撞了我一下還，對，撞了我一下。對

“撞了我一下，撞了我一下，撞了我”，“撞了你”最後一句是我跟老鄭一起叫出聲的，話音剛落，我就已經把手伸進我的褲子口袋裡面摸來摸去，沒有，褲袋裡面沒有，再就是後面兩個屁兜，繼續摸索，老鄭和老秦頭都盯著我。

摸索完我無奈的抬頭看著他倆，搖搖頭，老鄭馬上過來站在我的身後，平抬起我的兩隻手，開始在我身上來回細緻的檢查，就像機場安檢一樣，但是更加細緻，當他在翻我的衣領的時候停下來了，然後我就感覺到他從我衣領後脖子處用力扯下來個東西。

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三四毫米厚度的不規則物體，外面是用透明塑膠包裹的，應該是起防水作用，我拿起來看了看，入手很黏，整個東西都很黏，應該是為了方便隨時沾到跟蹤人的身上。

“這東西是短期追蹤器，因為電池的續航能力有限，而且沒有辦法進行太陽能之類的進行再充電，一般也就一到兩天的訊號追蹤期，”老鄭解釋著。

“也就是說他們賭定我們肯定下了飛機就會直奔目的地，然後就一直跟著我們來了東寧？那那個炸彈車也是他們做的？”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啊。

“炸彈考斯特應該不是他們，或者說他們不是日本人那夥額，日本人想弄死我們，才選擇炸，而這兩個人從飛機上到下來，應該有不少時間和機會，弄死我們啊，沒必要選擇炸死啊，而且這麼多和複雜的東西，後面一定是不少人在運作的，不是兩人能倉促完成的。”

“沙舟說的有道理，但是一切還不能完全確定，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進山，找到李松和謝敏，儘快找到接觸物完成任務，少生事端。”鄭工還是把重點放在了任務上。

小明聽完老鄭的話當即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行，很明顯無論是小日本子的刀劍協會還是這兩個狠人，目標都是我們，雖然暫時不知道跟秦先生有什麼瓜葛而下了如此狠手，但是如果不搞清楚就貿然進山，可能後面就替他人做了嫁衣，更可怕的是可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人截了胡不說，命都可能丟了，那兩人什麼手段我們都見識過。”說完小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老秦頭，老秦頭可能還在悲傷中，低著頭沒有對上他的眼神。

說實話我其實是贊同小明的，不能為了趕任務就不明不白的推進，我們現在明顯被人盯上了。

“我覺得明兄說的有道理，我們是不是先停下來從長計議看看？”我直接向老鄭說了我的想法。

老鄭聽我們說完後沒有直接回答我們，而是拿出手機看了看，就在這時候，鐵塔突然說話了。只見他一邊看著手機一邊低聲跟老秦頭彙報著，可能知道我們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他的聲音並沒有壓低到我們聽不清，而且說得是中文而不是俄語、

“秦公，我們在公安的朋友已經把有兩人蹤跡的監控錄影按照他們行進的路線進行了整理，已經發給我，他們往東寧要塞遺址方向去了，遺址公園的監控也拍到了他們，但是他們沒有進去而是朝著母鹿山的方向繼續走，再往後就沒有影蹤了。”鐵塔一邊說一邊給我們幾個看他手機裡面的影像。“等等，母鹿山？”

“母鹿山？”

“母鹿山？”

很久沒出聲的瘦猴終於出聲了，而且是跟我，老鄭一起說的這三個字，李謝兩人最後傳回來的資訊也就是母鹿兩個字，鐵局綜合研判也是在母鹿山，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地就是這。

我看了看鐵塔手機裡的錄影。

只見裡面是各種時段，各個地段的，清晰度不一的監控錄影，有的很清晰的記錄下兩個人的面部和行蹤，甚至連兩人的表情都能看清，有些則較為模糊，有的就只能遠遠看到兩人的身影一閃而過，一段一段拼接在一起，顯示了這兩人的行進路線，這麼短的時間裡，能讓當地公安查調取、看完這麼多監控錄影並且整理完畢，除了發生的是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案，再就是能看出老秦頭在東寧當地的根基扎的多麼深，關係網多麼廣。

“幾位的目的地如果也是母鹿山？那麼目的地相同，又有共同的敵人，而且我們暫時都摸不清他們的來路，不妨一起跟上去，當地警方應該還不會那麼快行動，我不能讓這兩人跑了，抓到了也能解答你們的疑惑，給你們完成任務掃清障礙。”老秦頭此刻也逐漸冷靜了下來，聽完我們所說，他想了下提出了合作的建議，徵詢式的看著老鄭。

“我需要請示局裡，我無權作出決定。”老鄭看著老秦頭，很官方的回應了他，似乎對合作的興趣不大。

老秦頭看他這樣說，繼續說道：

“我這邊能動員的人和物資也不少，母鹿山看著是不大，但是卻與勳山、朝日山等山脈相連，屬於長白山餘脈，深山老林，巨木參天，地下更是有還沒探明，長達100多公里，縱深50多公里的，猶如地下迷宮一般的東寧要塞。

我想這兩人應該不是為了進山躲避搜捕，既然跟你們鐵局有瓜葛，你們的目的地又都是東寧，老夫我斗膽猜一下，你們兩方的目的都是區母鹿山的要塞吧？那麼如果他們進去了，單純靠你們四個人，可能很難對付啊。我的目的就是這兩個人，抓到人我們就撤，不會影響你們，而且這中間我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可以嗎？也算是我給冼主任一個交代。”

老秦頭說完後，很真誠的看了看我和小明，最後目光還是回到了老鄭身上，老鄭看了看我和小明，再就是看了看瘦猴，見我們三個都沒有搖頭做反對狀。就同意了老秦頭的提議：

“好，秦老，那時間不等人，我們儘快準備，馬上出發吧。”

“好”老秦頭聽完似乎來了些精神，看了看錶說道：“安東，下去準備吧。三點準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