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特殊演出,原來是讓倒黴蛋常大禮當木樁,讓他手上拿著,頭上頂著約莫僅有半個手掌大小的薄木板。
由少女手持看上去十分輕薄的短劍,在固定的姿勢下,同時將三塊薄木板刺穿。
在同時刺穿三塊木板之後,還要反手丟擲短劍,將距離身後半丈遠的三塊厚木板貫穿。
這特殊演出一被大漢向圍觀眾人說明,就引起極大的歡呼。
那三塊厚木板,都有五寸之厚,且兩者之間間隔一尺,要連續刺穿薄木板可能不難,但要反手丟擲短劍將厚木板都貫穿就有點難度了。
“你可不要失手啊……”常大禮看著少女手中的短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還是故作鎮靜地“提醒”少女。
常大禮頭頂著木板,雙手是自然垂下的,如此大的距離差,需要極快的出手速度才能一同刺穿這三塊木板。
“放心吧,我很熟的,不會有危險的。”少女笑著向常大禮保證道。
常大禮嚥了口口水,鬢間不知何時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
“好,那就請各位看官老爺看好了,開始吧!”
在大漢的吆喝聲落下後,隨著眾人激揚的鼓掌歡呼聲響起,特殊演出即將開始。
少女站在常大禮身前兩尺之距,右手握著短劍,雙眼盯著常大禮,讓常大禮心慌得很。
“你別失手啊!”常大禮再次提醒。
少女看常大禮那麼慌張,微笑著點頭,同時右腳往後退了一步。
周圍的歡呼聲漸漸落下,少女看來也已準備完畢,就要在瞬間完成這一演出。
“嘿!”
“歘!歘!歘!咚!咚!咚!”
“哇!厲害!”
“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沒看清?”
“這動作也太快了,我都沒看清就結束了?”
常大禮手中的兩塊木板和頭上的都一分為二,而那三塊厚木板,前兩塊都分成兩半,第三塊木板上插著一把短劍。
在場的眾人,大部分都沒看到具體的動作,只見少女的身形往前,然後往後一甩,就完成了特殊演出。
“這少女不僅動作快,手勁也好大,如果是真的用自己的力量,那感覺應該是有練武的吧。”
荀悅將這一切看得很清楚,他在心中暗自思忖。
少女往後退一步之後,腳下發勁後往前的同時,右手握著短劍幾乎是同時快速朝常大禮頭上、雙手的模板刺去。
無錯書吧然後在收回短劍的同時,手腕一轉,身子微往後側,手臂一甩,短劍就以極快的速度貫穿前兩塊木板插在最後的木板上。
這一系列動作就在一個呼吸之間完成,普通人的眼睛跟不上也正常。
少女演出完成後,將常大禮手中和頭上的木板收回,同時向常大禮道謝。
雖然眾人大部分都沒看清,但還是十分熱情地在這對父女一同鞠躬答謝時報以熱烈的掌聲。
掌聲有了,那自然打賞也少不了,父女一起拿著竹簍圍繞著人群走,接受打賞。
少女在經過荀悅面前時停了一下,微笑著看荀悅,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荀悅感覺到林易和雲梨的目光,他只能向少女搖頭,少女也沒說什麼,向他點了一下頭之後就往前走了。
少女走到常氏三兄弟面前的時候,那三兄弟臉色不太好看,他們背後揹著劍,常小廉竟然伸手要去拔劍。
“算了,你也是不容易,是推二哥出去的那個人不好。”常小廉收回手,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荀悅。
荀悅絲毫不在意常小廉的目光,反而不在意地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林易和雲梨也緊隨荀悅之後向常小廉誇張地哼了幾聲。
這番回應,讓常氏三兄弟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大了起來。
在演出結束後,賣藝父女向看客們表示感謝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而人群也慢慢散去了。
在人群散得差不多後,荀悅便要帶著林易和雲梨離開,但常氏三兄弟直接走上前將他們三人攔住。
“怎麼?你們想在這裡幹什麼?”荀悅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三兄弟,語氣也並不和善。
“想打架嗎?”雲梨伸手就要拔出背後的劍,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林易也毫不示弱,伸手就要拔劍,儼然準備完畢只要荀悅一聲令下就可以動手的樣子。
“哼,在這裡,你當我們是什麼?出去野外吧,讓別人看到我們熾焰劍派的弟子私鬥也不好,敢來嗎?”常大義拉住也一副要衝上前的兩個弟弟,向荀悅問道。
荀悅自然知道不能在這裡打,但是他並不是很想跟這三兄弟起衝突,不是怕打不過,而是可能會趕不及在天黑之前回山上。
“不敢是吧?”常大禮見荀悅沒有回應,一臉不屑地打量著荀悅,“之前有人幫,這次沒人幫就不敢了嗎?軟腳蝦!”
