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露露是吧,我是月無極的女兒,月姬,皇帝是我的殺父仇人的兒子,父債子償,你說我是不是該殺了他?”
“你,你居然是你?”朱太后拿著匕首的手抖得厲害,她氣急了,完全沒注意到,因為她渾身的抖動,蕭穆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的傷口。
在朱太后嘴巴還沒有合上的一瞬間,姬月朝著朱太后撒了一把空氣一樣的東西。
因為無色無味,大家只看見了那個動作。
不到兩個呼吸之間,朱太后身上一軟,直接癱了下去。
“你們還有誰對吃毒感興趣。”姬月對著朱太后身後的錦衣衛和大皇子。
錦衣衛往後退了好幾步。
大皇子直接跪下,“請饒我一命。”
“太醫。”王公公看著皇帝脖子上的傷,朝著外面大喊。
太醫院的太醫已經過來了。
給蕭穆包紮後,又給姬如雪包紮。
姬如雪想要去手刃朱太后,被姬月阻止了。“以後她就是廢人,受著身體和心理的折磨,直接死了太可惜了。”
手上的軟劍並未放下,“萬一到時候有人給她解藥。”
“放心,這個世界沒有人能給她解毒,這是特別為她製作的,不能言語,不能寫字,早起奇癢難比,每次用膳喝水疼痛難比,夜間猶如火烤,然後墜入冰窖。身體隨時可能不受控制的拉屎拉尿,身上的每一次受傷,都會猶如萬千螞蟻啃食胸口。”
姬如雪手上的軟劍這才慢慢放下。
“另外身上臉上常年長包,奇醜無比。”朱太后愛美,這比任何的折磨都要她的命,“不過她以後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她會活到長命百歲。”
“朱皇后我已經給了更猛烈地藥。”就要離開。
大仇已報,留下來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蕭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影風看著失落的主子。
姬如雪跟在她後面。把軟劍圍在了腰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的挺早的,當初先皇想要娶你,你不願意,嫁給了我爹,先皇不情不願的娶了朱太后,所以朱太后一直懷恨在心。”
“我沒想到會讓月家 滿門沒了。”姬如雪暗自傷神。
“還剩下我和你,你現在也是月家人。我們的仇人還有大趙皇室,你要去麼?我可能過幾天就要出發去大趙,那是你的家人?”
“我現在是月家人。”
.......
半年後,大趙皇帝突發暴斃,舉國哀痛,大趙皇帝最小的兒子登基。
大趙第一權臣魏國公府一夜之間滿門被滅,大趙百姓歡呼雀躍。
最大奸臣,上京一大禍患終於被除,沒有朝臣要求處理此事,沒有人喊冤。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大趙的京城又恢復了平靜。
一日姬月和姬如雪在一個客棧歇息。
“你們聽說了嗎?大齊也換新帝了,之前的攝政王,聽說皇帝為了讓攝政王登基在攝政王府跪了三天三夜呢。”
“這可真是稀罕,別家都是為了皇位殺個你死我活,大齊的人還要把皇位往外推。”
“可不是嗎,還有個稀罕事聽說了嗎?好多人都去大齊了,照相。”
“照相?照相什麼相?看卦相,面相?”
“你看看你吧,沒見識,就像是畫師畫畫一樣,把你畫下來,但是大齊那個相館可神奇了,一下子就把你的樣子拍了出來,一模一樣,還不是線稿,可以存個一百年,上千年,千年後子孫都知道自己長啥樣,是不是很有有意思。”
“可不是嘛?有人的祖祠裡面都是擺的照片了。”
“那啥時候我們也去看看。”
“太貴啦,聽說最開始二十兩,現在一百兩一張根本排不上隊,有些人都在大齊京城住了一個月的客棧才排上號。”
“聽說還有一個是免費的,但是隻有大齊的貧民和奴籍才可以拍的。”
“太可惜了。”
姬如雪笑盈盈的看著姬月,“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的相館。你的相館可比的上好幾個大齊的國庫。”
“現在我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也沒有什麼需要看得。”
姬月小口小口的抿著糕點。
來著這麼久了,姬月已經入鄉隨俗,學會了古代人的做派了。
“之前瑟兒,還說心儀你呢。”
姬如雪開玩笑般的說道。
姬月沒有回話,如今的蕭瑟已經是帝王,古代的帝王能夠只娶她一個麼?
還是不給自己找煩惱了。
“翎兒前兩天寫信,說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們過兩天去大齊看看她吧。好像這次她生病了,病的很重,都嘔血了。”
“好。”姬月回的雲淡風輕,她不相信蕭翎病的很重。
蕭翎的身體她檢查過,活個一百歲沒問題。
........
長公主府
“皇姐,你不是說你早就寫信了嗎?”
蕭瑟身穿龍袍坐在長公主府的亭子裡面,他不停地轉動著手裡的玉扳指。
“我都在信上寫我病重起不了床了。”蕭翎攤開手,挑挑眉,“信紙上還抹了幾滴血,能做的我已經做完了。”
自從姬月和姬如雪離開大齊,蕭瑟幾乎天天來長公主府。
當了皇帝也沒停過,大家都知道了,皇宮不一定找到皇帝,長公主府一定有皇帝。
那些蠢蠢欲動的貴女天天朝著長公主府遞帖子,但除了梁歡歡這半年多還沒有人能進得了長公主府。
長公主見到兩個人就頭痛,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另個一個是姬月交代過,要交好的。
現在長公主府的幾個門麼口都立著一個人高的牌子:姬月未歸。
但是這兩人無視牌子,仍要上門找尋一番才罷休。
“如果下個月她還沒回來,我就住到皇姐這裡來。”蕭瑟焦躁的滾動著手上的玉扳指,時間太久了,久到可能她已經嫁人了。
“別別,我一會就飛鴿傳書,說我已經死了,讓她回來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