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外傳來拍門聲,魏木有些生氣,是何人如此不懂規矩,敲門不敲,卻是在拍。
“公子,我出去看看,把她們趕走。”
白楓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去吧。”
魏木氣沖沖的去開門,但是透過門縫看到是白撫小姐的丫鬟在拍,整理了一下衣角,隔著門小聲的對著她們道:“你小聲點,公子疼的睡不著,好不容易才入睡,你們拍門拍的這麼響。”
魏木一邊用衣袖擦著眼淚,一邊哽咽道,“昨天大夫只是簡單的上藥,我們公子怎麼也是白府的嫡子,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就去告官。”
外面的丫鬟聽到他這話也沒拍門了,回頭看著白撫不知所措。
白撫聽聞魏木的話,想到白楓疼痛難耐的趴著睡不著就開心,於是示意丫鬟錦繡:“我好歹也是他的姐姐,怎麼能不進去看看他呢,給我繼續。”
錦繡得到了主子的話,擼起袖子開始砰砰的拍打著門,如果裡面真有人睡著,這會兒怎麼也被吵醒了。
魏木上前兩步快速開啟院門,“白撫小姐,既然您要看望公子,您請進。”
白撫這會成功打擾到白楓的休息,已經不想在這跟他廢話,“我想起了還有事,只能下次再過來看望弟弟了。”說著假兮兮的走了。
錦繡跟在後面氣高昂昂的瞥了眼魏木,跟著她小姐身後離開。
魏木等她們離開後,關上院門,臉上哪還有一點傷心難過的樣子,對著她們翻了個白眼。
魏木走進房間,“公子,她們已經被我忽悠走了。她們真的沒安好心,我都說公子才剛睡,她們就在那猛的拍,這是存心讓人無法睡覺。幸好公子沒有在休息。”
“嗯,魏木真厲害。"
魏木聽到公子在表揚他,開心的為白楓倒了一杯茶,端著不讓白楓拿,親手喂著他喝。
白楓有些無奈,只能就著他的手喝完了這杯茶。
“以後遇到她們,能不理就不理,不要讓自己難受與受傷,知道了嗎?”白楓叮囑魏木,知道他向來將自己的事看的比較重。
“我知道了公子。”
魏木將茶杯放回桌子上,“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永州書院?”
“過一兩天吧,不急。”說著白楓就伸手去夠背後發癢的鞭傷。
魏木看到白楓不是輕輕地撓,怕他將傷口弄開,連忙握住白楓的手,“公子,我來吧。”
說著一邊輕輕地小心的給他撓傷口。
第二天清晨,魏木從外面回來,懷裡還塞著包子,走進房門,看到正坐在桌邊看書的白楓,“公子,我今天買了菜包和肉包。”
白楓放下手中的書,伸手接過包子,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吃,包子帶著奶香味,餡無論是菜包還是肉包,都是鮮香的味道。
魏木一邊小聲地說道:“公子,外面都在傳白撫小姐與高元少爺的事情了。”
“傳的人多嗎?”白楓優雅的嚥下口中的食物問道。
魏木想了想剛剛只是打聽到在市集與小販之間傳,“現在那些大酒樓還沒開始營業,等到午時大概都知道了。”
白楓點點頭,“到時候留意一下白撫小姐那邊。”
“好的,公子,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您溫書了。”魏木腳步輕盈地退出門外。
鼎盛大酒樓
“哎,你聽說了嗎?白府的白小姐與我們永州書院學子高元的事情。”一名就讀於永州書院的丙班學員跟坐在他旁邊的男子八卦道。
“少聽說這些,都是道聽途說罷了。”那男子將扇子收了起來回道,“不過,現在怎麼到處都在說這事?”
“什麼道聽途說,你是不知道高元也在學院裡表明過了。”
“人家可是互有情意。”丙班學員說道。
那男子並沒有回他的話,只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丙班學員看他沒有回話,也覺得沒意思,也跟他對飲起來。
只有在他們隔壁的一名男子也就是張進,聽後臉上有了怒容,想起淺溪柳樹下那名在自己面前矜貴又不嬌弱的女子,儘管自己身著舊衣,也依然沒有看不起自己,還大膽的表達自己對窮苦人家的看法,迎來了自己的好感,又在暗中表明自己沒有心慕之人,且對自己有好感。
張進回憶起那天的事情,自己去淺溪散步,是偶然做的決定,白府小姐決不會打聽的到,對,張進知道對方是誰,當初就是那女子隱瞞自己的身份跟自己打交道,沒有以權貴壓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進決定回去打聽一番再做決定,想到這,“小二,買單。”放下幾枚碎銀就起身離開了。
回到住處,張進吩咐身邊貼身小廝進來,“你去打聽一下白府白撫小姐的事,儘量詳細點,還有,注意隱秘點。”
“是。”小廝恭敬的領命下去。
那邊,白撫的丫鬟錦繡出去採買東西,終於知道了外面都在討論她小姐與高公子的事情了,心裡還納悶,雖然小姐與高公子互有情意,但怎麼都在傳。
採買完,回到白府後,錦繡立馬回去找她主子,神情焦急,“小姐,外面都在討論您與高少爺的事情。”
“什麼?是何人在傳?”白撫卻大吃一驚,這樣子她的計劃此不是功虧一簣。
“小姐,外面的市集與酒樓都在傳,小姐,是高公子準備下聘了嗎?”錦繡還有些高興,是知道自己主子與高公子的事情的,但是她不知道她小姐與張進的事情,更不知道白撫打算捨棄高元,跟張進定終身的事情。
白撫在房內絞著帕子走來走去這才說道:“都在傳,不行,錦繡,你去外面澄清,說小姐只是仰慕高少爺的才華,並沒有對他情深一事。”
“可是小姐您不是喜歡高少爺的嗎?”錦繡不明白這麼做的理由,況且高少爺可是永州書院第一人,是可能考狀元的。
錦繡哪裡知道白撫想的,狀元再好,也只是狀元,當的官也高不到哪裡去。但是麗妃的侄子就不一樣了,並且張進還是永州書院的第二名,誰說不能摘取狀元了。而且,那日淺溪柳樹下的交談,明顯對方對她也有好感。
“我沒有喜歡他,小姐我只是覺得高少爺才華橫溢,仰慕他的才華,況且外面哪個女子不仰慕的。好了,快別說了,快去。”白撫催促著錦繡快到外面澄清。
“好,小姐,我這就去。”錦繡一想,覺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