“你說什麼?!”林易一聽常大禮這樣嘲諷,他就要拔劍往前去砍常大禮。
荀悅一把拉住林易,讓他不要衝動。
看來這情況是沒辦法輕易罷休了,荀悅只好無奈地點頭答道:“有什麼不敢,你們很厲害嗎?去哪裡?你們帶路吧。”
“哼,我們厲不厲害,待會教訓你們的時候就知道了!”常大義將兩個弟弟拉走,向荀悅哼了一聲,“跟我們來吧。”
荀悅看了一眼林易和雲梨,向他們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在後面偷偷推了常大禮一把,他們以為是我推的,真是倒了黴了。”
林易哼了一聲,道:“我看他們只是找個要打架的理由,不管那麼多了師兄,教訓他們一頓吧,上次的事情還沒完呢!”
“是啊!這次肯定要狠狠地教訓一下他們不可!”雲梨摩拳擦掌,像一頭兇狠的狼。
“好吧,那我們走吧,小心一點,他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要小心他們使詐。”荀悅嘆了口氣後,就讓林易和雲梨在他身後,三人跟著三兄弟就出了金芒鎮。
金芒鎮外,有一塊罕有人跡的空地,之前荀悅也來過,看到這裡的時候,心裡知道常氏三兄弟應該是沒有提前準備什麼。
“連同上次的賬,這次一併算個清楚!”
三兄弟一到空地,也不管荀悅三人是否準備好,直接轉身拔劍就朝三人攻去。
“卑鄙的傢伙!”荀悅反應最快,擋在前面拔劍將三兄弟同時的一擊格擋住。
林易和雲梨見狀,趕緊拔劍,在荀悅將三人推開後,他們各自找常大禮和常小廉當對手。
“又是你跟我打,讓我看看你長進了多少!”常大義看了一眼已經打得不可開交的四人,惡狠狠地盯著荀悅。
荀悅道:“哼,我們肯定是有長進的,但我看你們好像沒什麼長進啊。”
“就會耍嘴皮子,接招!”常大義不跟荀悅鬥嘴,提劍又朝他攻去。
常氏三兄弟之中,大哥常大義的劍法最好,老二次之,最後是老三,他們三人經常一同練習,論單打獨鬥可能不算很厲害,但是他們配合起來的話,會厲害不少。
當然荀悅並不知道他們其實有練習三人配合,目前單對單來說,燭火劍的三人更佔上風。
林易在這幾天的勤奮練習之中,對於劍法的掌握更好,三套劍法已經融會貫通,且最近幾天在練習的時候雲彬讓他用鐵劍,他已經十分適應鐵劍的重量,常大禮完全佔不到便宜。
常小廉作為三兄弟之中劍法之末,面對比林易劍法更好的雲梨,才過得不到二十招,就已經變成單純防守的一方了。
常大禮雖然劍法不算差,但就銜接變化轉換之間總稍顯阻滯,有種僵硬之感,好在他力氣大,塊頭大,可以用身體強行去施展招式,但這缺點在面對林易時就被放大了。
林易身法敏捷,出劍迅速,力道雖弱一些,但總是挑在常大禮防守薄弱之處,讓常大禮應對得十分艱難,若時間拉長了,戰敗是必然的。
荀悅這邊的對陣,常大義本以為應該是自己佔優勢,但荀悅的變化讓他實在是大為震驚。
常大義的所有出招,彷彿都在荀悅的意料之內,他每一劍才剛出,荀悅就能做出及時的回應,且反手出劍看似漫不經心卻讓常大義必須收劍去防,讓他好生頭疼。
三兄弟越打心中越是惱火,怒火已經快要衝出他們的頭了。
“集合!”常大義忽的往後撤,大喊一聲之後,常大禮和常小廉也在躲開林易和雲梨一劍後退到常大義身邊。
看著三兄弟集結,荀悅忽然感到不對勁。
“你們也過來!”荀悅將林易和雲梨喊到自己身旁。
三人嚴陣以待,十分警惕常氏三兄弟擺的架勢。