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雖然重活了一世,但是對於生產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哥兒生產是艱難的。
對於這個孩子,他養的精心,他與阿溟一樣非常期待他的降生,如今聽到阿溟的叮囑,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便聽話的道:“我知道了,剩下的日子我不會再見任何人,白撫的事情也交給你了。”
白楓親了一下北溟,有些俏皮的道:“辛苦夫君了。”
北溟非常喜歡白楓偶爾的撒嬌,將他扣在懷中,吻著他。
另一邊,魏嬤嬤回到了白府。
看到老爺也在老夫人這裡,魏嬤嬤直接將白楓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白祖母越發蒼老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白楓真的這麼說?讓我不要想不該想的東西?”
魏嬤嬤回想一番白楓當時似笑非笑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便肯定的點頭,“老夫人,他是真的這麼說。”
“好啊!好啊!”好一個白眼狼。
白財這時看著白祖母氣的喘氣,還拱火的道:“你看撫兒,她嫁出去後我們白府沒能幫上什麼忙,並且還在她被休棄回來隨意的安置她,她都不追究,成為了撫側妃後,就幫白府度過難關,給了白府幫助。”
“相反,白楓他嫁人我們沒能干涉他,而且他的嫁妝我們分毫都沒有獲得,他在白府時,我們待他也不錯,特別是老夫人您、”
白財這話可是紮在白祖母的心口上,白祖母以為幾年不見,白楓心中的恨少了些,卻不想他如此記仇。
其實白財心中也不好受,他曾以為這個捏在手裡的兒子是他升官的一個梯子,後來這個梯子歪了,而且還讓他被人盡情的嘲笑。
那種憋屈感,白財一直想報復回去,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當初以為他隨著幽王回去幽章,日子會過的苦不堪言,可誰知道他們不僅過的好,而且還能再次回來京城,並且白楓一個哥兒居然還這麼容易懷孕了。
白財就像是吞了解手之後的東西一樣噁心嘔吐。
然而白財卻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事情是白楓故意為之的,他就是留了白財一命,讓他感受委屈、憋悶、鬧心,但是就是奈何不了他。
這時白驄從外面回來,看到白祖母與父親都在,便上前道:“父親、祖母,可是有什麼事?”
這時魏嬤嬤知道這些事情不能由自己說出口,便守在白祖母身邊不插話。
如今白驄可是大皇子身邊的紅人,白祖母的心肝兒,白祖母臉上的憤怒不見了,笑呵呵的對著白驄道:“驄兒回來了,辛苦了,魏嬤嬤快去廚房將煨著的參湯端出來。”
魏嬤嬤也是笑容滿臉的出去了。
白財對著這個讓自己欣慰的兒子很是滿意,幸得驄兒當初搭上了大皇子,他們現在可都是大皇子身邊的紅人,只不過如今他的官位還是沒能上升一步,不過等大皇子登上高位,他們可就是從龍之功,官位還不是唾手可得。
還是驄兒有眼光,如今朝堂上大皇子壓著二皇子,想必不久之後他的心願便能實現。
“也沒什麼事,只不過白楓回來了,看看能不能從這個孽障手裡扣點東西出來,白府將他養大,他可從來沒有回報過什麼。”
“如今讓他救濟一下白府都警告你祖母不要想不該想的。”
“真是孽障,當初怎麼沒捏死他。”白財覺得白楓晦氣且還克他。
白驄這段時間都在忙事情,白楓回來他是知道的,只不過他都沒時間理會,現在聽到白楓的話,白驄也沒覺得意外,從白楓嫁給幽王開始,白驄便重新認識了白楓的冷漠無情。
白祖母臉上的笑容慢慢變成了假笑,白財這是無時無刻都在給自己捅刀啊。
“父親你們還是不要再對白楓有期待了,他的冷血你們又不是沒體驗過。”白驄嘲諷的道,這話大多是朝著白祖母說的。
白財的感受確實沒有白祖母感受的深,畢竟她是真的對白楓好過,對他也是存期待的,只不過白楓性格大變之後,白祖母才知道那一切都是白楓的計謀。
白驄喝著參湯慢悠悠的道,“不過,只要大皇子的事成了,白楓的嫁妝我們就有可能拿回。現在何必糾結呢,到時候有的是他求我們的時候。”
看著參湯裡的人參片,白驄心裡非議,想不到老妖婆手裡還藏著人參,外面一根人參可抵擋一根黃金了,果然老妖婆手裡還是有好東西的。
聽完白驄的話,白財想象著白楓所有的嫁妝都收為白府所有,痛哭悔恨的求自己的場景,開懷的笑了起來。
白祖母聽完白驄的話,也覺得自己心急了,還被白財當刀使,自己窺覬白楓的嫁妝,白財又何嘗不是,而且白財更加的討厭白楓,白祖母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白財那麼厭惡白楓。
好像白楓是他的仇人一樣。
“驄兒說的不錯,祖母也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白祖母在魏嬤嬤的攙扶下,步履蹣跚的離開了。她在這裡憋了一肚子氣,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兩父子的話中話。
等白祖母離開後,這父子二人才是真正的談話的開始。
“撫兒如今在大皇子身邊當紅,驄兒你可得讓你姐姐多幫幫你,以後你就是國舅了。”
“父親放心,我會的。”
“姐姐如今籠絡了大皇子的心,大皇子非常相信兒子,這不大皇子又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兒子。”
白驄看了周圍,壓低聲音道:“父親,明日上朝,你可得傾力幫助大皇子說話。”
白財看到白驄鄭重的神情,也認真的道:“驄兒,可是明日會發生什麼?”
“父親不要問,明日便知道了,只是父親切記,明日幫大皇子說話。”
“那可是個機會,父親可不要錯過了。”
白財好像領悟了什麼,深諳其中蹊蹺,便保證道:“驄兒放心,我們白府本就是大皇子一派的,明日父親定會好好表現。”
兩人什麼也沒說,卻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